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6 章
“胡說八道！我淵生前輩人可好了！”
眾人只瞥著她,不予置評。
在你眼裡誰不好？
澤嘴角扯了一下，“每個被她迷惑的人都這麼說。”
作為天生的神明，淵生自身條件太好了,走到哪都有人自發給她當信徒。
淵生淡然自若，“你有功夫說我不好,怎麼沒有想辦法離開呢？”
澤堪稱狂放的熱情終於消失,氣質一瞬間陰鬱了下來,“你以為我不想？”
“如果能離開,我還能在這裡苦等？”
“這個位面是諸天絕處,只能進不能出。”
她看了眾人一圈,陰翳的道,“你們既然進來了,也走不了了。”
所以她對誰都沒敵意，畢竟死一個少一個。
她又道,“這個世界如我這樣被困的還有不少，都來自不同的世界,還有許多比我還早的。”
“我剛到這個世界時,就遇到一個三千年前誤入此界的生命,它教了我很多。”
虞瑜心算了一下,這得五千多年了？這得多強啊？
不是,這個世界要是真有世界奇觀，那得多強啊？
它不會搶本虞的寶貝吧？
虞瑜瞬間警惕了起來。
此時,一陣微風帶著清爽的淡藍色精神力清淺拂過耳畔,虞瑜下意識看向遠方。
入目遠山如黛，草木茵茵，無憂無慮的精神獸們依據各自的習性繁衍生息，這裡的一切物質都是以精神為載體。
生物是,草木是，泥土是，雲朵，微風，湖水，一切的一切都是精神力。
以這個世界的離譜程度，如果真有一個干預世界的奇觀，那麼它的實力一定強大的可怕，說不定比全盛時期的世界樹還可怕。
虞瑜沒忍住問道，“能活這麼久嗎？”
鉤吻的《位面征討》裡，不是說很多位面的強者壽命都很短，不如施法者能活。
澤指了指自己，面無表情道，“你看我怎麼活下來的？”
虞瑜看著她墨藍色的身軀，忽然就懂了，“難道這裡的人不會死？”
澤冷冷道，“我當時就是死了，用最後的精神力撕破虛空，意外落在了這裡。”
她半是嘲諷，“施法者死了丟進這個世界，就算只是個高階施法者，都能轉生成精神體，精神不僅不會消亡，還會越來越凝實，最後像我這樣……”
眾所周知，一個施法者死後，精神會短暫的存在一段時間，越強大的施法者，停留時間就越長，很少有施法者會自願消亡。
所以在擊殺施法者後要記得補刀，不然指不定人家就苟活下來了，穢土轉生回來復仇。
點名修那個時代，特別多穢土轉生的強者。
虞瑜摸了摸下巴，“這豈不是非常適合咱法環？”
高階都能直接丟過來啊！
世界樹不就是生命的化身，它本人自帶復活能力的啊！
好傢伙，永動機？！
澤瞥了她一眼，“你首先得出去。”
出不去，一切都是空談。
虞瑜立刻就想到了那個呼喚自己的存在。
她立刻轉頭問長空，“長空，你說你們創世神什麼時候會給你下第一個命令？”
“咕嘎？”長空想了一會才篤定的道，“咕嘎！”
虞瑜：“？”
你說什麼玩意？
三百年？
有三百年風夜都能泡幾百遍池子了！
鉤吻：“多久？”
虞瑜看著好大徒，“三百年！！！”
鉤吻皺了皺眉，“只能等它喊你？”
虞瑜立刻就懂了，“懂了，我們自己去找它！”
澤狐疑，“創世神？什麼創世神？”
虞瑜：“你在這這麼久，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個超然的創世神嗎？”
澤看了虞瑜好一會，才道，“我們確實猜測有這種存在，但始終沒有被證實過。”
虞瑜疑惑，“你問長空不就知道了嗎？”
澤搖了搖頭，“這裡的原住民對我們這些外來者，相當抵制。”
“尤其是守護者們。”
她看向長空，“它其實是個例外，因為它小時候被我的族群照料過。”
虞瑜：“等等等！族群？什麼玩意？”
澤：“這個世界很特別，除了只進不出外，每種外來的生命，都會在這個世界誕生一種對應的精神體。”
虞瑜懵逼，“啊？”
澤隨手一招，一個淡藍色的人形生物出現在她身邊。
為什麼是人形生物呢？
因為它明顯不是人。
它只有一隻腿，此時正靜靜的飄在澤身邊，手裡握著一支手臂長的筆，肩膀細削，頭上卻像戴著一個大大的兜帽，只露出一個下巴。
看起來就很怪。
“我給它們起名，叫做法魂。”
“法魂族。”
“特色是精神成長遠比其他種族快，而且智慧很高，成年體和正常人類差不多。”
“這兩千多年，如果不是它們陪著我，我早瘋了。”
