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王 作品
第137章 第 137 章
星野真理時常造訪萩原研二的辦公室, 對於這裡已經十分熟悉了。
她隨意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他的桌旁，沒有看桌上的文件，拿出平板電腦看論文。
理論上警視廳的辦公室當然不是普通人可以隨意進出的, 不過實踐中總有許多特例，就好像理論上小學生也不該天天指導警察辦案。
她在還是高中生的年紀，就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熱心市民了，很多警察就知道有這麼一個很敏銳的女孩, 總是會在各種奇怪的地方發現可疑物品。
和萩原研二以及松田陣平變得熟悉之後, 他們大約是出於對疑似離家出走高中生的擔心吧, 也許還擔心她吃不飽飯——這點純粹是誤會——常常在聚餐聯誼的時候拉她湊數, 和他們的同事竟也熟稔起來。
和他們年紀相仿的某位同事就曾經笑著調侃星野真理，說她可以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了。在她留學讀書的時候，萩原研二也會偶爾提起他“在國外唸書的妹妹”, 有些擔心她一個人在國外是否一切都好。
“沒想到當初那個總是到處閒逛的小姑娘，還是個天才少女呢。”他笑呵呵道，“我們都以為你只是去讀本科，突然有一天, 松田得意洋洋的告訴我們，星野已經拿到博士學位了。他那種驕傲的態度，隔壁部門的同事還以為是他親妹妹呢, 於是恭維他說‘松田小姐真是厲害’，他竟然也沒否認。松田看起來好像是那種冷酷的帥哥，結果也有促狹的時候呢, 哈哈哈哈哈。”
星野真理很難想象平時在面對大多數人時, 總是擺出一副冷麵的松田陣平竟然會有“得意洋洋”的態度, 有些懷疑他描述時有些誇張。不過就算是誇張, 總也會有幾分真實之處, 松田陣平為她驕傲的態度大約是真的。
她抿著嘴笑了笑:“松田君對我比親生兄長還要好呢——如果我有親哥哥的話，大約也不會比松田君更好了。”
能夠被他們這樣關懷，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
有了這樣的關係，星野真理經常來警視廳也有沒人在意了，即使是他們的上司瞧見她在這裡也不會說什麼，反而有時會和她聊幾句。何況大部分時候，她是確有正當理由造訪警視廳的——大多都是作為證人的身份，順便來看望一下自己的朋友。
就連萩原研二，在草草幾筆塗抹完報告之後，也笑著問她:“小真理又遇到什麼案件了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最近你遇到案件的次數好像比以往多了好幾倍呢，要不要和我去廟裡拜拜？”
星野真理撲哧一笑:“研二君還會信這個嗎？難道你是那種初詣時沒抽到大吉就會不愉快一天的人？”
“這種事也說不好嘛。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在辦案的時候也遇到過很多常理難以解釋的事件，說不定世界上還有外星人呢。”萩原研二一本正經道，“至於抽籤嘛，我是那種抽到大凶就會重抽的人，只要誠摯認真的抽上一天，總是會抽到打擊的。”
“哈哈哈哈，那研二君只能一個人去了。有人和你同行的話，在你抽到一半的時候就該不耐煩的走掉了吧。”星野真理笑起來。
“曾經是有那麼一次，我和一位老爺爺在廟裡抽籤很久，才終於抽到了滿意的籤文。”萩原研二笑道，“看來我這樣的人還是有不少的。”
像是他獨有的天賦，萩原研二總是能把一些聽起來很離奇的事說得輕佻又認真，讓人一邊覺得他是在純粹說笑，又有些想要相信他真的經歷過這種事。
星野真理也聽不出他說的是否是真的有這麼一段經歷，不過也沒有在意，只是笑吟吟的和他談天說地打發時間。
萩原研二所在的這個辦公室位置不錯，距離警視廳儲存還在保管期限內的證物所在的倉庫不遠，她坐在這裡就可以感知到其中的情形。一邊記憶一邊和人聊天，對她來說也是輕而易舉，一點都不會顯得侷促，叫人發現她的不專
心。
“……這次竟然不是遇到案件要來做筆錄嗎？”萩原研二驚訝道。
星野真理奇道:“研二君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天天都會遇到案件一樣，倒也沒有這種事吧。而且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我之前也經常過來吧。”
