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



 嗜血的慾望在心間不斷激盪。


 裘洋拽著餘鶴的頭髮,俯身細細端詳餘鶴美麗的臉,目光如有實質,黏膩地舔在餘鶴靈魂上。


 裘洋啞聲道:“小東西,我第一眼見你就想□□你,這一天我放過了你多少次,你怎麼這麼不識趣,非要來找死。”


 餘鶴勾了勾唇,不屑一笑。


 裘洋看著餘鶴腫起的唇角,很心疼地摸了摸,又猛然狠狠一按,如願聽到餘鶴的悶哼:“回雲蘇不好嗎?傅雲崢沒教過你該裝瞎的時候就裝瞎嗎?”


 餘鶴瞪著裘洋,面無表情:“傅雲崢不會裝瞎,也從沒教過我怯懦兩個字怎麼寫。”


 “他不知道嗎?我看他很知道,他把你看的比傅氏的聲譽還重……”裘洋雙手扣到餘鶴脖子上,緩緩收緊雙手,喟嘆道:“可惜你不惜命啊”


 裘洋的手勁非常大,兩隻手狠命掐在餘鶴脖頸上,餘鶴的第一感覺不是呼吸困難,而是疼。


 尤其是拇指按住的位置,痛感劇烈,沿著脖頸臉頰耳朵一直往上蔓延。


 頸動脈被壓迫,大腦供血切斷,腦供氧不足。


 餘鶴額角很快爆出青筋。


 看著餘鶴痛苦的臉,裘洋感慨:“真可惜,沒時間□□一次了。”


 餘鶴掰著裘洋的手,艱難地說:“你......一次......那麼......那麼快,三秒......的工夫就夠。”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被接受說‘快’。


 裘洋簡直氣笑了,他微微鬆開手,獰笑著說:“餘鶴啊,你真的很欠折磨。”


 血液迅速流通,湧入大腦。


 餘鶴腦袋裡一陣發熱,同時大量的氧氣灌入肺裡帶來刀割般的痛。


 餘鶴眼眶通紅,不住嗆咳。


 然而嗆咳還沒結束,裘洋就又收緊了雙手。


 那雙大手緊緊掐在餘鶴喉間,不住灌入身體的空氣戛然而止。


 胸肺間的疼痛消失了,更大的痛苦卻接踵而來。


 缺氧使餘鶴眩暈,眼前慢慢變得模糊,直到一片漆黑,就在他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脖子上的那雙手又鬆開了,他下意識仰起脖頸,大口大口呼吸。


 可裘洋的手卻覆在了餘鶴口鼻間,像按住砧板上的魚,冷眼看餘鶴在他手下掙扎。


 裘洋欣賞著餘鶴絕望的表情。


 當餘鶴的掙動逐漸變緩時,裘洋又鬆開手——


 又掐緊——


 鬆開,掐緊,鬆開,掐緊。


 反覆幾次過後,裘洋只要一抬手,餘鶴就下意識顫抖。


 裘洋很滿意地笑了起來:“人果然都是賤皮子,我對你客客氣氣你不珍惜,現在學乖了?”


 餘鶴抬眸看向裘洋,他額頭全是汗,髮梢粘在額角,眼尾一片嫣紅,臉色卻是慘白,眼眸裡全是生理性的眼淚,脆弱得如同一朵被雨雪摧折、掛著霜痕的花。


 “我......”長時間被掐住脖頸,餘鶴的聲帶受到了損傷,聲音極啞極輕。


 裘洋俯身去聽。


 餘鶴啞聲說:“我從小就被我爸......按著打,從有記憶開始,到十四歲。”


 裘洋皺了皺眉,一時間不明白餘鶴為什麼說起這個。


 很快,他就明白了。


 裘洋瞳孔縮緊,耳側突如其來的風聲在向他示警。


 危險!


 然而餘鶴速度很快,電光火石之間裘洋來不及躲開。


 餘鶴右手握著檯燈,猛地揮向裘洋的腦袋,毫不留情地砸在裘洋太陽穴上。


 裘洋臉上的詫異還沒完全展開就化為了震驚,繼而轉化成痛苦。


 餘鶴抬腿將裘洋從自己身上蹬下去,反身將裘洋壓在身下,甩手抽在裘洋臉上,把裘洋給他那一巴掌還了回去。


 裘洋還要掙扎,餘鶴拽著他的頭髮往地上一磕,發出咚的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