肉食系沒頭腦 作品

第81章 後續6

 眼神卻藏著探究,想知道她對那個小男孩是什麼態度。

 少女略顯得意地眨著杏眼覷他,尾音上揚:“可愛吧?”

 “嗯,很可愛,很像你們倆。”

 他眯起眼睛:“不過奈奈,你當時是怎麼活下來的,我明明親眼……”

 “秘密哦。”她噓了一下,神秘的很。

 行。降谷零聳肩。

 “那佑一呢?你應該知道他是怎麼得來的吧?”

 這話說的。望月奈奈心裡一驚,遲疑問道:“難道你知道?”

 降谷零疑惑:“難道你不知道?”不可能啊,hiro肯定會告訴她吧。

 望月奈奈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諸伏景光可沒告訴她降谷零已經知道了的事啊。

 再試探試探:“佑一是怎麼生出來的?”

 降谷零以為她真不知道,蹙緊眉頭:“不是dy嗎?”

 咳咳咳。她差點被嗆到了。

 很好,很合理,不愧是很會邏輯自洽的波本先生。

 不過諸伏景光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想想也不可能啊……但好像比起男人懷孕,dy這種不合倫理也不合法的事情似乎更能解釋得通。

 “奈奈,不會是你自己生的吧?”降谷零語氣一頓。

 可是時間對不上啊。她病情惡化住院的時候做過檢查,沒有懷孕的跡象。

 望月奈奈移開視線,心虛道:“反正你都沒猜對。”

 早知道就承認dy了,不過她剛剛都被噎得咳嗽了,她順勢說下去他肯定不相信。

 如果降谷零知道她把他的親親幼馴染弄懷孕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用手銬把她銬上。

 總感覺怪怪的。降谷零仔細盯著她。

 這麼心虛幹什麼?似乎很怕他把她逮捕一樣。

 “反正你別問,這是我和他的秘密。”她低下頭。

 “好吧。”降谷零無奈笑著,“這下你開心了吧,有了你和hiro兩人獨有的秘密。”

 望月奈奈像只小老鼠一樣捂嘴偷笑,杏眼燦若星辰。

 他們倆的秘密多著呢。

 降谷零揉了揉她的頭頂,柔軟的觸感在指尖輕拂,有種被治癒的感覺。

 怪不得hiro這麼喜歡摸她的頭。

 她倒是乖乖的,絲毫不反抗,和他們的孩子諸伏佑一完全不一樣。

 一想到當時小男孩滿臉苦惱地捂住自己的頭頂,他就想笑。

 “帽子要帶上嗎?剛剛掉到地上有點髒了。”他舉了舉手上的鴨舌帽示意。

 少女點點頭,正準備接過。

 他卻把鴨舌帽向前一伸戴在她頭頂,還往下壓了壓,把她細碎的劉海都壓塌了。

 “小矮子。”他笑了笑。

 “你!”

 她果然還是不喜歡波本這個傢伙!

 望月奈奈瞪他。

 *

 這兩天,望月奈奈都刻意避免去一年級b班的美術手工課上做助教,也會刻意繞路不經過他們所在的班級。

 除了偶然一次在校園裡閒逛的時候,她見到了那兩個被孩子們包圍住的身影。

 閃閃發光,在人群中很容易就能看見。

 有著和其他孩子格格不入的成熟氣質。

 望月奈奈眯了眯眼,默默退去。

 時間來到了週五,本來是她下了課之後自己回去的,但今天諸伏景光提早下了班來接她。

 “我們去接佑佑吧。”佑佑也快放學了,望月奈奈想他了。

 這幾天佑佑吃醋吃得厲害,她心虛極了。

 因為她白天不去陪他,反而去陪其他小朋友了。

 佑佑用那雙貓眼可憐巴巴地望著她的時候,她心都要碎了。

 不過等她弄好身份了,她肯定就去幼兒園找他玩!

 諸伏景光笑了笑:“高明哥把佑佑接過去住兩天,他已經到了。”

 “啊?”

 “好吧。”剛剛還上揚的聲音瞬間低了下來。

 見不到兒子了。望月奈奈失落地低下頭,捏著自己的手指。

 “那我們這週末幹嘛呀?”趁著紅燈,她牽了牽他的衣角,聲音弱弱地問他。

 要不他們倆也去長野縣住吧?她有點想提議這個。

 “等下回去收拾行李,我們去神奈川泡溫泉。”

 誒?神奈川?

 過二人世界嗎?

 望月奈奈紅了臉,內心生出期待。

 這次總可以泡同一個溫泉了吧。

 她在想什麼!她羞愧地捂住臉。

 諸伏景光看著她泛紅的側臉,可惜紅燈轉綠,只能將視線移回來。

 想到口袋裡放著的戒指。

 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_^#)

 *

 晚上八點,他們在夜色中抵達了神奈川溫泉旅社。

 攜手故人,舊地重遊。

 時過境遷,這裡的人、事、物已經和記憶中完全不一樣了,逐漸泛黃褪色消逝在長河中。

 這四年裡,諸伏景光都會在四月底獨自一人來到這裡。

 睡在當時他們訂的那個房間,去看那場曾經在星光璀璨下許下美好願望的煙火盛宴。

 每到那幾天,都是不眠之夜。

 無法入睡,只要一閉上眼,她的笑、她的聲音、她的身影都會細細麻麻鑽入腦子,把他的心揪得生疼,而他也心甘情願陷入這無止境的糾纏捆綁中。

 那幾天,是他們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同床共枕,第一次旅行……

 在漫天絢爛下,還約定第二年還要來到這裡。

 然而第二年,只有他如約而至。

 身旁那個緊緊依偎的身影卻再也不見了。

 他有時甚至覺得他快支撐不下去了。

 很累,想休息一下,卻發現心空落落的無處可依。

 他才是那個該死的人,不是嗎?

 人生逐漸沒有了意義,連笑都成了一種掩飾內心麻木的習慣,而不是發自內心的感受。

 看著佑佑那張集合了他和她所有特點的臉,他既高興,又痛苦。

 沒人知道他有多絕望,沒人知道他有多難過,為了佑佑,為了哥哥和朋友,他不得不裝出一副堅強從容的樣子。

 殊不知內心早就滿目瘡痍、雜草不生。

 他當時病得很重。

 偏執、陰暗、抑鬱、了無生機,但他偽裝的很好,只有在無人的時候,他才敢流淚,混著淋浴頭噴灑下來的水,出來時只有佈滿血絲的通紅眼眶暴露出他先前的發洩。

 他沒有去治病,強大的心理素質讓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軀體不受情緒影響,他不會做出自殘的行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