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下雨的丸子 作品

第36章 受傷

 早上起來,辛小娥發現廚房多了一籃子的菜和肉,不明所以。就去問阿依慕是不是她出宮帶回來的,阿依慕表示不是她。吃早飯的時候辛小娥就和司馬徽雲說道:“娘娘您說奇怪不奇怪,咱們廚房多了一籃子菜和肉,阿依慕說不是她買的,好像又不是暗一回來了。也不知是誰做好事不留名,給咱們送的菜和肉。”司馬徽雲想說是她又不敢,怕說了自己昨晚偷溜出了冷宮,倆人會磨嘰個沒完沒了。就假裝不知道的說道:“還有這樣的好事咋的?那咱們以後是不是就能不花錢吃到好吃的了!”“還是別吃了娘娘,別是有毒再傷了您。”辛小娥害怕的說道。“沒事,我剛剛都挨個看過了,沒有毒。”阿依慕說道。“你看看我就覺得,沒人這麼無聊,專門跑冷宮來下毒吧!人家這是看咱們可憐,來學習雷鋒做好事呢。”司馬徽雲說道。“雷鋒是誰?他做了很多好事麼?”辛小娥問道。阿依慕也同樣疑惑,行走江湖這些年,雷鋒這個人她怎麼也沒有聽過呢。呸!看她這張破嘴,怎麼老是瞎說話呢,司馬徽雲暗想。“誒呀~說了你也不認識,帶你去還遠。就是漠北一個小村莊裡的一個莊稼漢子,他經常默默的為村民們做一些對村民們好的事情。”哦~~原來如此。辛小娥和阿依慕倆人紛紛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辛小娥想這個叫雷鋒的漢子真是不錯,要是將來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就好了……阿依慕,這個叫雷鋒的聽起來人不錯,能處!將來有機會一定要結識一下。司馬徽雲沒有想到的是,她瞎編的竟然給日後的倆人帶去了那麼大的影響,一個照著雷鋒找老公,一個照著雷鋒的樣子去結交朋友。用她教給倆人的話說,就是她們注重的是人品!她不懂…………

 御膳房卻是雞飛狗跳的一個早晨。御廚和打雜的婆子太監們剛一開門,就看見菜案子上擺放著的那些空盤子空碗,嚇得他們趕緊上報了管事太監,管事太監來一查,又發現了丟了的菜和肉。這可真是太放肆了!誰竟然趕上御膳房偷摸做了一桌子菜吃了不說,還走的時候順走了一個菜籃子和一筐菜還有肉。氣的管事的說一定要嚴查,而且還要派人暗中把守,一定要抓住那小賊,並嚴加懲罰。司馬徽雲和龍景禹沒有想到,倆人吃了頓飯竟讓御廚房戒嚴了整整三個月,折騰的他們沒有睡過一夜囫圇覺,更沒有抓到所謂偷東西的小偷。

 唯一一個神清氣爽美上天了的人,便是軒轅璃月了。每個人都把她當個寶一樣對待,哪裡還有不高興的。她每天就是睡了吃,吃了睡,頂多在璃月宮內溜達一圈,她一心按照太醫說的好好養胎,生怕磕著碰著,天天幻想著給龍景禹生個大胖小子,然後她當上了皇后的日子!

 時間就這麼匆匆的過著,五月中旬,暗一終於是回到了京城,他給柳楠天去了信,說了此次南下走訪的結果後,便馬不停蹄的進了冷宮。他剛從後院跳進冷宮時正好看見司馬徽雲帶著辛小娥和一個陌生的宮女在玩兩根繩子,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倆宮女在兩邊站著,身上套著那個皮繩,皇后娘娘就在那漢末流水的不停的跳來跳去。他從後院剛跳進來的時候阿依慕就發現他了,但是阿依慕沒有動,因為她在這人身上沒有感覺到殺意。暗一怕突然出現嚇到司馬徽雲,便加重了腳步聲往她身邊走來。司馬徽雲聽見腳步聲,停了下來轉頭看去。“暗一你回來了呀?我爹有沒有交代什麼?或者回信之類的。這一路可順利?你家主子的事情都辦完了?”司馬徽雲問暗一說道。暗一單膝跪地說道:“屬下讓娘娘掛心了,老將軍有信帶回,主子的事也都辦妥當了。”“起來吧,走的時日久了,忘了我這的規矩了是吧。”司馬徽雲說完又說道:“我爹的信呢?拿來。你也自去歇息吧,這半年不見你都瘦了,一會讓小娥給你做些好吃的補補。”暗一趕忙起身拿出懷裡的信,遞給司馬徽雲,說道:“屬下謝皇后娘娘關懷。”司馬徽雲也不理他,接過信便一個人往內殿走去。辛小娥收了皮筋去廚房給暗一做吃的去了。阿依慕則默默的站在內殿門外,司馬老將軍的信裡沒有特殊交代什麼,就是囑咐司馬徽雲要照顧好自,他們不需要她惦記等等的一些家常話。