淵生忍不住點頭，然後與虞瑜道，“她以前有點像鉤吻。”
鉤吻看了過來。
淵生繼續給虞瑜介紹，沒注意鉤吻，“沉默寡言，三巴掌都打不出一句話，還非常喜歡動手，夜鶯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和行走的傀儡一樣。”
“現在你再看她？”
整個人都變了。
澤聽見夜鶯兩個字就來火，殺氣騰騰道，“她最好真的來，我正想知道，這些年她到底有沒有長進。”
普格里斯緘默無比，因為她也不確定老師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是的，這個鍋當然要老師自己回來背。
鉤吻：“……”
她很想反駁淵生前輩的刻板印象，但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虞瑜將話題拉了回來，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有對應的種族？”
澤瞥了她一會， 才若有深意道，“你和我難道不是一個種族？”
虞瑜一愣。
澤：“淵生很可能有一個新的種族誕生，而且很可能是那種唯一精神體，擁有僅次於守護者的能力。”
“如果你們真的想去尋找祂，最好先找到淵生對應的精神體。”
澤叮囑，“除了長空之外，這個世界的每個守護者，都對外來者很有意見。”
頓了頓她又道，“我一直猜測守護者會知道祂的存在，現在算是得到證實了。”
“它們才是祂的自己人，而我們不是。”
“那我們要去找祂，前輩有什麼建議嗎？”說著，虞瑜隨手接過鉤吻遞來的東西。
錯目一看，虞瑜不禁訝然。
看了眼小白，果然看見普格里斯的那個眼神。
虞瑜當場將發著光的小椎體收進自己的口袋。
小白三天兩頭瞪她，又不會掉兩塊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鉤吻的家庭地位日漸升高。
她以前肯定不能讓普格里斯吃這麼多悶虧。
死了一朝，她們好像都寬容了許多。
澤看見了，但沒看出來是什麼，答道，“如果你要找祂，就去源海。祂如果真的存在，一定在那裡。”
長空不滿的咕嘎了兩聲。
虞瑜：“看來就是那裡。”
任務更新——
【（傳說）未知的呼喚】
【山不就你，你就就山。你決定主動去會會那個傢伙，或許能解決你一直以來的些許疑惑。】
【獎勵：觀星點*100000，未知】
虞瑜下意識數了數零，然後眼睛都瞪圓了。
這是真實的數字嗎？
就算本虞全吃大保底，都能吃五次了！
赫瓦爾面無表情，“看你這表情，掉進米缸裡了？”
虞瑜搖晃赫瓦爾的肩膀，“赫瓦爾前輩！！！十萬觀星點啊！十萬啊！！！”
“這就是1/30的天空城，1/50的月亮井，1/25的新光錐啊！”
赫瓦爾也意外了一下，但還是冷靜道，“獎勵往往與難度成正比。”
虞瑜：“傳說任務本來都難，沒哪個是簡單的。”
鉤吻冷淡，“這裡比希瓦危險的多，我們都不一定能護住你。”
她看著虞瑜，質問道，“你哪來的自信？”
好大徒很少這麼正經的說話，但她每次潑涼水都能潑的很精準。
虞瑜果然表情一垮，“鉤吻前輩。”
鉤吻這才收回眼神，“澤前輩都說了，長空是意外。”
“如果其他‘守護者’都像它一樣，且對我們有敵意，我不建議輕易冒險。”
雖然現在有點意外，但施法者的人生充滿了意外。失蹤一年半載只等閒， 十年八年也正常， 百八十年也不離奇。
乃至像老師和修那樣，直接失蹤兩千年的，也不是沒有。
鉤吻：“不要急，我們離開一年半載，也不算什麼。”
虞瑜乖巧點頭，“我知道了。”
她知道鉤吻的意思。
這個世界已經超過普格里斯的實力上限了，如澤所說，還有許多其他世界的外來生命落戶。
還有如長空這種守護者，對她們有敵意。
在這裡行動，一旦出點意外，她們真的會埋骨他鄉。
她可不想好大徒來的時候熱的，回去又涼了……變成精神體。
赫瓦爾瞥了瞥。
嘖，越來越像師徒了。
*
三個月後。
做足了準備，還沿途忽悠了不少守護者的虞瑜等人，已經站在了源海面前。
她們身邊，站著一個個戴著兜帽，手持大筆的精神體。
也就是澤起名法魂的存在。
施法者在這裡很難傳送，但‘法魂’這個種族的天賦就有傳送，就挺奇妙的。