“小真理遇到案件的次數，好像是比平常人多一點點——唔，不止一點點呢。”萩原研二伸手比劃了一下，把短短的距離拉長，“而且這段時間你好像很忙的樣子，上次還說要辭掉工作，也沒有來得及細聊，是有什麼計劃了嗎？”
星野真理略有點心虛。
自從和降谷零再遇之後，她確實是比平常忙碌了許多。這位在黑衣組織臥底的公安警察，再加上變小的名偵探出現在她身邊之後，她的生活似乎陡然變得無比充實。
一個事件剛剛結束，就又遇到了另一起事件。小偵探對於黑衣組織的成員們像是有著別樣的吸引力，在他附近待著，就會不停的遇到各種組織成員。
就在貝爾摩德的事件結束之後，星野真理以為灰原哀的生命暫時不會受到威脅，自己可以輕鬆一段時間，就接連遇到了庫拉索和百加得——好吧，公允的說，後一位和小偵探關係不大。
她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這些事件裡，加之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工作也很忙碌，和他們見面的機會自然變少了。以往星野真理的工作十分清閒，都是她去配合兩位警察的時間聚會。
偏偏這些事也不能和透露出去，她猶豫了一下，思考要找什麼藉口。
好在萩原研二似乎也有別的心事，並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只是稍稍躊躇，似乎想要問她什麼，就見她轉頭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他微微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麼，也停下了話頭。
和她認識了這麼久，萩原研二對於她的某些天賦也十分了解。
果然，十幾秒後門外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很快就有幾人推門而入，是之前去出外勤的幾位同事，站在最前面的捲髮警官，正是松田陣平。
“真理，你怎麼來了？”松田陣平看見她，像是也有點驚訝，“來辦事嗎？”
他的思路倒是和萩原研二差不多。
星野真理搖搖頭，解釋自己只是路過附近，順便來打個招呼:“挺長時間沒見你們啦，我今天沒什麼事，只是出來散步，走到附近的時候就想來看看你們。既然你們還有工作，那我就先走了。”
她剛剛已經完成了自己要做的工作，可以打道回府了。
雖然對兩位友人有些抱歉，不過她暫時還是不能把自己要做的事說給他們聽，只好應付過去。等到這份工作結束之後，她再把可以說的部分告訴他們吧。
到時候他們就有很多時間可以細聊了。
松田陣平還沒答話，他旁邊的同事已經笑道:“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啦，馬上是午休時間，沒什麼工作的。”
“是啊，星野你難得來一趟，吃頓飯再走嘛。”另一位警察笑道，“我——松田的報告我幫他寫，你們帶妹妹出去吃午飯吧。”
他說到一半，看到萩原研二在她身後施了個眼色，迅速改了口。
她背後沒長眼睛，他們自然不知道她對此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也想不出萩原研二為何想單獨談話。
他們幾位同事之間關係都不錯，常常一起在外面聚餐，以往星野真理來警視廳如果恰好遇到飯點，就會加入他們的聚餐，倒是少有隻和萩原松田兩人出去的午飯。
大約以為他們有什麼私事要聊，其餘幾人都熱情的打包票讓他們慢慢吃，如果回來晚了會幫忙打掩護。
萩原研二笑嘻嘻的應下，和他們一一擊了個掌走了。
走在半路上，松田陣平隨口和星野真理聊著剛剛的任務，看起來很是輕鬆。萩原研二在一旁卻像是有什麼心事，一直沒有開口，反而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星野真理忍不住
問道:“研二君是有什麼話想問我嗎？”
只要不是關於她最近在忙什麼，她都很樂意解答。
“唔……”萩原研二猶豫了一下，“小真理最近在忙什麼呢，突然熱心起你開的那家咖啡廳了嗎？”
好吧。
星野真理道:“我在準備考試。”
這是萩原研二意料之外的回覆，他一時連剛剛想問的話題都忘了，驚訝道:“小真理還需要擔心考試嗎？你們大學這麼嚴格了嗎？”
松田陣平雖然沒有開口，表情也明顯露出了這個意思。
