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下雨的丸子 作品

第43章 回京

 司馬徽雲快馬加鞭的來到了部隊駐紮的河邊,在河的上游找了個水流緩慢的地方遊了過去。到了河對岸司馬徽雲一刻沒有停歇的就往密林而去,當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後,她才找了個平坦點的地方點了個小篝火,換了身上的溼衣服,把衣服掛在了樹枝上烤著。又從包袱裡面拿出來了點乾糧,用火烤了烤,吃了兩口後見樹枝上的衣服乾的差不多了,便把衣服收好,放進了包袱裡,挖了點土,把火埋上繼續往林子裡走去。她怕自己走丟了,走不出原始森林一般的雨林,就在走過的樹林內,每十棵樹的樹根下,用石頭做個記號,拐彎處或者岔路處就會做出特殊記號。就這麼,她從白天一直走到了日落,白天的時候司馬徽雲還沒有覺得怎麼害怕,也就是有泥沼需要繞路走而已。晚上森林內各種動物和鳥蟲的鳴叫聲,讓她覺得害怕,又不得不大著膽子繼續走著。在司馬慧雲實在走不動了的時候,她才發現一處大石傾斜著的山坡,可以當做晚上休息的地方。司馬徽雲累的一屁股坐在了那傾斜著的大石頭下面,抬頭望去,這地方正好,背風,要是下雨大石頭還能擋雨,放下包袱的司馬徽雲又艱難的爬了起來,在四周撿了些乾柴後,又點了個小火堆取暖,做好一切的司馬徽雲已經要累癱了。她坐在篝火旁,脫下鞋,揉了揉腳後,又艱難的把足衣脫了下來,疼的司馬徽雲呲牙咧嘴的,古代的鞋子都是布鞋不便於爬山,她的兩隻腳底板都磨破了皮,血水黏在了足衣上,往下脫的時候等於把皮又揭了一遍,司馬徽雲看著她那紅腫的雙腳,拿出隨身攜帶的傷藥撒了些藥粉上去,又用白布纏了一圈,包好後依靠著身後的大石頭就睡了過去。半夜睡夢中的司馬徽雲覺得有一陣冷風朝著自己極速而來,嚇得她睜開了眼睛,就見那小火堆好快要熄滅了,又趕緊扔了幾根乾柴進去,火噼裡啪啦的又燒旺了起來。司馬徽雲藉著火光望著四周,四周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但總覺得有什麼一直在盯著她看,司馬徽雲不敢再睡了,只好從布包裡拿出一把短刀拿在手裡給自己壯膽。就這麼坐了大概有一刻鐘的時候,司馬徽雲又開始犯困了,在那直點頭。這時遠處樹上蹲著的那隻雲紋豹貓悄聲躍下樹,朝著司馬徽雲慢慢走去,就在那豹貓撲身準備咬司馬徽雲的時候,司馬徽雲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舉起刀就朝著那豹貓刺去,那豹貓躲閃不及被刀劃破了眼角,這一下激怒了豹貓,它轉身又朝著司馬徽雲就是一爪子,司馬徽雲握著刀的手被豹貓抓了深深的三道口子,血順著手背就溜了下來,司馬徽雲疼的一下子沒握住刀,刀掉到了地上,司馬徽雲剛要爬過去撿刀,豹貓又撲身上來朝著司馬徽雲的脖子就咬去,司馬徽雲用左手去擋豹貓偏了身子,咬在了司馬徽雲的左肩處,那豹貓被激怒了,狠狠地咬了這一口後退後了兩步。只見那豹貓兩隻前爪趴伏與地面,後腿蹬地狀做出了要猛攻的樣子,司馬徽雲顧不得肩膀的疼痛,急忙抓起刀做防禦狀,那豹貓圍著司馬徽雲轉了一圈後,突然就躍了起來,撲向了司馬徽雲,司馬徽雲被它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但是她手裡的刀沒有丟掉,豹貓死咬著她受傷的那個肩膀不撒口,司馬徽雲則揮舞著刀朝豹貓身上刺去,一人一貓就這麼扭打在了一起。一刻鐘後,豹貓趴在司馬徽雲身上不動了,它的血大量的湧出把司馬徽雲的衣服都染紅了。司馬徽雲聞著血腥味不敢多留,怕引來了別的大型獵物,只得艱難的把豹貓推到一邊,爬了起來換了身衣服,拿起包袱就往林子更深處走去。