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下雨的丸子 作品

第56章 磕磕絆絆的日子

 李祥福磕磕絆絆的跟著龍景禹跑回了勤政殿,累的滿頭大汗。他不明白皇上好好的怎麼就臉色又不好了,好像被氣到了一樣呢。是飯不合口味了,還是皇后娘娘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呢!站在龍景禹身側的李祥福猜想著,他不敢說話,只是默默的上前給龍景禹倒了一杯茶,又給他輕輕的捏起了肩膀。半晌後龍景禹說道:“你說朕以前是不是真的做的有些過分了?是不是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李祥福不知道龍景禹指的是什麼,則小心翼翼的說道:“不管皇上做什麼肯定都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要說您是壞人那麼天下就沒有好人了!”“你少在這拍馬屁,那日楠天對我說了那些話,我才知道我是有多麼的混蛋,可以不愛,可以不管,可是不能任由放縱別人對她的傷害,這種視而不見,可能是比朕親手的傷害還要傷害,還要可怕。如果當日我沒有忘了她還在水牢,或者是讓你去看看她,是不是她就不會像今日這樣,一身傷還失去了雙眼!”龍景禹有些悔恨的說道。以前他總覺得自己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人,沒想到在別人眼中和他正視了自己後才發現,他其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那麼完美。他恨自己,是他的無視和縱容才讓她們敢那麼去傷害她。難道之前他真像她說的那樣,他的眼睛瞎了?為什麼忍心讓別人去傷害她,而且還是用那麼殘忍的,那麼的下作的手段去殘害她。他想對她做出彌補,可是他不敢面對她,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也許只有用那她不會去防備的小太監的名義才能去接近她吧!希望現在對她好還來得及。

 一連好幾天龍景禹下了早朝都想去看看司馬徽雲,可是他不敢,他怕看見她那天真毫不世故的臉,他怕看見她那一身傷和她那依然明亮卻看不見他的眼。今日他看了一會奏摺,覺得有些累就到勤政殿外走了走,看到牆角的一株紅梅不盡又想起司馬徽雲了,他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她,誰知身邊的李祥福像讀懂了他心中的想法一樣,在一邊嘟囔著說道:“誒~這紅梅雖美,可惜了皇后娘娘看不見,還天天去那梅樹下聞花香。”李祥福見龍景禹還在猶豫又加了把火說道:“皇上前日給皇后娘娘送飯的小貴子說,娘娘這幾日吃什麼都不香好像是生病了的樣子,您說要不要叫個御醫前去看看呀?!”“叫什麼御醫叫御醫,這麼大事情你怎麼不早和我說?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把影書叫來,就說耽擱了朕命人刨了他的藥田!”說著也不等李祥福,運起輕功就朝著後面的養心殿而去。龍景禹飛上踏下的連門都沒走,就從養心殿的院外躍進了院內。誰知司馬徽雲正站在那梅花樹下堆雪人呢,倆人一個看不見,一個沒看見,來不及剎車的龍景禹就那麼直挺挺的朝司馬徽雲撞了去,倆人抱在了一起撲了出去。龍景禹的下顎正好撞在了司馬徽雲的嘴上,司馬徽雲上牙磕到了下嘴唇,疼的她哇哇大叫“什麼玩意從天上掉下來了?!砸死老孃了,誒呀~我呸呸呸~嘴都給我砸破了!”說著還把嘴裡的血唾沫往外直吐。龍景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女人,司馬徽雲身上的溫熱柔軟讓他一陣迷眩,感覺喘氣都有些粗重了,整個人就好像要有變化了一樣。他不敢再看司馬徽雲,急忙爬起來把司馬徽雲拉了起來。說道:“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隻是……”“你可別只是只是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特意的!是上天特意派來折磨我的。”司馬徽雲撲拉著身上的雪說道。龍景禹本來有些小開心的,沒想到司馬徽雲這麼理解人,沒成想最後一句話差點讓他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也對,要是沒有後邊這半句話,那麼這人就不是司馬徽雲了。龍景禹此刻懷疑他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為什麼每次司馬徽雲氣他,他都有種開心的感覺呢?!內心還有種小期待,期待著她能多和自己說幾句話!期待著她多罵罵自己。司馬徽雲可不知道龍景禹想的這些,只是在想她是真的倒黴,穿越古代,進冷宮,被虐待,瞎了眼睛,還被這個太監從天而降砸了個四仰八叉,嘴都磕破了,這不耽誤她吃肉的速度了麼!