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下雨的丸子 作品

第112章 南疆之行

 司馬徽雲成功的一個人帶著,影竹,影書,影蘭,三個人出發了,還沒等走上一上午呢,暗一這個拖油瓶又追了上來。司馬徽雲聽見影書的稟報,把頭從馬車內伸了出來,看著騎在馬上興高采烈的人,說道:“我不是說不用你跟這麼?保護好你家主子就行,我這有他們三個呢!你覺得你能比他們三個誰厲害?帶著你不就是給我們填羅亂麼!有我一個拖油瓶不夠,還要買一送一麼?!趕緊給我回去,我不需要你。”暗一呲個牙還一個字沒說出口呢,就被司馬徽雲的一頓輸出搞得啞口無言,他眨巴著眼睛好半天才委委屈屈的說道:“又不是人家想來的,還不是我家主子非叫我跟來的嘛!”影蘭看司馬徽雲還想說些什麼,就拉了她一下,說道:“您消消氣,柳將軍也是為了您好,路上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雖說暗一武功不見得有多好,但是關鍵時候也起很大作用的,到了關外一旦遇見什麼意外,柳將軍就是想救咱們也鞭長莫及,還是把暗一留下來吧!”司馬徽雲本來還想拒絕,但是剛一抬頭,就看見影書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輕輕點了一下頭,司馬徽雲只好嘆了口氣,說道:“跟著就跟著吧,但是你最好管住你自己的嘴跟手,別有事沒事就跟你們主子瞎彙報些什麼,到時候別說我翻臉不認人。”說完又轉頭朝著影書說道:“給他一顆藥丸,一旦他瞎說些什麼就送他上路。”影書點頭,還真就伸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藥丸,在暗一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塞進了他的嘴裡。那藥丸入口即化,當暗一回神的時候藥丸早就化了,順著喉嚨淌了下去。暗一嚇的直扣嗓子眼,他乾嘔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那藥也沒有上來一點,暗一有些慌了,他不解司馬徽雲是有什麼事情要瞞著他家主子的,竟然都到了還要給他下藥的地步了,他想問又不敢,只得默默地退到了一邊去了。司馬徽雲朝著影書點頭,影書也退了下去,一行人又繼續趕路了,一路上司馬徽雲很少出來看風景,偶爾會興起跟著騎騎馬,那不過也是就那麼一會,便說沒有什麼可看的,不感興趣之類的話,就又回到馬車上了。暗一有些疑惑,司馬徽雲是一個最愛熱鬧的人,而且她喜歡馬背高於馬車的,此次南下為何總是坐馬車呢!而且每次休息的時候,她下馬車都是用圍帽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就好像怕誰看到她一點點一般,他百思不得其解,司馬徽雲現在的作風和以前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他們走並不快,按照影書的話,就這個速度最快也要一個半月能到就不錯了,他預計他們能走差不多將近三個月。這也是暗一不解的地方,就連影竹都不明白是為什麼,他也覺得此次司馬徽雲的行為怪怪的,就好像隱瞞了什麼大事一樣。一連在野外露宿了三夜,他們總算是在今天的天黑之前,趕到了一個鎮子,鎮子不是很大,只有一個稍微像樣一點的客棧,他們包下了整個客棧,司馬徽雲在影書安排好一切後,才在影蘭的攙扶下,慢悠悠的下了馬車,遠處看著一切的影竹和暗一二人,都暗暗的覺得,司馬徽雲這個操作還真的有那麼點大家閨秀的味道。暗一學著司馬徽雲歪著頭,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們上了樓,而影竹則是一隻手放在腋下,一隻手摸著下巴,好像看出來點什麼了似的,又好像沒看出來什麼一樣,他搖了搖頭,朝著影書走去。影書都沒等他開口,就說道:“你也不用問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我只知道她是皇上的心頭肉,我只管保護好她就是了,其他的我沒有研究。”影竹斜了影書一眼,又開始摸著下巴圍著他轉了一圈後,才停下來看著他,他見影書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好像沒有在撒謊的樣子,也就離開了。他蹲在司馬徽雲的房頂,腦子還在不停的轉著,他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恢復他神探的本能,他要自己找出司馬徽雲的異常,他不能就這麼被當做傻子一樣,自己在這瞎猜想。好奇害死貓就是從這來的可能,影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差點真的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司馬徽雲虛弱的做到床邊,艱難的伸出手摘下圍帽,看著自己日漸消瘦且蒼白的手,不由得嘆了口氣,也不知她這麼做對不對,但是她不想讓她的家人留下遺憾。哪怕對他們來說,這可能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對她來講,算是今生最後的道別了吧。影蘭提著食盒走了進來,把一些清淡的小菜擺到了桌上,才走向司馬徽雲,她輕輕扶起她的胳膊,說道:“您先將就著吃一些,屬下剛剛和掌櫃的說了,幫咱們採買些肉類,晚上給您做一些好保存的肉菜,明日咱們趕路時候帶上,路上您就可以吃了。”“無妨的,我也不是非得吃肉,就是嘴饞而已,現在給我肉菜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分別了。”司馬徽雲一邊說,一邊在影蘭的攙扶下走到了飯桌旁坐了下去。又側頭對影蘭說道:“一會你出去讓影竹和影書來一趟,我這裡就不用你伺候了,你也去吃些東西,好好洗漱一番,早點休息吧!這些日子裡辛苦你了。”影蘭單膝跪地說道:“您折煞屬下了,您是屬下的主子,屬下為您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沒有辛苦這一說。”司馬徽雲伸手去拉影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著說道:“去吧!”影蘭看著司馬徽雲的臉,眼淚有些要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只得起身往門外跑去。司馬徽雲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的笑了,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來影蘭對龍景禹的心,可是她又做不了什麼,她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祝福著這個好姑娘。