司馬徽雲跌跌撞撞的走出去了很遠後,才發現了一條小溪,她趕緊走過去,把身上的血和臉上的血洗了洗,又艱難的脫了上衣給肩膀處上了藥,撕了內衣給肩膀簡單包紮了一下,才把外衣用水簡單的洗了洗血腥味,包紮了手背後又點了個小火堆烤起了外衣,外衣半乾不溼的司馬徽雲就穿在了身上,她又把僅剩的一點乾糧烤了就著河水吃了,這時候司馬徽雲才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深呼出一口濁氣來。沒有手錶司馬徽雲只能看太陽大概來猜測時間,這森林跟原始森林似的樹大且茂密,太陽出來了一時半會也照不進來,太陽還沒有下山就黑的看不清路了。這會司馬徽雲見有光從樹的縫隙照了進來,她知道可能是已經上午了。這時候司馬徽雲才安心的躺在火堆邊睡了過去。不知又過了多久,司馬徽雲從疼痛中醒過來,她剛一動左肩就有血水透了出來。嘶~~司馬徽雲疼的嘶了一聲,捂著肩膀坐了起來,她發現天色有些暗了,她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可以安全落腳的地方,想著司馬徽雲便起身拿著那還剩下不多藥的小包袱,繼續往前走。雖然司馬徽雲很害怕,但是她是個毅力堅定的人,不做則已做了必須做到。司馬徽雲肩上揹著個小包袱,右手拿著那把刀,氣喘吁吁的走著。又走了不知多久,她腳下一滑摔倒在山坡上,她順著山坡一路向下滾去,在一個平坦的草地上停了下來,司馬徽雲想要起身,發現不對,身下是一動就會陷下去的沼澤,嚇得她不敢在動,她慢慢躺平身體,學著以前在網上看到的沼澤自救視頻那樣,平躺著,一點點,慢慢的,挪動身體。好在她不是掉到了沼澤的中心地帶,只是沼澤的邊上,司馬徽雲在那挪了也就不到兩刻鐘的樣子,就摸到了硬實的地面,司馬徽雲急忙翻過身,就往結實的陸地上爬去。爬上陸地的司馬徽雲這才長出一口氣,翻過身躺在了地上,望著天上的星星,心裡卻在想,他的天哥哥不會也是這樣發生了意外了吧?!希望他能堅持到她找到他。司馬徽雲在不知不覺中昏睡了過去,司馬徽雲是在一陣窒息中醒過來的,她睜開眼睛,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一股股的腥臭味撲面而來,身體一半好像是在什麼動物體內。這令司馬徽雲的意識瞬間回籠,他試著動了動右手,還好手還能動,她握緊手裡的刀朝著頭頂就刺了進去,用力的去割,想要割開裹著她的東西,誰知這東西疼的開始翻滾起來!把司馬徽雲轉的有些迷糊,本來她就要窒息了,這麼一轉她更是呼吸不暢,司馬徽雲握著刀的手,又用力的向外扎出去,只聽咔吱一聲,這東西的皮被司馬徽雲扎破了,司馬徽雲用著最後的力氣一咬牙握著刀就往下劃了出去,劃出了一米來長的一個大口子,那東西也不再扭動了,司馬徽雲從口子裡爬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她爬起身來一看,她是被一條大水蚺吞進了肚子裡,好在她掉下沼澤的時候手裡的刀沒有扔,昏睡過去都一直緊握在手裡!要不這下她就要葬身蛇腹了。爬出蛇腹的司馬徽雲感到又冷又餓,她摸了一把自己頭,她好像發燒了,可能是傷口太深沒有處理好,又被沼澤的泥裹了一身,她也沒有來得及處理就昏了過去,所以這會傷口發炎了,引起發燒了。司馬徽雲摸了摸背後,那小包袱早就不知掉到沼澤哪裡去了可能,沒辦法司馬徽雲只得迷迷糊糊的往林子裡走去,找了些乾草和幹樹枝,司馬徽雲用乾薹蘚放在那用木頭上轉了起來,好半天才開始冒煙,司馬徽雲用嘴吹了吹那乾薹蘚後,把乾草放了上去,火便著了起來。她又加上些幹樹枝和幾個溼的樹枝,這樣能保證火堆著的久一些。她又到旁邊轉了一圈,找到了一簇白鮮皮,她把白鮮皮根用樹棍挖了出來,用石頭敲碎後按到了她的傷口上,這東西她小時候見鄰居家爺爺用過,他都是曬乾了磨成粉,哪裡有傷口撒上很快就止血了。她現在身上沒有什麼藥可用,只能用這個先將就著了。