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學潑婦一哭二鬧三上吊

 柳楠天在司馬徽雲身邊一直坐到她睡醒。他給司馬徽雲餵了飯後，跟她說有事要出宮去辦後，便出了皇宮去了鎮國大將軍府。來到鎮國大將軍府門口，柳楠天就見大將軍府的側門是開著的，老管家忠德站在了那裡好像在等什麼人一樣，不停的走來走去在那東張西望著。柳楠天走過去對忠德說道:“忠叔是在等什麼人麼？府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麼？”忠德一看來人是柳楠天激動的說道:“柳少爺你可來了！府裡都好，老奴正是在等少爺您來呢！我們老爺天天盼著您來，和他說一下我家小姐現在怎麼樣了呢。這不派老奴天天守在門口等您來麼！”“這幾日有事絆住了，才都有時間來，真是讓師父憂心了。”柳楠天對忠德說道。“無事，柳少爺隨老奴走吧！我們老爺正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您呢！”忠德說完就把柳楠天往院內引去。柳楠天跟著忠德來到了司馬老將軍的院子，一眼看見了同樣憔悴的司馬老將軍後心裡覺得實在是對不起他師父，沒能早些來府裡與他說明一切，讓他老人家跟著擔心了。於是就跟司馬老將軍把宮裡的一切都說了，唯獨沒有說司馬徽雲受傷之事，他怕司馬老將軍承受不住打擊做出些什麼事來。更何況現在秦素素還懷有身孕即將臨盆了，他還怕秦素素一著急有個三長兩短的，到時候他就是拿著人頭去見司馬徽雲，也是其死難辭其咎了。

 柳丞相聽暗衛說柳楠天回來了，還在宮裡了這些時日才出宮，並且出了宮就去了司馬成府上。就提著個雞毛撣子急急忙忙的殺到了司馬老將軍府上，把正要走的柳楠天堵了個正著。柳楠天看他老爹的模樣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好的一個丞相大人做什麼拿著個雞毛撣上大將軍府上。還沒出聲詢問呢，柳丞相提溜個雞毛撣子指著柳楠天，就罵道:“混小子，你要是再敢走一步試試！老子今天就清理了門戶，省的柳府上下整日裡跟著你一起提心吊膽的。”“怎麼用你手中的雞毛撣子清理門戶麼？”柳楠天看著他老爹，不屑的說道。柳丞相氣的鬍子翹得老高，朝著司馬老將軍嚷道:“看看！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竟然都學會頂撞他的父親了！是不是還要教我怎麼做人做事了？！”柳丞相也不知是真的生氣了還是怎麼的，張嘴都開始胡說了。司馬老將軍剛想出聲，柳丞相又轉向柳楠天說道:“下一步是不是你就要踏著你爹的屍體走過去了？！”“柳兄說的什麼混話！”“那也是你逼我的！”司馬老將軍和柳楠天同時出聲說道。柳丞相一聽柳楠天說的話氣的哇哇直叫:“聽沒聽見，聽沒聽見？你的好徒兒是怎麼說的？！他要他要弒父啊！他要踩著他老爹的屍體而過呀！你還護著他，你們師徒簡直就是穿一條褲子，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柳丞相說著就扔了雞毛撣子坐在了門檻上嚎啕大哭。柳楠天轉過身背對著柳丞相不去看他，司馬老將軍也是讓這老傢伙弄得老臉通紅，上前去扶柳丞相說道:“誒呀～柳兄你這是作何啊？好好的做什麼潑婦狀呀！孩子又不是真的能踏你，踏你而過，你看看你成何體統，還不快起來，擦擦你的眼淚鼻泣，讓人看了去你一個丞相的顏面還何存。”“我不管我就是不起，要什麼顏面還要顏面。他一個臣子，一個外男不得詔硬闖進宮，這都多少時日了？皇上不定他罪那是念在往日他們之間的情分，他自己呢！還記得住自己什麼身份麼？知道一家老小的頭顱都跟著他一起拴在了庫帶上了麼？簡直就是持寵而嬌！我今日要是不把他留下，我就是對不起列祖列宗，對不起先皇，更對不起皇上。皇上拿他當手足他卻惦記著皇上的衣服。成何體統！！我就是現在死了我也無顏見先皇，無顏見柳家的列祖列宗呀！”