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祥之兆

 但自己活到這個歲數，那件事也過了那麼多年，從來不曾出過大的差錯。以前的經驗倒不是沒有，要是他再出來作妖，自己總有辦法對付！

 想到這裡他便不再去管，也許是巧合吧。生活中巧合的事從來存在，要是都來跟鬼神扯上一點關係，恐怕沒完沒了，罷了！

 曹爾雅發現爸爸一臉凝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她划走了一張照片，點開了瀏覽器頁面，往搜索框裡輸入∶“世界上有鬼嗎？”

 搜索框下面是其他用戶的回答∶“沒有。科學證實，鬼只是人類想象出來的生物。”

 這讓她覺得自己很脆弱，有些不可思議。自己接受了那麼多年高等教育，怎麼問起這種問題！

 但是，現在要讓她怎麼辦呢？她學過的所有知識都不能解釋自己的困惑，也不能幫她減輕恐懼感。

 “爸爸，你的下巴疼嗎？”她轉而關切地問道。

 “沒事的寶貝，我不講話了，一講話就痛。”

 曹大林動了動下巴，強烈的疼痛感跟隨脈搏跳動一下一下地襲來，讓他變得有些煩躁。

 “要是真有個啥，我也治得了他，辦法有的是！”他想了想，便走進裡屋了。

 這時天上漸漸下起了雨。

 曹爾雅奶奶家的兩層小樓朝南而建，背靠著山。院內種滿了梔子和芍藥，有的掛了花苞，有的已經開放。

 屋後修了些雞鴨圈，偶爾也養一兩頭豬。旁邊大片竹林環繞，像墨綠色的屏風，把房子圍了近一半。

 房子前面有兩塊稻田，這個季節剛剛插了秧苗，白鷺在田間走來走去，尋找小魚小蝦。

 雨淅瀝瀝地下著，這座房子周圍的光線也越來越暗。

 從遠處看，屋後的竹林彷彿長出了黑色的大窟窿，正在吞噬掉這座宅子。

 一家人覺得無聊，便把椅子都搬進堂屋圍坐著看電視了，只有陳秋跟兒媳李曉琴在準備午飯的食材。

 “奶奶，我還想睡覺，”曹晨揉了揉眼睛，“我昨晚做了噩夢，根本沒睡好。”

 “晨晨，你能跟奶奶講一下，你夢到了啥？”陳秋有些不祥的預感。

 “我夢到一位大哥哥，跟姐姐差不多大，他一直攆我，趕我，”曹晨把平板電腦跟奧特曼玩具扔在了沙發上，“不過我有奧特曼，最後是奧特曼救了我。”

 “你還記得他長什麼嗎？”曹爾雅問弟弟，她內心彷彿被重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