包好傷口後,又生嚼了一點白鮮皮吞了下去,這東西看起來不怎麼樣用處卻很多,食用還有清熱解毒,祛風的作用呢。折騰了半天,司馬徽雲蜷曲著身體在火堆旁邊深深地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人在一個茅草屋內了,司馬徽雲急忙去摸她的刀,沒有摸到,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身穿南疆少數民族服飾的男人,他手裡端著黑乎乎的一碗東西,司馬徽雲猜測可能是藥。“您醒了?身上還疼不疼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的?”那男子說道。“是你救了我?這是哪裡?我昏迷了多久?我和我的家人走散了,能不能麻煩小哥幫我找找?”司馬徽雲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一連串的問話和請求。“您別怕,我叫哈吾勒!這是我們的一個據點,您已經昏迷三天了,前些天我的人在沼澤邊不遠處,找到了昏迷了的您,便把您帶了回來。”那哈吾勒說道。司馬徽雲聽他的意思怎麼覺得他好像認識自己一樣。便試著問道:“找我做什麼?你認識我?” “皇后娘娘王太醫您應該認識吧?!他是我四哥,也是算是我們的首領吧。”哈吾勒說道。他這一聲皇后娘娘司馬徽雲就炸了毛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有如此大勢力,又跟著我做什麼?”“皇后娘娘您不必驚慌,我們只是原太皇太貴妃的暗衛和貼身婢女罷了,我們主子是北疆公主,當年被人陷害致死,我等受主子囑託,保護著皇上登基為皇。然後就都隱於暗中,調查當年陷害主子之人,前不久我接到四哥傳書,說您為我皇誕下小公主,讓我等回京保護小小主子,我還沒有動身,就又接到命令說您獨自一人來了南疆,讓我接應您把您帶回宮。”哈吾勒說道。司馬徽雲一聽他們是友非敵,才把心放了回去。說道:“那麼你都說你是保護我的,那麼你應該知道我此行目的,你能不能派人幫我找柳少將軍。”“娘娘影樓是我們主子吾日耶提天香所創,也就說算是皇上的,雖然他暫時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但不耽誤我們為他賣命,您安心的和我回京,剩下由影樓各樓主去辦。”哈吾勒說道。“可是……”“娘娘您就別可是了,您不知道您前腳剛走,皇上就下旨放您出冷宮,賜居鳳儀宮了,還封司馬老將軍鎮國大將軍,讓他帶十萬大軍前來支援柳將軍,著司馬府上下搬回京城,賜永安侯府為鎮國大將軍府。您再不回去阿依慕怕是要露餡了!到時候就不是您擔心柳將軍那麼簡單了,整個司馬府都要跟著您一起陪葬了!對了,您還不知道秦姨娘為司馬老將軍懷了孩子呢吧?您想想司馬老將軍戎馬一生,現下終於有個後了,您忍心再做出些令他萬劫不復之事麼!”司馬徽雲被哈吾勒的一番話說得渾身冷汗直冒。現在真不是她該任性的時候,她還有孩子,有疼愛她的老爹和信任她的姐妹們!“好那我們即刻啟程回京吧!”司馬徽雲說道。“可是您的身子……”“無事路上用些藥就沒事了,至於這些疤痕再說吧。”司馬徽雲打斷哈吾勒的話說道。“好,我這就去準備馬車,您先把這碗藥喝了。”哈吾勒說著把手裡那碗藥遞給了司馬徽雲。“馬,不要馬車,馬車太慢!你我二人騎馬日夜兼程,有個六七日也就回到京城了,回了京在休息不遲。”司馬徽雲接過藥說道。哈吾勒見司馬徽雲那堅定的眼神,不由的有些佩服,真不愧是司馬老將軍的女兒,就這份韌性也無幾人能比,便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出去準備馬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