說著又開啟了潑婦模式，一邊哭還一邊拍地。司馬老將軍也覺得臉上火辣阿辣的，他知道柳丞相說的衣服是指司馬徽雲，這其中還牽扯到自己的女兒，他也不好意思再說的別，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勸不好他的，就直給柳楠天使眼色，柳楠天卻不為所動。三人就那麼僵持在了那裡。半晌後秦素素挺著大肚子走進了司馬老將軍的院子，看見了眼前的一幕，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就提著裙襬一隻腳在院門內，一隻腳在院門外那站著。柳丞相看見了不僅沒有尷尬，還朝秦素素喊道:“弟妹來的正好，你快來看看這師徒二人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什麼也不會的老頭子！”司馬成心想:嗯，好在你是什麼也不會，只把潑婦那一哭二鬧三上吊學的是淋漓盡致的！要是再會點別的還不要了他師徒倆的親命了？！秦素素聽見了柳丞相在叫她，她也只好微笑著邁著步子慢慢往裡面走去，司馬老將軍上去給了柳丞相一腳。說道:“坐開點，沒見我夫人走路不方便嘛？還不讓我出去，去扶她過來！她要是閃了腰看我不去把你們柳家的墳給刨了。”柳丞相挪了挪屁股給司馬老將軍讓了個縫隙，司馬老將軍瞪了他一眼後，大步朝著秦素素走去，扶起了她的手臂說道:“夫人慢些，身子這麼重就不要來回走動了，有什麼是讓丫鬟知會我一聲便好，做什麼還親自來了呢！”“不礙事，大夫都說了多走動到時候好生些，你們…這是…？”秦素素有點尷尬的不知道要怎麼問才好，只能含糊的表達了一下。司馬老將軍看了一眼還坐在門檻上的柳丞相說道:“別管他，吃多了撐找了，在那消化消化食呢。”“司馬成你個老不死的，你說誰吃飽了撐得呢？！你教壞了我兒子不說還和他合起夥來欺負我，是不是在你家你就以為我怕了你了！我告訴你一會我夫人就到，你看我夫人不剝了這小子的皮替我報仇才怪！”柳丞相說著還得意的揚了揚頭。柳楠天沒眼看他爹那樣子，只得又轉頭看向別處，丟人，簡直是丟人丟到老丈人家了！他爹是又在作什麼妖呢！還把他母親也弄了過來。司馬老將軍一聽柳夫人一會就到，心裡算是把那塊大石放下了，等一會還不知誰被扒皮呢！司馬老將軍扶著秦素素走到了門口，看著還在那賴著不起的柳丞相，上午又踢了他一腳說道:“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你要是願意看門，回你丞相府門口坐著去，賴在我將軍府算怎麼回事。”“你～弟妹你倒是看看他，這老匹夫總是話裡化外罵我，一會說我是潑婦一會又說我是狗，簡直是欺人太甚。”柳丞相向秦素素抱怨道。“我可沒說，那都是你自己說的。”司馬老將軍是準備不氣死柳丞相不罷休了。“司馬成你別欺負我沒有你會說啊！你把我兒子還給我，要不我和你拼了。”柳丞相已經開始胡攪蠻纏了。“我跟你說你少在這胡攪蠻纏啊，第一你是文臣，你是丞相，論會說誰能比過你那三寸不爛之舌？第二你兒子老子可沒搶，老子現在也是有兒子的人了，就是暫時還沒出生而已！第三你兒子為什麼不跟你走你不從自身找找原因麼？一個大男人學著女人一樣撒潑放賴像什麼樣子！要是我有這樣的爹，我都能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哼～”司馬老將軍瞪著柳丞相又繼續說道:“怎麼還要我抱你起來不成？趕緊讓讓，真是越老越臉皮厚了。”柳丞相讓司馬老將軍氣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不情願的給司馬老將軍和秦素素讓了讓路。司馬老將軍扶著秦素素走進了屋內，坐到了椅子內。柳楠天見他爹讓開了路剛要也跟著出去，誰知柳丞相又坐了回去，什麼也不說就那麼撅著個嘴，淚眼朦朧的看著坐在椅子內的秦素素，弄得真好像是被欺負了一樣。秦素素也是第一次見一個大男人這樣撒潑耍賴的，而且還是當朝一品大員。