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別哭 作品

第20章 藺雨落進攻了

 顧峻川當然不會在藺雨落的怒目之下矮了面子,他偏要再招惹她。手捏住藺雨落的臉頰,她的臉膚質細嫩,因為生氣而發燙,燙著他微粗糙的指腹。場面看起來旖旎,其實暗藏殺機。顧峻川突然翻轉手腕將她臉掰向一邊,低頭咬住她的脖子。

 手死死攥著藺雨落手腕,攥得她生疼。

 他白天就想咬她了,再三忍著,終於還是被她惹急了。

 藺雨落溫熱的脖頸上帶著淡淡香氣,他以舌帶齒,勾畫她修長的側頸,兩下就到她耳後,又是狠狠一口。身體之間剛柔相濟,他的呼吸落進她耳中。身體裡的“獸性”被喚起,想喝掉藺雨落的血,把她大卸八塊。拇指探進她嘴唇,察覺她要咬他,又速速撤回,如此反覆逗弄,猛地將她臉轉向他,唇欺咬上去。察覺到藺雨落身體僵硬,他鬆開了嘴,唇還貼著她嘴唇,帶著一點點溼意:“藺雨落,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如果不是怕你玩不起,我現在就辦了你。”

 “你現在就慶幸你在我眼裡沒有多大魅力吧。”

 顧峻川嚇唬她一番,覺得心裡的鬱氣散了,鬆開她坐到床邊,活動活動那隻受傷的腳。見藺雨落不動,就輕踢她一腳:“還不走?等我收拾你呢?”

 藺雨落被顧峻川一次次的招惹和逗弄,又因為剛剛顧峻川咬她脖子的時候內心突然產生的恐懼而羞愧。

 藺雨落想,這麼多年,她身無長物,唯有一個真理讓她活下來,那就是:哪了跌倒就哪裡爬起。

 她緩緩坐起身來,看了一眼不耐煩的顧峻川。看到他臉上的壞情緒,和對眼前境遇的厭煩。

 “顧峻川。”

 “說。”

 “別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但我的身體,還輪不到你威脅!”她突然撲向顧峻川,低頭狠狠咬住他,血腥氣彌散在她唇舌之間。

 她不肯松嘴,顧峻川的悶哼聲讓她覺得痛快。這無關情/欲,單純是一場角逐,誰都不肯認輸。

 顧峻川用力捏著她臉,強迫她鬆開嘴,自己的舌兇狠追殺她的。

 那電影還在放著,顧峻川的眼睛有黑亮的光,看到藺雨落眼裡朦朦朧朧的光,就問她:“認輸嗎?”

 藺雨落扯著他t恤領子將他頭拉下,咬住他嘴唇。

 舌遞進去被他抵出來,來回三兩次,兩個人都哧哧喘著氣,她進他擋她進他擋,終於被顧峻川接納。

 兩個人都繃著神經,誓死不肯在這樣的時刻認輸,都閉上眼睛不看眼前人,只有相接的唇舌還有顧峻川一往無前的手,踟躕一秒,毅然前進。

 藺雨落揪著他衣領的手更加用力,將他的衣領攥出無數褶皺,閉上的眼睛裡五光十色,明明暗暗。吻著的舌尖一滯,嘴唇相貼,喉嚨裡的長長短短聲最終經了鼻腔,周遭不靜又勝似安靜。

 藺雨落體會到一種叛逆似的快樂。

 她說不清是想報復自己,還是想報復誰,亦或是單純要跟顧峻川比一比,將唇湊到他耳邊,哂笑一聲:“你引以為傲的——”

 “不過如此。”

 顧峻川連真格的都沒動,被她激起了更大的勝負欲,睜開眼看著她。他跟她說了無數次別找他,離他遠點,她從來不聽。今天又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以這樣的方式毀掉他們之間對彼此最後一點客氣。

 顧峻川的眼始終看著藺雨落。她的恐懼消失了,定定看著他,她覺得自己所剩不多的自尊,消失殆盡了。

 他感覺不到任何快樂,他察覺到他心裡某一塊地方很空。裡面裝的東西全都是糟粕,可能從前那些東西也有,只是藏得太深他看不到。現如今被藺雨落照得無處遁形。

 他們說盡傷害對方的話,好像這樣就能拾起丟掉的東西。

 顧峻川的手用力拍她,要她叫大聲,她起身而上,雙手捏著顧峻川脖子,想送他去死。

 顧峻川握住她手腕,將她手指送到口中咬住。溼濡的舌包裹她的指尖,她傾身貼著他的臉,兩顆心都冷,臉頰卻很燙。

 像進行一場橄欖球賽。最終兩個人各自躺在自己的球門前,回想剛剛的比賽,似乎毫無意義。

 似乎。

 《海賊王》還在放著,房間裡只有角色交替說話的聲音。兩個人各守床的一邊,盯著天花板,好像失去了一點什麼,也因此對彼此的厭惡更深。

 顧峻川抬手關了投影儀,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再躺回去的時候,手觸碰到床單上的一大片水跡,他心裡罵了一聲,迅速抽回手。

 “藺雨落。”顧峻川叫她,但藺雨落不想說話,仍舊在黑暗中睜著眼。

 “你別裝死。”顧峻川手推了她一下:“你幫我把床單換了。”

 “關我什麼事?”

 “那關我事?我弄的?”

 藺雨落騰地跳到地上,身上鬆垮的t恤下滑,露出大半個肩頭,口中不饒人:“你不是殘廢了!自己換去!”跑出顧峻川房間,關門的聲音很重,“砰”一聲,給黑暗的夜晚劃出一道口子。

 轉身又摔門進來:“你體檢報告呢?藺姐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