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暖不思 作品

第62章 奶鹽



 嬌柔著聲說:“我們快走吧,辦公室裡暖和。”


 幾分鐘後,賀氏紐約分公司的職員們就看見他們不苟言笑的頂頭上司,帶著個漂亮女孩兒進了公司。


 親自拉行李箱,還把外套都給人家了。


 箱身乳白,是某高奢品牌私人定製款,拉桿掛著串毛茸茸的小兔子掛飾,和他自身的氣質截然不符。


 看起來牽的是小女朋友,再看看,又莫名有幾分寵女兒的味道。


 走向專用電梯,一路遇見的人幾乎都是驚愣中回魂,忙不迭向他打招呼,一聲聲“賀先生好”此起彼伏。


 基本沒有人以總裁的名義稱呼他,有失他身份,但他說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稱呼董事也不合適,所以都叫他賀先生。


 在場只有徐界見怪不怪,冷靜上前,盡職盡責地想要接手行李箱:“先生,我來……”


 “不用。”


 電梯門敞開,進去,賀司嶼按下樓層鍵。


 直達他辦公室的專梯是觀光式電梯,轎廂全透明玻璃,垂直升降,能一覽城市風景。


 蘇稚杳仰起頭,身後是粉藍色的晚霞,襯得她一張臉格外清透白皙,淺褐的眼瞳都是透亮的。


 她下巴蹭蹭他肩臂:“餓了。”


 “想吃什麼?”


 蘇稚杳整個人靠住他,全部重量都倚在他身上,臉蛋抬得高高的,認真思考:“嗯……鰻魚鵝肝吐司。”


 賀司嶼不由抬手,指腹摩挲兩下她滑嫩的臉頰:“去餐廳,還是送過來?”


 “當然是送過來了。”蘇稚杳歪了下腦袋,還挺通情達理地說:“你忙你的,我自己在旁邊玩兒,不影響你。”


 賀司嶼彎唇,不明深意一笑。


 她在,不管有無動靜,要他如常心無旁騖,都很有難度。


 賀司嶼的辦公室一如既往得大,天未暗到底就已燈火通明,水晶吊燈亮著,照得低奢的桌面發出冷冽的光。


 深灰色羊毛地毯全屋鋪展開,落地窗透潔明亮,那面沒有窗簾,從高處望出去,外面一片晚霞瀰漫,但靠近廊道的那一面牆前卻是有幕簾從天花板直垂而下。


 他紐約分公司的辦公室,蘇稚杳是第一次來,剛進門就伸著脖子左右張望,倒像是真來查崗的,非要看出個所以然,有沒有小情人的痕跡。


 見到那面牆的灰色幕簾,她正奇怪,身後的玻璃門自動合上,將裡外隔絕。


 他突然從後面擁上來。


 高大硬朗的身軀貼著她背,胳膊強勁有力,不容掙脫地摟住她腰,頭頸低下來,熱息一陣陣呼到她頸窩,嘴唇似有若無來回蹭著皮膚,慢慢又從她側頸滑到耳朵。


 他在耳後要親不親的,指尖撥弄著她的長髮,又有一下沒一下揉她耳廓,弄得她皮膚泛癢。


 蘇稚杳身心一絲絲地酥麻起來,氣息都跟著飄了,低聲叫他:“賀司嶼……”


 有段日子沒親熱,她更敏感了,受不太住,摸到髮間他深陷的手,想要阻止,卻被他反握,拉下到她自己腹前,摁住。


 他另一隻手滑上去,虎口扣住她下頷,掰過她臉。


 蘇稚杳迷糊著,都還沒看清他的臉,賀司嶼低頭,在她的視野裡壓下陰影,呼吸熱到她唇上,他張開唇,完全吻住她。


 進辦公室前那一路的正經禁慾都是假的,一到無人之境,他就瞬間卸下了偽裝的面具,再不剋制情和欲,任由自己反應,抱她的胳膊摟得很緊,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似的。


 不再是若即若離的調情,他唇下節奏漸快,唇舌都用了幾分力,手指在她濃密順滑的黑髮裡滑動,隔著髮絲捏她耳垂。


 蘇稚杳感受著他親吻的力道,他一會兒含一會兒吮的好似有了癮,親得又深又重,十分放縱,蘇稚杳恍恍惚惚間都被吸得發麻。


 她透不過氣,咬了下舌尖上他的舌,他一退開,她便抿住唇,不給他親了。


 兩人臉對著臉,呼吸著。


 她雙目瀲灩,水盈盈地望著他,眼神有些委屈,賀司嶼嗓音低啞:“怎麼了?”


 他還好意思問。


 “你親太久了……”蘇稚杳喘著氣,臉紅紅地抱怨:“你每次都要親那麼久,我都不能呼吸了。”


 賀司嶼聽得笑了。


 他們待一起時,接吻很頻繁,可這姑娘就是學不會換氣,每回都要把自己屏氣屏到頭昏。


 “還笑,都是你。”蘇稚杳羞窘嗔他。


 賀司嶼唇邊笑痕猶在,指腹撫上她溼潤的唇,承下她的怪罪:“嗯,怪我,沒好好教過你。”


 略作停頓,他有意低下聲:“等晚上。”


 小情侶多日未見,想念會隨著時間累積,最後一併抒發在情愛那事上。


 他話中深意,蘇稚杳心照不宣,耳朵都熱乎乎的,口是心非囁嚅:“我才沒有想學……”


 不給他再調戲她的機會,蘇稚杳先發制人,話落即刻又控訴他,嬌聲嬌氣:“你剛親這麼兇,我嘴巴都疼了。”


 賀司嶼垂眼去瞧:“我看看。”


 她臉仰到最高,唇送到他眼前,表情彷彿還有潛臺詞,你看吧,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賀司嶼兩指端著她下巴,細細瞧她的唇。


 女孩子的嘴唇小而飽滿,溫溫軟軟的沒有唇紋,含上去像含到了奶凍,很潤,原本淺淺的唇色被吮成了鮮紅,唇形也特別好看。


 如同一道美味佳餚擺在面前,很難不被勾起食慾,賀司嶼頭低下去,又想要親她。


 蘇稚杳立刻捂住自己的唇。


 賀司嶼去拉她手,她不讓,只好從正面把人擁進懷裡,唇捱到她臉龐,耐著性子哄她:“讓我親親。”


 剛說等晚上……男人的嘴。


 蘇稚杳搖搖頭。


 小姑娘非是要和他唱反調,賀司嶼拿她也沒辦法,總不能用強的。


 “杳杳。”他換了種攻勢,聲線輕啞著,語氣柔得不像話。


 “我想你想得受不了。”


 這個男人玩轉商界這麼多年,是精通馭心術的,在駕馭人心方面是頂級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