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104

然而更多的金雷伴隨著黑色的靈力已接連而至,霎時間,遼闊的海域之上瞬間掀起萬丈巨浪。

金鳳二人身形驟然暴漲,他們卻是不閃不躲地,徑直衝向了吞天鼠幾人,若是拼起肉身,他們鳳凰一族絕對不輸任何人!

原本四散的邪物此刻亦是緩緩匯聚在不遠處,虎視眈眈地看著場中的廝殺,道道巨浪散去,卻見吞天鼠相繼落入下風,鋒利的爪牙撕破了吞天鼠的肚皮,隱隱可見森然白骨,他尖銳地慘叫著,卻依舊瘋狂地攻擊著翱翔於天際的鳳鳥。

大祭司幾人見狀連忙趁機飛到擎天石上,他們檢查著周圍的斷口,神色越發的凝重。

顧南挽定定地看著虛空之中的金鳳,目光火熱,卻見一頭身形比其他邪物更小的赤熊微微壓低身子,虎視眈眈地看著金鳳的背影,他的面上有著大片猙獰的疤痕,後爪更是光禿禿的一片,早已沒了毛髮的遮蔽,眼見金鳳身後露出了個破綻,他的身形迅如閃電,已目光兇狠地襲向了背對著他的金鳳。

顧南挽察覺到那邊的異樣,她連忙飛身上前,她低喝一聲,只見暴雪裹挾著凌厲劍氣驟然爆發,刀光劍影之間,那頭赤熊動作猛然一停,他淒厲地慘叫一聲,痛苦地捂住流血不止的眼睛,完好的那隻眼睛中盡是怨毒。

見到她突然現身,金鳳與大祭司的面色當即一變。

然而不待他們動身,卻見赤熊已然咆哮著向她襲來,“都還看什麼,給我殺了他們!”

眼見那群邪物不管不顧地衝向金鳳他們,顧南挽挽著劍花,鋒利的劍意宛若流水般瞬間滌盪而去,赤熊雙掌匯聚,只見數道烈日驟然自他的身後緩緩浮起,滾燙的炎火自那烈日中奔湧而出,瘋狂地襲向顧南挽所在的方向。

赤熊猛地衝上前來,厚重的熊掌重重地砸向她所在的方向。

顧南挽見狀忙抬劍去擋,霎時間,手中長劍猛地崩到極致,而後在赤熊興奮的目光中,驟然斷裂。

眼見赤熊與角狼再度向她襲來,顧南挽掌心墨色閃爍,只見一道漆黑的巨物瞬間自她的身後爆射而出,攜著勁風砸向了龐大的赤熊!

只聽一道沉悶巨響, 赤熊當即不受控制地向後退去, 直堪堪退了數百步方才停下,他的面色微變,卻見面前的光線陡然黯淡,他死死地看向前方,只見顧南挽已扛著那黑色的巨物再度逼近!

絢爛的靈力倏然炸裂,大祭司幾人猛地站起身。

她身旁的老者亦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那枚漆黑的懸棺,只見那懸棺一側卻是繪製大片玄妙的紋路,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當即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們的面色有些難看,“這不是我們隱族禁地的遮日棺嗎?為何會出現在挽挽的手中!”

“你怎可將這個給她?真是胡鬧!”

“糊塗啊你!”

根據族內留下來的傳聞,這遮日棺材乃是先祖遺留骨血的存放之地,裡面有著數千年前諸位強者殘存的靈力,自先祖離去,這遮日棺便一直被封存在隱族的禁地之中,千年以來都無人敢動。

到時族內若是發現大祭司將這等秘寶偷偷傳給顧南挽,他二人都逃不得一頓罰。

大祭司目光沉沉地看著顧南挽身後的遮日棺,神色凝重,在幾位長老隱隱含著責備的目光中,半晌,她忽的開口道,“我並未將遮日棺給她。”

她已經許久未曾進入禁地,更別提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此等秘寶送給顧南挽。

先前在盤天石的大比中,顧南挽便曾祭出過遮日棺,只是當時他們並未朝這方面去想,現下仔細一瞧方才看出其中門道來。

且不提這遮日棺奇重無比,這等靈寶經過先人精血供養,早已開了靈智,就算她願意給,顧南挽也未必能順利帶它走。

而現在這情況,很明顯便是這遮日棺認了主,自個兒L從禁地跑了出來,待在了顧南挽的身邊。

那幾位老者顯然也想到了這方面,他們沉默了片刻,有些驚訝地看向遮日棺,滿目皆是異色。

他們神色略有些激動地看向顧南挽,心中忍不住隱隱生出了絲希冀,現今天下大亂,神器忽然認主,這事兒L說不定還真能有些意想不到的轉機。

幾位老者強忍著心底的激動,忙繼續檢查著擎天石的狀況。

眼見赤熊吞天鼠幾人接連落入下風,角狼與巨角犀對視了一眼,卻是低吼一聲,猛地向著顧南挽所在的方向衝去,卻見一道身影猛地自水中竄出,攔在了他們身前。

二人動作一滯,待看清來人是誰後,角狼皺了皺眉頭,“你攔著我幹嘛?”

話落,他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與赤熊纏鬥在一起的顧南挽,“幾日不見,你居然也和這群人混到了一起。”

三首將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嘲諷,卻沒放在心上,他手中的三叉戟瀰漫著濃郁水色,“在這海域中,你並不是我的對手。”

角狼冷笑了聲,“那又如何,後面還有那麼多兄弟,耗也能耗死你!”更多的邪物不斷地自碎裂的擎天石中奔湧而出,其間不乏先前便已成名的外域強者,三首將再強,也不可能擋住這麼多人。

三首將沉默了片刻,沉聲道,“念在我們往日還算熟悉,我勸你一句,別動她。”

角狼與巨齒犀聞言冷笑了聲,他們目光戲謔地看向三首將身後的顧南挽,“笑話!我倒是不知這世間有誰我們不能動的,我今日便要當著你的面活撕了她,我看你能奈我何!”

眼見那群邪物虎視眈眈地向他們逼近,三首將皺了皺眉頭,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她是戚無宴的妻子。”

角狼咧了咧嘴角,“戚無宴是什麼東西,你真以為我們……”

驀的,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話音微滯,他面上有片刻的茫然,隨後他的面色瞬間扭曲,角狼神色古怪地看向顧南挽,目光陰沉。

“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