他們似乎都覺得以星野真理的頭腦，倘若有什麼考試是她都要精心準備的話，她的同事們怕是都要不及格了。
“不是學校啦。”星野真理道，“其實我已經辭職了，我覺得在學校教書不是很適合我。”
雖然之前的職位只是助教，不過之前學校的領導已經和她談過，大學近期會出一個教職的位置。倘若她有興趣的話，得到這個職位應該不難，不過星野真理已經決定辭職，也就沒有去爭取。
松田陣平一怔:“真理，你最近遇到什麼事了嗎？如果經濟上有困難，我可以——不，你應該沒有這方面的問題，還是你和諸伏之前參與的事？你還和他們有聯繫？”
他倒是一如既往的敏銳，顯然對幾年前星野真理在摩天輪上的冒險印象頗深。而且這個“他們”，像是另有深意。
星野真理沒有正面回答，只道:“不是困難，就是單純的沒有興趣啦。我最近對醫學更有興趣，感覺如果當一個醫生也不錯。”
雖然沒有否認，不過日本的醫師資格考取十分嚴格，這又和星野真理以往擅長的數學領域相差甚遠。按照常理來想，她如果想要準備這方面的考試，自然沒有多餘的時間參與什麼危險的事件了。
兩人都被星野真理意料之外的職業規劃轉移了注意力，問了她一路問題。
星野真理又說出自己曾經獲得生物學位的事，他們才知道她的此舉不是一時衝動，而是之前就對這方面產生了興趣。
“我之前覺得，我很擅長數學，找一份輕鬆的工作也不錯。”星野真理在小餐館裡坐下後道，“不過也許是太簡單了吧，這樣的工作實在很沒趣味，我想來一點挑戰也挺好的。”
她也並非隨便找的藉口，事實上，她從小就覺得自己的天賦在醫學領域也能有所建樹。
聽星野真理說了不少讓人聽而生畏、不明覺厲的專業詞彙，又看到她存在平板裡的醫學論文——大部分都和物理撞擊導致失憶有關——萩原研二對她的決心不再懷疑，鼓勵道:“雖然和數字無關，不過小真理這麼聰明，記憶力也很好，不管學什麼都很快的吧。說起來，你這個年紀，一般人才剛剛大學畢業呢，現在開始學習完全不晚。”
松田陣平也道:“做醫生也挺好的，不過聽說會很忙，尤其是實習的時候會被指揮的團團轉，甚至在睡在醫院。你的小愛好是不是沒機會繼續了。”
“我的小愛好？”星野真理一愣。
“做義警？”松田陣平道，“我一直以為每天晨跑都是你在巡視街道呢。”
星野真理才明白他在開玩笑，輕哼了一聲:“那隻能怪我眼神太好吧，總能注意到其他人沒發現的線索，有時候隨便去哪裡都能——都能看到有奇怪的人，總不能放著不管。”
她隨意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他的桌旁，沒有看桌上的文件，拿出平板電腦看論文。
理論上警視廳的辦公室當然不是普通人可以隨意進出的, 不過實踐中總有許多特例，就好像理論上小學生也不該天天指導警察辦案。
她在還是高中生的年紀，就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熱心市民了，很多警察就知道有這麼一個很敏銳的女孩, 總是會在各種奇怪的地方發現可疑物品。
和萩原研二以及松田陣平變得熟悉之後, 他們大約是出於對疑似離家出走高中生的擔心吧, 也許還擔心她吃不飽飯——這點純粹是誤會——常常在聚餐聯誼的時候拉她湊數, 和他們的同事竟也熟稔起來。
和他們年紀相仿的某位同事就曾經笑著調侃星野真理，說她可以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了。在她留學讀書的時候，萩原研二也會偶爾提起他“在國外唸書的妹妹”, 有些擔心她一個人在國外是否一切都好。
“沒想到當初那個總是到處閒逛的小姑娘，還是個天才少女呢。”他笑呵呵道，“我們都以為你只是去讀本科，突然有一天, 松田得意洋洋的告訴我們，星野已經拿到博士學位了。他那種驕傲的態度，隔壁部門的同事還以為是他親妹妹呢, 於是恭維他說‘松田小姐真是厲害’，他竟然也沒否認。松田看起來好像是那種冷酷的帥哥，結果也有促狹的時候呢, 哈哈哈哈哈。”
星野真理很難想象平時在面對大多數人時, 總是擺出一副冷麵的松田陣平竟然會有“得意洋洋”的態度, 有些懷疑他描述時有些誇張。不過就算是誇張, 總也會有幾分真實之處, 松田陣平為她驕傲的態度大約是真的。
她抿著嘴笑了笑:“松田君對我比親生兄長還要好呢——如果我有親哥哥的話，大約也不會比松田君更好了。”
能夠被他們這樣關懷，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
有了這樣的關係，星野真理經常來警視廳也有沒人在意了，即使是他們的上司瞧見她在這裡也不會說什麼，反而有時會和她聊幾句。何況大部分時候，她是確有正當理由造訪警視廳的——大多都是作為證人的身份，順便來看望一下自己的朋友。
