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這些究竟算什麼？

 這時一輛小轎車，從大司馬徽雲的眼前極速駛了過去，車裡人的臉是她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了，可是他那一頭白髮是怎麼回事呢？大司馬徽雲好奇的想著，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車開走的那個方向飄了過去。小司馬徽雲也緩過氣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覺得胸口疼的要命，當她緩過來後，又看見大司馬徽雲莫名的就朝著一個方向極速飄去，也沒有叫她一起，更沒有等她的意思。她也就朝著她飄走的方向跟了上去，當她來到一個很漂亮的二層小樓門口的時候，她發現大司馬徽雲正飄在人家的二樓窗口，不知道呆呆的在看什麼呢！小司馬徽雲慢慢的飄到她身邊，伸頭往窗內看去。“哇！這不是我大師兄麼？他怎麼也到現代來了？難道他也穿越了？”小司馬徽雲張大了嘴，驚訝的問著大司馬徽雲。大司馬徽雲默默地站了半天，才說道:“那是我前夫，他叫李明澤，不是你大師兄柳楠天。”說著就透過玻璃走了進去，看著一個人正在廚房裡忙活著的李明澤，他雖然白了頭髮，但是臉上沒有一點皺紋，他手裡正拿著一條魚在收拾，桌子上擺放著幾樣蔬菜和蘑菇，司馬徽雲已經不在驚訝什麼了，這真就是誰離開誰都能過得真理，看來他不僅能過，還過得很好。他離開我的照顧不僅沒有不能生活自理，竟然能為別的女人洗手做羹湯，也許這就是他口中說的愛情吧！司馬徽雲心想。她不想再去看李明澤，而是遊走著去參觀他現在的家。曾幾何時她是那麼希望他們能有個小別墅的，她可以在院子裡，種種花養養草，種一些應季的蔬菜水果，現在人家為了他的愛人都給實現了。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把對上一任的虧欠與彌補都給了現任麼？司馬徽雲看著小院裡，李明澤種的的那些西紅柿和青菜想著。這時候水壺燒開了的鳴叫聲，打破了她的胡思亂想。小司馬徽雲則是笑嘻嘻的飄到司馬徽雲身邊，說道:“姐姐我剛才在樓上的一個房間內，看見了你說的那個叫做照片的畫了，那照片上的人是你呢！你穿著個裙子，帶著個帽子，坐在沙灘上，笑的好開心的樣子。”大司馬徽雲扔下小司馬徽雲往樓上飄去，推開了南面的一個房間的門，映入眼簾的是藍白相間，夾雜著霧霾藍和灰藍柔白的裝修，那張看起來至少是兩米三的大床的床頭，掛著一張放大的照片，正笑容燦爛的著朝她的這個方向看著，大司馬徽雲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這個顏色系的裝修是她一直喜歡的，那時候李明澤總說，“你怎麼可以那麼沒有上進心？這麼年輕就想著養老，就想著種花種菜，還喜歡藍色系裝修，家是個休息的地方，弄那麼顏色鮮明幹什麼？看了不大腦亢奮麼？能睡得著麼？”可是眼前的這些又算是什麼呢？還有那牆上他們初次一起去海邊玩的時候照的那張照片，搬家後她一直在找，他不是說弄丟了，找不到了麼？司馬徽雲生氣的一摔門，就往樓下飄去，咚的一聲摔門聲，嚇了李明澤一跳，他急忙放下手裡端著的剛做好的酸菜魚，雙手在圍裙上擦了下，就往二樓跑去，就在一樓與二樓的樓梯拐角處，司馬徽雲與李明澤擦身而過，李明澤就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一樣，回頭看了眼司馬徽雲走下去的方向，他見什麼也沒有，又搖了搖頭趕緊又往樓上走去，他看著緊關的房門慢慢伸出手，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房內什麼也沒有變化，他坐在了那個大床上，看著牆上放大了的司馬徽雲的照片，臉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說道:“老婆別怕，可能是剛剛風把門吹上了，我剛下班在樓下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酸菜魚呢！