他有臉作她都沒臉看，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只得尷尬的看向司馬老將求救。“你個老不知羞的老是為難我夫人做什麼，有種你出來跟我單挑！”司馬老將軍怒目圓睜的朝柳丞相走過去。“誒誒誒！司馬老匹夫你要做什麼？你要動手是不是？你欺負我不會武是不是？！你動我一下試試！你看我不去皇上那彈劾你去。”柳丞相坐在門檻嚷嚷著。司馬老將軍又不能真的打柳丞相，幾人就那麼僵持在那了。過了好一會司馬老將軍問柳楠天道:“天兒你說實話你師妹是不是怎麼不好了？你為什麼在宮裡住了那麼久才出來，而且今日還要再進宮不可。”柳楠天知道就他爹這麼一鬧，他再想回宮去照顧司馬徽雲指定是不行了。就對著司馬老將軍說道:“師父徒兒真的沒有騙您，師妹什麼事也沒有，除了在水牢吃的不好外，就是感染了些風寒，您也知道水牢那種地方一般人是待不了的，何況師妹一個弱女子。我在宮裡是皇上留我在宮中的，他和我商議讓我去南方。近些年南方水患頻發，皇上撥了很多款項也沒有一點起色。南方是太后母族之地，派去的人沒有一個不被他們收買了的，為數不多的幾個清廉之人還都死的不明不白的，今年他們又上摺子說上游決堤，下游沖垮了很多百姓的房子和田地，百姓們流離失所，沒有飯吃。近日又有大量的難民往京城湧來，冬天將至還面臨著流民被凍餓之死的困境，開春又是瘟疫多發的季節，這個問題也急需解決，所以皇上準備調我去南方去做巡撫。我們這幾日一直在商議此時呢。”柳丞相半信半疑，司馬老將軍是信了。因為之前柳楠天不止一次和他提起過此事，皇上是一直想讓他去南方的。柳丞相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司馬老將軍制止了，“天兒說的此事我是知道的，你要相信孩子，別總是一驚一乍的，看看你今日之作風，成何體統！”說著一甩袖子扶著秦素素就往院外走去。柳丞相也站起了身子朝著柳楠天說道:“且相信你這一回，還不跟著老夫回府還愣著作甚！ ”柳楠天沒法只得跟著柳丞相往將軍府外走去，老管家忠德捧著個雞毛撣子跑的氣喘吁吁的追了出來，說道:“柳丞相且慢些走，您落下東西了！”柳丞相頭也不回的說道:“送個司馬老將軍了，留著將來他兒子不聽話教訓他兒子吧！”說著就又回頭瞪了一眼柳楠天。回了丞相府後柳丞相都沒正眼瞅一眼柳楠天，就去了他夫人的院子去了。第二日早朝的時候，柳丞相跟龍景禹提建議派柳楠天去南方治理水患一事，龍景禹當然是一百個同意了，這件事他不止一次想讓柳楠天去了，可是柳楠天總是躲懶不願意去。早朝後龍景禹留了柳楠天，倆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最後龍景禹先出聲說道:“怎麼還在怪我？你放心這次你去南方保證你回來她不會少一根汗毛的，除了李祥福之外沒有人知道她住在我的寢殿，養心殿就連月兒都不被潤徐過去的。”“你在我這信譽已經是零了，你以為你保證我就會相信麼！”柳楠天不懈的說道。“柳楠天你過分了啊！至少她還是我的皇后，你天天惦記著我的皇后，還與她演那情深不予的戲碼，難道是要逼我給你們二人個了斷麼？還是要與我與天下為敵？！”龍景禹假裝生氣的說道。“那又怎樣！只要她不被傷害，我甘願與天下人為敵，我做得到你能麼？你還是守著你的天下和你那心愛之人好好當你的皇上吧。別動不動就來嚇唬我，要真是有那麼一日就算與天下為敵甚至是與你為敵我都在所不惜！”柳楠天說的斬釘截鐵，龍景禹聽的啞口無言。試問他為了軒轅璃月能做到麼？答案是肯定的，做不到。龍景禹忽然覺得有些失落，也不再去說其他的了。只是出聲說道:“好，那這次你肯去南方幫我把一切擺平，那麼我就想辦法放你二人離開。”“好哪怕就算我沒能回來，希望你也要說話算話，放她離開。”柳楠天拍了拍衣襬站直了身體說道。“好。”龍景禹答道。“明日我就出發南下。”柳楠天朝著龍景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