影蘭出去後,不一會影竹和影書就進來了,影竹剛一進門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呢!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這也就三日不見,司馬徽雲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以前她那充滿了古靈精怪的大眼睛,現在變得早已沒了神采,兩眼凹陷,臉色黑黃,嘴唇範青,就連頭髮都好像稀疏了,就那麼簡單的綁了個馬尾在身後,影竹不可置信的用手揉了又揉眼睛,可是眼前的人還是他看見的那個人,他又使勁的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裡子,疼的他哇哇大叫。司馬徽雲好笑的看著他,說道:“怎麼沒睡醒麼?好端端的掐自己說什麼,你不嫌疼我都替你疼。”影竹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絕對是司馬徽雲沒有錯,影竹伸出手指著司馬徽雲,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他一直想要探知的真相,就這麼赤裸裸的擺在眼前,他一時還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做好了。司馬徽雲慢慢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慢慢的咀嚼了起來,在她那小半碗粥就快要吃沒了的時候,她總算是又說話了。“你不是總好奇我是怎麼了麼?我怕你太累,不是爬牆就是上房的,一旦哪日不小心摔個好歹的該如何是好,你說是吧!影竹神探。”司馬徽雲看著影竹尷尬到漲紅了的臉說道。此刻影書也明白了司馬徽雲的意圖了,放下肩上的藥箱,伸出手按上了司馬徽雲伸出來的那隻胳膊上了,沒過多久影書就嘆了口氣,撒開手打開藥箱,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了兩粒藥遞給司馬徽雲,說道:“這藥現在對您來講作用已經不打了,由於用藥拖到時間有些長了,它本應該生產了的,卻被耽誤了,這下甦醒過來後,更加瘋狂的吸取著您體內的營養。”司馬徽雲接過影書的藥,沒有用水就那麼一下子放進嘴裡嚥了下去。沒一會司馬徽雲就開始瘋狂的咳嗽了起來,影書用銀針告訴她疏導了兩遍,她總算是覺得好受一些了,她捂著心口猛的噴出了一口暗黑色的鮮血。影竹覺得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了,這司馬徽雲難道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那他們的皇上做出的犧牲算什麼?影書看著影竹慢慢變得灰白的臉色,就知道他心裡所想的是什麼,他出聲說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上次去南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皇后娘娘的病情了,我去南疆其實是想找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可是老天沒有成全。皇后娘娘出宮也不過就是順水推舟,將計就計罷了,她是想讓皇上死心,然後她走的時候皇上也不會那麼痛苦罷了,然而她又覺得既然已經虧欠柳將軍了,就虧欠到底吧!陪在他身邊也算數多少能給他一些彌補吧!”說完影書又轉頭看向司馬徽雲說道:“不知屬下理解的對不對娘娘?”司馬徽雲放下漱了口的茶杯,抬頭看向影書,說道:“差不多吧!但是我現在覺得我這樣做可能更是錯的離譜,也許我這樣更是傷害了兩個深愛著我的男人,以及愛著我和我愛的家人。”“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相信,那皇上怎麼辦?公主,皇子,還有司馬老將軍和柳將軍怎麼辦?你這個自私的女人,你太陰險了,你竟然讓他們揹負著無情無義的罪名活下去,你簡直就是蛇蠍心腸,我那時候就應該第一時間放了你的血,用你給皇上當做解藥,就不會有現在的這些事情了!”影竹歇斯底里的喊著,司馬徽雲沒有說什麼,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她心裡也知道,也許那天真的到來了,罵她的人可能不只是影竹一個人而已。影書伸手想給影竹打倒,被司馬徽雲抬手阻止了,她朝著影竹說道:“你想知道你已經知道了,不過我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我不會像對待暗一那樣,讓影書給你一粒藥,但是要怎麼做我覺得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你想罵我自私,說我不要臉,還是陰險,亦或者是蛇蠍心腸,我都無所謂,因為我身無長處,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我能為他們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我不在乎你們怎麼罵我,更不在乎你們鞭屍也好,還是棄屍荒野也罷,我只能這麼告訴你,這就是我愛人的方式,所有人都可以拋棄我不要我,但是我不能拋棄任何一個人,你們可以隨時趕我走,但是隻要用的到我,我依然是隨叫隨到。你可以說我是犯賤,我也不否認我這個人賤皮骨,可是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兩世為人都沒能改變的那個我,給你們帶來麻煩和負擔了,我也深表歉意,願你們未來沒有我的日是美好的,是沒有負擔的。”說完這些話後的司馬徽雲就好像用完了僅有的一點體力一般,整個人都縮到了一起,就連臉上都佈滿了皺紋,影書嚇得抬手就按住了她的背心處,不斷的把自己的內力往她體內輸去。這麼一下也罷聽了司馬徽雲話後,堆隨在門邊的影竹也嚇壞了,他急忙起身衝到影書身邊,也想給司馬徽雲傳內力。影書搖頭,說道:“沒有什麼大礙了,她這個樣子也屬正常,因為我之前研製的那個減緩蠱母甦醒的藥,現在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效果了。”影竹瞪著眼睛大叫著:“那還不趕緊回京,還去什麼南疆做什麼?實在不行留在漠北不也是可以的麼。”影書放下手,接住了昏睡過去的司馬徽雲說道:“她還有沒有了的心願,至於她的身體一時半會還不會垮掉的。”影竹不敢相信這個話是和他一同長的影書說出口的,他指著影書說道:“你什麼時候變了?難道你不想給皇上治病了?想讓皇上也跟著她一塊去?”影書把司馬徽雲抱著放到了床上,看著影竹說道:“解藥已經做出來了,明日我就會讓影蘭送回京給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