一會我在炒個辣子雞丁咱們就吃飯哈！”說著他起身走向床頭，伸手摸了摸照片上司馬徽雲微笑的嘴角。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一樣，急忙收回手，說道:“我忘了我還可以洗手呢，我手上都是油，不摸你臉了，別把你的小胖臉摸花了。”說完又笑著用臉蹭了蹭，照片上的司馬徽雲的臉，才退了開去。笑嘻嘻的說道:“我先下去做飯了哦老婆，一會好了叫你吃飯！”說著他就走出房門，往樓下走去。而生氣下樓了的司馬徽雲則是站在廚房的餐桌旁發呆，這算什麼？算什麼？是對她的懺悔，還是在另一個人身上延續著對她的那點所謂的愛？李明澤用他那五音不全的破嗓子，哼著好像是十七歲那首歌，又走進了廚房。不一會他就又端著一盤辣子雞丁走了出來，把兩個菜都擺在桌子上，又去洗了下手，他才又去盛了兩碗飯，拿了兩雙筷子，把碗筷並排放好後，他又去客廳拿了一個相框走了回來，小司馬徽雲好奇的跟著他走來走去，看著他手裡的照片後又是驚訝的說道:“哇！姐姐你看他又拿了你的照片誒！他不會是有什麼毛病吧？一個人吃飯擺兩副碗筷，還笑的跟個傻子似的，這會又拿著你照片自言自語，真嚇人吶～”大司馬徽雲木木的轉了下眼珠子，看著李明澤正在對著她的照片說“老婆餓壞了吧？我今天加班回來晚了些，以後你別等我吃飯了，你要是不愛做可以出去吃，錢包裡給你放的那個卡里我給你存了很多錢的，每個月公司的收入我都打給你了，我就留點家用和零花錢，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總應酬，所以我就把錢都給你打過去了，我手裡沒錢了，就不會跟他們出去鬼混了，你說是不是？他們以前總說是你慣著我，從來不控制我的錢包，所以我才那樣的，那時候我還不承認，現在我才知道確實是那麼回事，可是你說我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有點晚了？”李明澤說完還給司馬徽雲照片前的碗裡夾了一片魚片，又說道:“你放心吃，我把魚刺都給你挑出去了，不怕卡嗓子了的！”大司馬徽雲再也看不下去聽不下去了，她揮著胳膊往桌子上掃去，她想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掃落下去，可是這次她掃了好幾下，都是穿了過去。司馬徽雲覺得憋悶，有氣無處撒，一甩頭轉身往外飄去。就在小司馬徽雲追著大司馬徽雲出去的那一刻，李明澤面前飯桌上司馬徽雲的照片，一下子就那麼扣倒了下去。李京澤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雲兒難道你是責怪我太久沒去看你了麼？李明澤放下手裡的筷子，走向門口的小院拿這個一個小筐，摘了各種大小西紅柿，還有草莓，和有一些別的水果，上了車又在山下的一個花店，買了一束百合和一束勿忘我，上車朝著寧山墓園而去。小司馬徽雲看著他那車又嗖的一下走了，她又止不住她的好奇心了，拉著在那發呆的大司馬徽雲，也追著李明澤的車飄了上去。不一會李明澤就到了墓園，司馬徽雲的墓地旁，跪坐在那裡給司馬徽雲擺著那些蔬菜水果和鮮花，還唸叨著“我知道錯了老婆，我知道我不該自欺欺人，可是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我放不下走不出來，我知道你是不想見我了，煩我了，才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離開了我，讓我永遠也找不到你們了，可是我想和你說，你慢些走等等我，稍後我也來陪你和孩子，我現在不能就這麼隨你去了，現在經濟危機，整個公司上下成千上萬個人，全靠我養家餬口呢！我要是現在就去找你，他們怎麼活？我不能在自私的毀了我們的小家後，又毀了大家所有人的家吧？！小司馬徽雲聽的淚流滿面的，她拽了拽大司馬徽雲的手，說道:“你不是說他變心了麼？我怎麼看著他很痴情的呢！”大司馬徽雲看了一眼跪在那裡的李明澤沒有出聲，李明澤在司馬徽雲墳前唸叨了一下午，最後天黑了才不得不起身走了出去。