沒錯，澤跟來了。
她現在片刻都不想和眾人分開，尤其是淵生，被迫忍受她的廢話，這段時間平均三天發一次大火，三十分鐘發一次小火，連看小說電視劇的時間都沒了。
臉色之陰沉，除了虞瑜之外，誰跟她說話都要觸她黴頭。
但與她相比，澤的狀態就越來越好了，整個人也不像之前那麼怪異了。
虞瑜正和修侃侃而談，“所以由此可得，快樂不會消失，但會轉移。”
“只是會從你的臉上，轉移到我的臉上，”虞瑜振振有詞，“就像淵生前輩一樣。”
快樂從淵生的臉上，轉移到澤的臉上。
淵生：“……小虞。”
赫瓦爾若有所思的點頭，“從你的臉上，轉移到我的臉上。”
修冷冷回應，“就你廢話多。”
虞瑜哎嘿了一聲。
騷擾修就是爽。
其實她本來是在騷擾好大徒，但好大徒多正經一個人，有的時候她一個眼神遞來，虞瑜就扛不住了，只能灰溜溜找別人玩。
現在虞瑜和鉤吻的財產，已經將整個光錐裝滿了。
在光錐裡當修理工的十一和呂昔，已經被鉤吻隨手丟到一個房間關了起來，其他地方全是各種形態的精神力。
比如光錐的海洋，被換成了精神海洋，那真是富有四海啊！（bushi）
土壤能換的都換了，都是精神力土壤。
除此之外，其他任何空餘的地方，都堆滿了各種固體精神力。
“鉤吻前輩，光錐真的裝滿了，我都找不到位置了，要不我們把呂昔她們扔掉，把那個房間空出來放精神力吧？”
虞瑜在修的冷眼下，愉快的換人騷擾。
鉤吻瞥了她一眼，“現在放她們出來，礙事。”
虞瑜眼睛轉來轉去，又想起了鉤吻的計劃。
她的準備都做好了，就欠缺一個把呂昔和小白分開的機會了。
鉤吻也不能在場，要營造不在場證據。
這次似乎就挺合適的。
但這個世界潛力太高了，把呂昔丟在這裡，豈不是資敵？
虞瑜遺憾放棄了這個想法。
鉤吻自言自語，“如果真能掌握這個世界，就算只有一角，我們是不是能將精神代幣，做成真的？”
眾人耳朵齊齊支稜了起來。
虞瑜驚喜，“鉤吻前輩！你和我想的一樣！我也這麼想的！但是對精神力的消耗有點大，除非我們和它們結盟。”
時至今日，虞瑜已經不想掌控這個世界了。
但是，她在想，如果這真是個世界奇觀，是否能把它忽悠回去，藏在希瓦屁股底下，這樣，法環就能最大程度蹭到這個世界的好處了。
這三個月的經歷，讓虞瑜肯定，這裡的精神體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適合給施法者當搭檔，或者說，召喚物。
別的不說，法魂的潛力和智商，完全可以勝任虞瑜的ai。
唯一的缺點是它們都是純精神體，不如心靈妖精那樣，有高達10點的意志，對異常的抵禦恐怕感人。
但這已經很厲害了，心靈妖精畢竟就那麼點，可遇不可求。
當初帶回來的環境，佈置了那麼久，一點要誕生新妖精的意思都沒有。
虞瑜又道，“如果能讓施法者自己能用精神凝結貨幣，祛除精神印記，那麼就真的能大行其道了，甚至不止希瓦，諸天都能流通起來。”
精神力是施法者的象徵，也是法環屹立諸天的根本。
純淨精神力完全可以依據其特性，通行諸天，不比各個世界那些亂七八糟的能量石、金屬值錢？
“這樣一旦我們迴歸諸天，”虞瑜眼睛發光，“一定能趁機做很多動作！”
鉤吻沒忍住回頭看她，冷淡的眸中少有的出現讚賞，“嗯，你所說正是我所想的。”
她對虞瑜的意見非常滿意，覺得說到了自己的心坎裡。
“我會研究的，”鉤吻道，“等我研究出來，就推廣。”
眾人：“……”
赫瓦爾下意識拉了拉兜帽，心情複雜道，“怎麼好像只有鉤吻在認真幹活？”
她怎麼什麼都想到法環？
虞瑜：“……”
啊這，你這就能研究出來了？然後就推廣？啊？
虞瑜只動一下腦子，就知道這會給法環帶來什麼樣的動盪。
這就相當於告訴藍星人，把你們的錢幣換成永遠不會過期的高壓縮糧食一樣。
一塊錢不僅能當錢用，餓的時候真的能吞進肚子，滿足人的生理需求，且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這會直接摧毀法環現有的貨幣體系。
啊你說現在法環沒有貨幣體系啊？那沒事了。
普格里斯微微一笑，“鉤吻是這樣的。”
鉤吻瞥了她一眼，懶得回應她莫名其妙的驕傲。
淵生：“我們小虞也不差，她不也間不容髮的想出了下一步嗎？說不定比鉤吻想的還快呢！”
普格里斯笑而不語。