龍景禹也不知道司馬徽雲的這些無厘頭的想法,看著司馬徽雲身上還有沒有拍乾淨的雪沫子,伸手幫著她拍了拍,問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蹲這幹嘛呢?也沒個聲音嚇我一跳。”“怎麼?我在我自己的院子裡還要沒事大喊大叫的,謹防天上掉下來個人把我砸了麼?問我幹嘛,是你幹嘛才對吧?有門不走跳什麼牆幹嘛?難道你是不正常人,不走尋常路麼?還是跳牆顯得你像是會點什麼!比別人厲害?!就你那套玩意都是我天哥哥玩剩下的了。什麼跳牆上樹上房頂的,你會的他都會,你不會的他也會!”司馬徽雲朝著龍景禹 一撇嘴回懟了回去。龍景禹一聽她在那天哥哥長天哥哥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好心好意來看她,不就是著急沒走門麼?至於把他說的這麼一文不值麼!還她天哥哥會的他不會,改日把柳楠天叫回來毒打他一頓,讓這小妮子知道知道,誰才是那真正的高手!氣的龍景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時影書拎著藥箱推門走了進來,看著兩個大眼瞪小眼的人,站在那。額~不,可以說是皇上自己瞪著個大眼睛盯著皇后。他張嘴想喊皇上,龍景禹一把堵住他的嘴說道:“影書你怎麼來了?是皇上讓你來給皇后看病的麼?”影書莫名的就點頭表示懂,他都懂。您就先放開手吧,影書眨眼表示著。龍景禹這才鬆了手,影術深吸一口氣,皇上這是演的哪出?難道是對皇后娘娘有了那個心思了?!龍景禹一直用下巴點司馬徽雲的方向,示意影書動起來。影書只得往司馬徽雲身邊挪去,說道:“皇后娘娘屬下是影書,是皇上聽說您不舒服派屬下來給您把把脈的。他聽說您吃不香睡不好擔心您呢!”“我沒病,吃的好睡得香,我看是你們那個皇上有毛病吧!天天不巴望著我好,我都什麼樣了還詛咒我生病。你趕緊去給他看看吧,八成他腦子有啥大病了,有病就得抓緊治療,別耽誤到晚期就不好了。”司馬徽雲一扭身,就往裡面走去。影書抹著額頭的虛汗望著龍景禹,他能說他聾了什麼也沒聽見麼?龍景禹乾咳一聲,朝著影書看了一眼後,雙手背到了身後,也跟著司馬徽雲往裡走去。影書看著走進去的兩人不知是跟進去,還是走了的好。站了半天也不敢動一下。這時李祥福小跑著來到了門外,一看影書的樣子就知道是被司馬徽雲給數落了。悄聲的說道:“影書大人先回吧!若皇上有什麼吩咐老奴再去請您。”影書就覺得好像是死罪被赦免了一樣興奮,拎著個藥箱撒丫子就跑了。李祥福看著飛也似的逃走了的影書,嚇得把剛埋進門的那一隻腳又抽了回來。默默的關上院門,站在了院牆的一側,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氣哼哼的走了回去的司馬徽雲覺得不對,又轉身想問些什麼,沒想到又和走了過來的龍景禹撞了個滿懷,司馬徽雲被龍景禹那堅硬的胸膛撞得頭暈眼花的。心想這臭太監的胸膛還挺結實的,簡直可以說和現代那些肌肉男相提並論了!真不知這太監是怎麼練的,就是可惜了是個太監了!正想著就覺得鼻子一熱有什麼流了下來。龍景禹本想低頭看看懷裡的司馬徽雲,誰成想正好司馬徽雲的鼻血流了出來,嚇得龍景禹以為她是哪裡被撞壞了呢!緊張的說道:“怎麼了這是?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鼻子還出血了呢!”司馬徽雲剛想說你撞得唄!還沒等出聲呢,龍景禹就緊張的一把把司馬徽雲打橫抱了起來,往養心殿內走去。還吵門外喊道:“影書你趕緊滾進來,還在外面站著做什麼?皇后都流血了!”龍景禹抱著司馬徽雲走進內殿,把司馬徽雲放到了床上也沒見影書進來。龍景禹暗自點頭,好啊!一個個的都學會了先斬後奏了,竟然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敢走了,等他回去的,不把影書送去深造一下才怪。被強制躺在床上的司馬徽雲,想要起來用涼水拍拍腦門來止血,誰知道龍景禹竟然一把又把她按了回去,拿出一條絲帕來,為她輕輕的擦拭著,可是那鼻血還在往外流,沒有停止。“你是想讓我做那歷史上第一個流鼻血流死了的皇后麼?!”司馬徽雲感覺自己要被這個笨的要死的太監氣死了。龍景禹也沒流過鼻血更沒處理過,他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他以為只要一直擦就會好了的。司馬徽雲見他沒有讓開的意思,又說道:“你倒是讓開呀!笨手笨腳的不說,腦子還笨的要死。真是氣死個人了!”龍景禹:長這麼大隻有她說他笨!有些受傷的龍景禹默默地挪了挪身子,站到了窗邊去。司馬徽雲翻身坐了起來,下了床走向了窗邊的臉盆處,用那涼水輕輕拍了拍額頭,又洗了把臉,鼻血就不溜了。其實司馬徽雲沒有這番操作,溜了半天的鼻血也有些不流了。龍景禹暗暗記了下來,原來流鼻血是這麼治的。司馬徽雲洗完臉在臉盆架上摸索著擦臉巾,摸了半天沒摸到。卻摸到了一隻大而溫軟的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是故意要揩你油的,我這眼睛看不到你也知道的,我就是單純的想要找擦臉巾的。”