就連萩原研二，在草草幾筆塗抹完報告之後，也笑著問她:“小真理又遇到什麼案件了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最近你遇到案件的次數好像比以往多了好幾倍呢，要不要和我去廟裡拜拜？”
星野真理撲哧一笑:“研二君還會信這個嗎？難道你是那種初詣時沒抽到大吉就會不愉快一天的人？”
“這種事也說不好嘛。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在辦案的時候也遇到過很多常理難以解釋的事件，說不定世界上還有外星人呢。”萩原研二一本正經道，“至於抽籤嘛，我是那種抽到大凶就會重抽的人，只要誠摯認真的抽上一天，總是會抽到打擊的。”
“哈哈哈哈，那研二君只能一個人去了。有人和你同行的話，在你抽到一半的時候就該不耐煩的走掉了吧。”星野真理笑起來。
“曾經是有那麼一次，我和一位老爺爺在廟裡抽籤很久，才終於抽到了滿意的籤文。”萩原研二笑道，“看來我這樣的人還是有不少的。”
像是他獨有的天賦，萩原研二總是能把一些聽起來很離奇的事說得輕佻又認真，讓人一邊覺得他是在純粹說笑，又有些想要相信他真的經歷過這種事。
星野真理也聽不出他說的是否是真的有這麼一段經歷，不過也沒有在意，只是笑吟吟的和他談天說地打發時間。
萩原研二所在的這個辦公室位置不錯，距離警視廳儲存還在保管期限內的證物所在的倉庫不遠，她坐在這裡就可以感知到其中的情形。一邊記憶一邊和人聊天，對她來說也是輕而易舉，一點都不會顯得侷促，叫人發現她的不專
心。
“……這次竟然不是遇到案件要來做筆錄嗎？”萩原研二驚訝道。
星野真理奇道:“研二君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天天都會遇到案件一樣，倒也沒有這種事吧。而且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我之前也經常過來吧。”
“小真理遇到案件的次數，好像是比平常人多一點點——唔，不止一點點呢。”萩原研二伸手比劃了一下，把短短的距離拉長，“而且這段時間你好像很忙的樣子，上次還說要辭掉工作，也沒有來得及細聊，是有什麼計劃了嗎？”
星野真理略有點心虛。
自從和降谷零再遇之後，她確實是比平常忙碌了許多。這位在黑衣組織臥底的公安警察，再加上變小的名偵探出現在她身邊之後，她的生活似乎陡然變得無比充實。
一個事件剛剛結束，就又遇到了另一起事件。小偵探對於黑衣組織的成員們像是有著別樣的吸引力，在他附近待著，就會不停的遇到各種組織成員。
就在貝爾摩德的事件結束之後，星野真理以為灰原哀的生命暫時不會受到威脅，自己可以輕鬆一段時間，就接連遇到了庫拉索和百加得——好吧，公允的說，後一位和小偵探關係不大。
她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這些事件裡，加之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工作也很忙碌，和他們見面的機會自然變少了。以往星野真理的工作十分清閒，都是她去配合兩位警察的時間聚會。
偏偏這些事也不能和透露出去，她猶豫了一下，思考要找什麼藉口。
好在萩原研二似乎也有別的心事，並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只是稍稍躊躇，似乎想要問她什麼，就見她轉頭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他微微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麼，也停下了話頭。
和她認識了這麼久，萩原研二對於她的某些天賦也十分了解。
果然，十幾秒後門外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很快就有幾人推門而入，是之前去出外勤的幾位同事，站在最前面的捲髮警官，正是松田陣平。
“真理，你怎麼來了？”松田陣平看見她，像是也有點驚訝，“來辦事嗎？”
他的思路倒是和萩原研二差不多。
星野真理搖搖頭，解釋自己只是路過附近，順便來打個招呼:“挺長時間沒見你們啦，我今天沒什麼事，只是出來散步，走到附近的時候就想來看看你們。既然你們還有工作，那我就先走了。”