赫瓦爾慢悠悠的插刀，“所以說，虞瑜真是和鉤吻意外的合拍啊~”
不僅脾性相合，政見都這麼合拍。
嘖嘖。
普格里斯果然笑不出來了。
笑容從普格里斯的臉上，轉移到了赫瓦爾的臉上。
赫瓦爾滿意的笑了。
修看到這裡，終於說了一句話，“可以給我兌換折扣嗎？”
赫瓦爾笑容一僵。
她用無法言說的眼神看著修。
修：“？”
赫瓦爾：“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洛蘭：“就是就是，這有什麼值錢的，隨便做點什麼賣掉，不就有錢了嗎？”
修冷淡瞥了眼洛蘭，“要你多嘴？”
澤看著她們交流，情緒幾千年來沒這麼穩定過。
而作為風暴的中心，鉤吻和虞瑜已經一邊走一邊交流，根本沒搭理她們的鬥嘴。
有沒有一個可能，本虞真有一個法環要繼承？
這種明顯有極大顛覆性的政策，虞瑜怎麼可能不關注。
尤其推行的人是好大徒，她可不是會退讓的人，當然，虞瑜也從來沒要她退讓，推行就完事了！
這個政策一出，明顯又是德被萬代的變革。
這次她一定要蹭一波，和鉤吻一起名留青史。
哼，她也想到了，就是沒鉤吻的底氣說罷遼。
虞瑜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是不是可以借好大徒的名義，推行一些自己的想法？
只要動靜不太大，不被鬧到好大徒臉上，她們就不會發現吧？
嗯？！
虞瑜驚喜了。
鉤吻說著說著發現虞瑜沒聲了，一回頭就看見她這個表情，活像小貓掉進魚罐頭裡，驚喜的尾巴都忘記搖了。
鉤吻瞥她，“想什麼？”
“想怎麼狐……”虞瑜猛然抬頭，“沒有啊~~~~”
“沒想什麼~~~”
狐假虎威，怎麼能被正主知道呢？
虞瑜相信好大徒的威懾力，畢竟她往那一站，就讓人悚的不行。
這是什麼？
這是利虞啊！
鉤吻：“……”
“唔嗎~”
法魂清軟的聲音響起，果然就聽見澤的聲音。
“我們到了。”
“這是源海？”
虞瑜看著大陸邊緣無邊無際的雲霧，被迫響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記憶，“是雲海啊？”
澤肯定的點了點頭，“對，你不會以為希瓦那樣的海吧？”
虞瑜欲言又止。
誰家大陸是飄在雲海上的？
這個世界果然不能用唯物觀去看。
澤：“所以我才說，你帶上長空，會更合適。”
“只有它，才有可能將我們安穩的送到那裡。”
“咕嘎！”一直跟在虞瑜不遠處的大長蛇驕傲的挺了挺胸膛。
是的，這三個月，虞瑜就忙著拜訪守護者，以及搞定長空了。
現在的它，終於勉強接受鉤吻她們了，接受她們站在它背上。
大長蛇體型很大，雖然比不上太虛鯨那種巨無霸，但也有五十米以上的體長，站幾個藍汪汪，綽綽有餘。
“澤前輩，你在這裡等我們？”
澤瞥了虞瑜一眼，然後看向了淵生。
淵生這段時間都懶得笑，接到她眼神也面無表情，“她都到這了，像想走的樣子？”
她都想把澤留在這裡了。
不敢想她出去之後，會怎麼煩人。
淵生只能期待，她出去之後會找到別的樂趣，別打擾自己刷劇看小說。
虞瑜看了看雲海，咬了咬牙，“能做的準備都做的差不多了，我們上？”
其實虞瑜的想法，是隻帶小白、澤、淵生。
最強的人帶上，而且人少目標也小。
等她們能出來了，難道還能不帶好大徒她們嗎？
但問題是，虞瑜話才剛說個苗頭，就被好大徒制裁了。
好大徒說話可誅心了。
她冷冷的譏諷虞瑜，說虞瑜已經看不起她的實力了。
虞瑜還能怎麼辦呢？
還不是像媽咪一樣把鉤吻原諒。
哄了好久才消氣，嘖。
當然，此時此刻虞瑜自然不會再提這件事，因為當時鉤吻只是開口最快的，其他人明顯也眼中帶殺氣。
虞瑜這就懂了。
這幫大佬，這輩子都是別人仰望的祖宗，不喜歡被人小看。
淵生率先走來，和鉤吻一左一右站在虞瑜身邊，“嗯，走吧。”
長空大聲的長嘯了一聲，興奮的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猛然衝了下來。
到了它發揮的時候了！
虞瑜舉起手，氣勢滿滿的道，“走你！”
淡藍色的崢嶸長龍，帶著背上的人影，猛然鑽入雲海，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