而大司馬徽雲則是朝著自己的墓碑前飄去，她站在那看了很長時，她自己搞不懂這都是為什麼，買著她喜歡的房子，做的她愛吃的菜，買著她喜歡的花，幹著她以前想幹的事還有什麼用呢？她慢慢彎腰拿起一個李明澤擺放的西紅柿坐了下去，嚐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沙瓤西紅柿酸甜可口，汁水順著司馬徽雲的喉嚨流進了她的胃裡，司馬徽雲覺得眼角的淚好像都是酸的。小司馬徽雲納悶的也拿起一個西紅柿咬了一口，她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果子，竟然能好吃的讓她都哭了起來。剛一入口，小司馬徽雲就呸的一下吐了出來，說道:“這什麼玩意啊？怎麼這麼難吃，好像在嚼蠟一樣。”大司馬徽雲側頭看向她，又看了看手裡的西紅柿，為什麼她就能吃出來有酸酸甜甜的味道呢？而且這個柿子還沙沙的挺好吃的呀。小司馬徽雲吐乾淨了嘴裡的柿子，也坐到了大司馬徽雲的身邊，手裡拿著那咬了一口的柿子，看著天上的星星感嘆著，“你說人可真有意思哈，人死了他/她才知道錯了，才想去彌補，才想去珍惜，早都幹什麼去了呢！為什麼以前不能側頭看看身邊的人，非要等著失去了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我真搞不懂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呢？！”大司馬徽雲閉了閉眼，對身邊的小司馬徽雲說起了她從小到大的事情，她怎麼失去的父母，怎麼一個人摸爬滾打，她與李明澤怎麼於相識到戀愛再到結婚的，最後再到李明澤出軌，她懷孕身死直至穿越到她身上，又說了她在冷宮看見的柳楠天對她有多好，她爹和悔改後的龍景禹都是怎麼對她好的。這時聽的有些失了神的小司馬徽雲，慢慢的拿起手裡的那半個西紅柿，放進了嘴裡咬了一口，一種酸酸的感覺瀰漫了她全身，她好像嚐到了柿子的味道，又好像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了，柳楠天的愛意，他爹的疼惜，龍景禹的悔恨與愛意，只是還沒當她說些什麼呢，她就覺得有一股大力再拉扯著她，她扔了手裡的柿子，對著大司馬徽雲大吼道:“回去！你給我快些回去！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回去了，你要帶著我那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以前我不懂，可是我現在懂了，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亦或者是友情，都是來之不易的，不要太執著，要去珍惜眼前人。”說著小司馬徽雲已經淚流滿面了，她不再掙扎了，她的身邊的拉扯之力也不見了，但是她的身子在慢慢的一點點的消失。大司馬徽雲張著嘴，傻愣愣的看著就要消失了的小司馬徽雲不知所措，小司馬徽雲笑了笑說道:“別傻看著了，早些回去吧！我知道可能是我的錯，我的執念太深，所以才把你帶進了那個沒有日月沒有時間的地方，現在我知道了，我既是你，你亦是我，剛剛我也嚐到了那西紅柿的味道了！人生不就是理應是酸甜苦辣相伴麼？該拿起的就重重拿起，該放下就輕輕放下！姐姐，不，我自己這次是真的再見了。”大司馬徽雲還是不大明白小司馬徽雲要表達什麼，可是小司馬徽雲就剩下一張臉還沒有消失了，她笑這說“要記得我們還有三個孩子再世哦！不能讓他們像我們一樣，一出生就沒有了母親哦！那樣別人會欺負他們的。”在最後一個字落下後，小司馬徽雲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間。大司馬徽雲望著小司馬徽雲消失的地方，呆呆的站了一個日出又一個日落，不知她站了多少個日升日落，她也沒能明白自己要明白什麼，她腦子內又開始一片混沌了，她覺得身體都站硬了的時候，意識開始慢慢模糊了起來，直到漸漸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