她剛剛已經完成了自己要做的工作，可以打道回府了。
雖然對兩位友人有些抱歉，不過她暫時還是不能把自己要做的事說給他們聽，只好應付過去。等到這份工作結束之後，她再把可以說的部分告訴他們吧。
到時候他們就有很多時間可以細聊了。
松田陣平還沒答話，他旁邊的同事已經笑道:“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啦，馬上是午休時間，沒什麼工作的。”
“是啊，星野你難得來一趟，吃頓飯再走嘛。”另一位警察笑道，“我——松田的報告我幫他寫，你們帶妹妹出去吃午飯吧。”
他說到一半，看到萩原研二在她身後施了個眼色，迅速改了口。
她背後沒長眼睛，他們自然不知道她對此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也想不出萩原研二為何想單獨談話。
他們幾位同事之間關係都不錯，常常一起在外面聚餐，以往星野真理來警視廳如果恰好遇到飯點，就會加入他們的聚餐，倒是少有隻和萩原松田兩人出去的午飯。
大約以為他們有什麼私事要聊，其餘幾人都熱情的打包票讓他們慢慢吃，如果回來晚了會幫忙打掩護。
萩原研二笑嘻嘻的應下，和他們一一擊了個掌走了。
走在半路上，松田陣平隨口和星野真理聊著剛剛的任務，看起來很是輕鬆。萩原研二在一旁卻像是有什麼心事，一直沒有開口，反而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星野真理忍不住
問道:“研二君是有什麼話想問我嗎？”
只要不是關於她最近在忙什麼，她都很樂意解答。
“唔……”萩原研二猶豫了一下，“小真理最近在忙什麼呢，突然熱心起你開的那家咖啡廳了嗎？”
好吧。
星野真理道:“我在準備考試。”
這是萩原研二意料之外的回覆，他一時連剛剛想問的話題都忘了，驚訝道:“小真理還需要擔心考試嗎？你們大學這麼嚴格了嗎？”
松田陣平雖然沒有開口，表情也明顯露出了這個意思。
他們似乎都覺得以星野真理的頭腦，倘若有什麼考試是她都要精心準備的話，她的同事們怕是都要不及格了。
“不是學校啦。”星野真理道，“其實我已經辭職了，我覺得在學校教書不是很適合我。”
雖然之前的職位只是助教，不過之前學校的領導已經和她談過，大學近期會出一個教職的位置。倘若她有興趣的話，得到這個職位應該不難，不過星野真理已經決定辭職，也就沒有去爭取。
松田陣平一怔:“真理，你最近遇到什麼事了嗎？如果經濟上有困難，我可以——不，你應該沒有這方面的問題，還是你和諸伏之前參與的事？你還和他們有聯繫？”
他倒是一如既往的敏銳，顯然對幾年前星野真理在摩天輪上的冒險印象頗深。而且這個“他們”，像是另有深意。
星野真理沒有正面回答，只道:“不是困難，就是單純的沒有興趣啦。我最近對醫學更有興趣，感覺如果當一個醫生也不錯。”
雖然沒有否認，不過日本的醫師資格考取十分嚴格，這又和星野真理以往擅長的數學領域相差甚遠。按照常理來想，她如果想要準備這方面的考試，自然沒有多餘的時間參與什麼危險的事件了。
兩人都被星野真理意料之外的職業規劃轉移了注意力，問了她一路問題。
星野真理又說出自己曾經獲得生物學位的事，他們才知道她的此舉不是一時衝動，而是之前就對這方面產生了興趣。
“我之前覺得，我很擅長數學，找一份輕鬆的工作也不錯。”星野真理在小餐館裡坐下後道，“不過也許是太簡單了吧，這樣的工作實在很沒趣味，我想來一點挑戰也挺好的。”
她也並非隨便找的藉口，事實上，她從小就覺得自己的天賦在醫學領域也能有所建樹。
聽星野真理說了不少讓人聽而生畏、不明覺厲的專業詞彙，又看到她存在平板裡的醫學論文——大部分都和物理撞擊導致失憶有關——萩原研二對她的決心不再懷疑，鼓勵道:“雖然和數字無關，不過小真理這麼聰明，記憶力也很好，不管學什麼都很快的吧。說起來，你這個年紀，一般人才剛剛大學畢業呢，現在開始學習完全不晚。”
松田陣平也道:“做醫生也挺好的，不過聽說會很忙，尤其是實習的時候會被指揮的團團轉，甚至在睡在醫院。你的小愛好是不是沒機會繼續了。”
“我的小愛好？”星野真理一愣。
“做義警？”松田陣平道，“我一直以為每天晨跑都是你在巡視街道呢。”
星野真理才明白他在開玩笑，輕哼了一聲:“那隻能怪我眼神太好吧，總能注意到其他人沒發現的線索，有時候隨便去哪裡都能——都能看到有奇怪的人，總不能放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