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紅藥 作品

第40章 元帥之子×智能機甲(二)

 二皇子:“……”這和他事先預想的對話不一樣。

 “你賴皮。”

 “這是我父親給我的,就算我是個草包飯袋,也不可能成為你的東西。”

 祁雲舒唇角的虛假弧度消失,顯露出全然的冷意。

 二皇子感覺自己像是被兇獸被盯上了,從脊背上爬起涼意,面對威懾,他視線躲避,還得不死心道:“那、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祁雲舒沒有陪皇子玩激將法的過家家遊戲,很敷衍地點了下頭算是告別禮儀,攜著渾身的戾氣,直接離開,還很難說是無意地撞了下二皇子的肩膀。

 【小炮灰。】

 劇情線裡被祁雲舒當菜虐的,就是自私傲慢點兒但沒大錯。

 在劇情線裡女主秦歡和祁雲舒在聯賽的支持下結為隊友後,這位二皇子也特意來嘲諷過,算是女主用來打臉的素材?這次的劇情線還挺簡單的,就是成為隊友後惺惺相惜、相互欣賞又感情升溫的故事,一路上打打臉,殺殺怪,無波無瀾。

 三個六重新看了一遍劇情線,總感覺不是什麼強強聯合,而是因為另外找伴侶很麻煩,於是乾脆和戰鬥隊友在一起的樸實無華故事。核心和女主都是怕麻煩的,所以在有些方面才會看似合拍。

 顧潮玉在這段故事中除去日常戰鬥被欣賞外,就是一段提前給女主人面子的劇情。

 作為從元帥手中傳承下的機甲,在忠誠度這方面是無可挑剔的滿分,只會對被自己承認的主人友善,只會讓被承認者進入駕駛艙。

 但作為情商滿分的機甲,顧潮玉需要早就看出核心和女主之間的微妙氣場,並堅持認為秦歡就是他未來女主人,同樣允許秦歡進入他的駕駛艙欣賞。

 等核心發現時會很驚訝的表示:我還以為這臺機甲只會承認我一人。

 而顧潮玉要揶揄一句:女主人也是主人。

 幫兩人戳破最後一層曖昧的窗戶紙。

 “你只會承認我一個駕駛者,別理那個紅毛胖子。”祁雲舒都走出去少說一百米遠,還是沒能嚥下那一口惡氣。

 這次的核心嘴巴可真是有夠毒的,顧潮玉飛了一段時間覺得無聊了,落在祁雲舒的肩頭,敷衍地迎合,“嗯嗯,只承認你一個。”

 祁雲舒還是不滿:“你為什麼不變聲線和我說話?”

 顧潮玉懶得搭理他了。

 新一屆新生入學——

 烏泱泱一堆人聚集在一起,湊在軍校入門處老元帥的雕像前七嘴八舌地驚歎,他們都是從各星初級軍校挑選出來的佼佼者,以後是要肩負起帝國安全的明日之星,懷抱著希望夢想,仰臉的樣子是青澀到近乎愚蠢的稚嫩。

 在劇情線中秦歡也是新生之一。

 祁雲舒作為他那屆的首席,也是全校最為拔尖的學生,要以學生代表的身份上臺講話。

 但他是不說話多做事的那種,實在不會說些鼓勵人的場面話,要他去嘲諷誰估計還差不多,乾脆就給新生去實戰訓練場展示了一下最快紀錄通關。為避免有人說他是仗著機甲好才厲害,一些要計時的項目他會使用校方提供的最基礎機甲。

 在場進入軍校的所有人在剛接觸機甲時,大概用的都是這平平無奇的基礎機甲,但沒一個人想過,這最基礎的機甲被操控起來也是如此利落,獵殺蟲族、展開救援以及回覆信號,激光炮以及幾條機械臂的配合讓人懷疑這不是在架勢,而是機甲擁有了生命,原本質樸基礎的機甲發揮出全力,完全不輸一些聲稱擁有頂尖科技的最新型。

 祁雲舒就是為機甲而生,是老元帥留給星際最後的珍寶。

 這是在場人不約而同的想法。

 不過要讓祁雲舒本人來說的話,他認為自己是為顧潮玉生的。

 偶然突破極限,他會詢問顧潮玉自己和當初的父親有何區別,不過並不是為了攀比什麼的,“我、會和父親一樣,與蟲族戰鬥,直到戰死。”

 顧潮玉聽到時覺得震撼,畢竟第一次說出這話時祁雲舒是個不過十一歲的孩子,而且他的父親因戰爭早逝……幾乎沒給他過任何本該有的關懷。他知道劇情線,所以清楚結局是好的,在劇情線的最終剿滅蟲族不再是嘴巴上說說用來增長氣勢的口號,而是現實。

 幸虧主神只是喜歡給核心悲慘經歷,但結局還是he的。

 有新生注意到祁雲舒脖子上的吊墜,一眼就認出那是老元帥用過的機甲,反響熱烈,“學長,能讓我們看看元帥大人用過的機甲嗎?”

 祁雲舒的好友,或許被稱為追隨者更為合適,艾德里一聽就為這些新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咋舌,一般在訓練場碰運氣看兩眼得了,要讓祁雲舒特意給這些人展示自己的寶貝機甲?只能用毫無可能來回答。

 果然,祁雲舒只是拿起吊墜虛晃了一下,“等你們什麼時候能到實戰場訓練,拿出讓我使用他的實力,就能看到了。”

 說得還行,雖然意思差不多,可至少不是‘就你們還想看我的機甲,做夢去吧!’還順便激勵了一把新生。

 “學長,我遲早有一天會讓你拿出機甲與我對戰!”“我也是!”“學長參加這次的機甲聯賽了嗎?我也參加了。”……氣氛還算火熱,軍校校長也是現如今的上將立刻上臺趁熱打鐵,發表一些嚴肅講話。

 立竿見影,新生立刻昏昏欲睡。

 他們還是更喜歡行動的展示,實力上的碾壓。

 就像機甲聯賽,光想到都會令人熱血沸騰,而且要是闖入決賽和祁雲舒對上,那和與元帥大人打沒什麼區別!

 機甲組裝模塊的學生還能勉強打起精神,不過也是有一人心思跟著離開的祁雲舒走了,更準確來說應該是被那個胸口的吊墜跟牽走了心神,以至於飽含熱淚。

 那是他祖父最為驕傲的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