龍景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小高興,他反手握住司馬徽雲的手,用另一隻手把毛巾放到了他握著的那隻手裡。把著司馬徽雲的手幫著她擦拭著臉上的水珠。雖然司馬徽雲有些遲鈍,但是她還是感覺有點不自然,別一個人妖握著手擦臉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司馬徽雲暗戳戳的想著。不行她可不能讓這小太監誤會了,她只是單純的覺得他倆命運有些相似,都是那麼可憐,她想要保護他而已!雖然他給人感覺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的溫暖,偉岸,且想要依賴的感覺,但是她也不會被他迷倒的!不僅是他被強制變性了,她還要等著她的天哥哥帶她浪跡天涯呢!想到這司馬徽雲清醒了一些,不尷不尬的說道:“對了小聾子,你還沒說你那麼著急的跳牆進來幹嘛呢!”被叫做小聾子的某人此刻是真的想做一個聾子,好聽不到她說什麼,就那麼一直的給她擦臉該多好。“真的聾了是咋的?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呀?你再擦下去我的臉都要被你扒下去一層皮了!”龍景禹覺得哪裡怪怪的,就出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說,你,再,擦,下,去,我,的,臉,就,要,禿,露,皮,啦!”司馬徽雲一字一頓的大聲說道。“不是這句,上一句。”龍景禹說道。“上一句?我說你聾了咋的,我說話你沒聽到呀?”司馬徽雲歪著個頭說道。“不是,在上一句。”龍景禹又說道。“在上一句?在上一句是……你還沒說你著急跳牆進來幹嘛?”司馬徽雲也有點蒙了。“不是。”龍景禹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說道。“小聾子?”司馬徽雲說道。“對。你說的是哪個小龍子?”龍景禹問道。“不就是你這個小聾子麼?不是你和我說你叫小聾子的嘛!難道還有其他的小聾子?真奇怪這皇宮聾子瞎子有那麼多的麼?!”司馬徽雲嘟囔著。對了!他就說他覺得哪裡奇怪呢?該死的!她居然一直叫他是叫的小聾子,難怪那天她笑的那麼古怪,問她還說沒事。龍景禹咬著後槽牙粗聲粗氣的說道:“我叫小龍子,真龍的龍!不是聾子的聾!你給我記住了!!”“啊?!”司馬徽雲張大了嘴巴,瞪著她那大眼睛愣了半晌後,又捂著個肚子笑的前仰後合的了,哈哈哈哈……,“你別動,先讓我笑一會,我就說麼!誰好人起個名字叫小聾子,我還以為你們那個傻缺皇帝有啥怪癖呢!整一群不是殘疾的人,取一些殘疾人的名字供他取樂呢。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當時也沒說你是大龍的龍呀,這可不能怪我哈!”司馬徽雲笑夠了,在那假裝正經的說道。龍景禹運氣……他在她心裡就是那麼變態,那麼精神不正常麼?還找一群正常人取一些不正常人的名字來取樂?他是什麼時候怎麼就給她留下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壞印象了呢!他自問是冷落過她,是任人迫害過她,可是他好像沒有以什麼變態形象見過她吧?更沒用過什麼變態手段對付過她呀!怎麼她就能如此的厭惡他,詆譭他呢?龍景禹不能理解又有苦說不出。站那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是我有毛病,我的錯!我說話沒說清,不怨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諒了我這一次吧!下次我肯定一個字不落的給您解釋清楚了。”“乖!姐姐我人小度量大,原諒你了。”說著又拉起了龍景禹的手說道:“走,帶你去看梅花去,我跟你說,姐這門口有一株老漂亮的梅花了,那味道老香了!”這會司馬徽雲也忘了剛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又不自主的就抓起龍景禹的手就往外走了。龍景禹看著司馬徽雲那小手,抓著他的大手,這下心裡舒暢多了!天哥哥又怎樣,不過就是那麼叫叫而已,他肯定沒被這麼牽著手過!(柳楠天表示,就你能吃乾醋,不就是牽個手麼,好像誰沒被牽過似的!你要是知道我家雲兒還摸過我臉呢!那你還不得把醋缸都打翻了啊?)司馬徽雲可不知道龍景禹的那些小心思拉著他就往那顆梅花樹走去。龍景禹看著樹下那嘰嘰喳喳歡快的跟只小鳥似的司馬徽雲,說道:“你怎麼知道這梅花好看?你又看不見。”“你是不是傻?我又不是一直是個瞎子,我以前見過梅花的好不好,再說了這梅花這麼香指定老漂亮了。”司馬徽雲不服氣的說道。天天把他傻掛在嘴上,早晚有一天他要變成真的傻子看樣。龍景禹又有些e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