 南疆柳楠天的大軍在日夜兼程下終於是趕到了。南部首領夏帕奴日汗艾山,熱情的接待了柳楠天一行人等,並介紹了當下敵軍與他們的形勢後。在柳楠天的帶領下打了兩場勝仗,奪回了兩個小部族的領地,然後雙方又僵持在了一條大河邊,南邊駐紮的是柳楠天和奴日汗艾山的部隊。河北面駐紮著吾日耶提阿克木的部隊,他們身後是大山,連綿不斷的大山,裡面大樹參天,地形複雜,對於南疆人他們來說就是天然的屏障,裡面毒蟲橫行,沼氣瀰漫,只有當地人才能自由出入。對於他們這些漢人來說,那裡就像是墓場,可以進去但很難出來。戰事已經膠灼著快有兩個月了,柳楠天他們攻不進去,南疆人也打不過來。但是北疆總有人偷偷潛入天龍的部隊搞破壞,不是下毒就是放點什麼蠱蟲。雖然不致命但是搞得天龍的部隊大多數人都失去了戰鬥力。今晚柳楠天本來想去對面摸摸地形,沒想到還沒有走,就發現了一個戴著面巾鬼鬼祟祟的的人,往他們的馬廄走去,那人往馬槽內不知撒了些什麼東西后拍了拍手說道:“再給你們的馬兒加點料,看明日阿克木哥哥來打你們你們拿什麼去追他。”說著就準備走。“什麼人在那,你給馬兒的草內放了什麼?!”柳楠天一聲喝問。那人回頭一看,有人發現她了,便朝著柳楠天的方向不知甩了個什麼過去,然後轉身就跑。柳楠天一側身去躲那丟來的東西,耽擱了一下便失去了先機,他急忙追了出去。兵營裡的人聽見柳楠天喊聲也都跑了過來,等他們跑到馬廄,哪還柳楠天和什麼人的身影了。 柳楠天一時沒有追上那人,卻也沒有跟丟,不是他輕功沒有那人好,而是耽擱那一下,還有他對這面的地形也實在是不熟悉。那人走的路線也是刁鑽,一會上樹一會下河,再不就是泥沼,總是搞得柳楠天措不及防的,有一次差點掉進獵人捕獵的大坑裡。倆人她逃他追的,不知不覺間就翻過了兩座大山,天色也有些漸漸泛白,原始森林裡雨水比較多,早上白白的霧沼之氣瀰漫。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在不知不覺間跑到了一處斷崖旁邊,她一個急剎車差點掉了下去,她拍拍胸脯望著那深不見底的斷崖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她反應靈敏。這時他聽見身後傳來了聲音,剛要出聲阻止,就見那人像一陣風一樣奔她而來。柳楠天也措不及防,他沒想到這人怎麼跑跑就停了下來,難道是跑累了?都不給他多想的機會,他的身子就撞向了站著的那人的身體,猝不及防的倆人,就這麼一起朝著斷崖往下掉了下去。倆人相撞的一瞬間嚇得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一把抱住了柳楠天的身體。倆人身體一挨近,柳楠天就發現了不對,這人身前的一團柔軟,他便知道這人是個女子。處於本能反應,柳楠天抱著她強行用內力把兩人來了一個反轉,他把在下面的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給反轉了過來,她在上面,柳楠天在下面。因為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知道這個懸崖是她們南疆最為危險的斷崖沒有之一,從沒有人能活著從這斷崖下走出去過。所以嚇得她整個人都鑽進了柳楠天的懷裡,把臉深深埋在了柳楠天的腋下,由於害怕她並沒有發覺到她的身體被柳楠天翻轉到了上面,落了差不多有半刻鐘,柳楠天的身子撞到了一塊凸出來的大石頭上。唔~~柳楠天悶哼一聲,喉間有一股子腥甜瞬間湧了上來,柳楠天強行嚥了下去。被撞了又彈出去的柳楠天還沒喘口氣,又被一塊凸出的石頭撞了左側肋骨,柳楠天覺得胸口一悶再也忍不住,嘴角有鮮血流了出來。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鼻子比較敏感,馬上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剛想抬頭看看抱著自己的人,就被撞的鬆了手甩了出去,因為快到崖下了,懸崖上突出的石頭比較多了。柳楠天在第三次撞向碎石的時候便昏迷了過去,撒開了抱著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的手,被彈飛的倆人被長在懸崖下半段的一顆參天大樹攔了一下,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意識還清醒,便腳踏樹枝站穩了身體,而柳楠天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由於他失去了意識 ,就那麼摔向了樹頂的樹枝上,一路向下掉去,就在快要掉到樹根處的時候,被一個折斷了的樹枝勾住了衣服,就那麼掛在了那裡沒能掉下去。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站穩後便四下張望,尋找著柳楠天的身影,當她看見柳楠天掛在那裡還搖擺著後,變馬上飛身躍了過去,把他抱了起來躍下了那個大樹。躍下樹後的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輕輕的把柳楠天放在了大樹旁最為平整的地方。趕忙檢查了一下柳楠天的身體,她不敢太大動作挪動柳楠天,因為她初步判斷,這個男人的脊椎至少摔斷了兩節,肋骨也摔斷了,身上其他地方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衣服早就刮的跟破布條似的了。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趕緊伸手摸向懷裡,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看了半天毒藥居多,治療內傷的藥沒有,只有一些治療外傷的小藥。因為平時的她天不怕地不怕的,除了給別人下藥就剩下怕疼了,所以沒事她揹著的,除了毒藥就是這些小傷藥了。此刻不是想其他事的時候,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趕緊挑了兩樣最好的外傷藥給柳楠天塗了上,又撕了自己的襯衣,為他抱上了傷口後,才起身看一下四周的情況。他們所在的地方是斷崖的一處吐出來的大石頭上。這大樹長在了這石頭旁的石縫裡,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探身往下看去,她們待的地方離谷底不算太高了,以她的內力三四個起落應該差不多能到底,她回頭看了看昏迷了的柳楠天,又看了看崖底,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想著便往崖底跳了下去,起起落落的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用了六七個起落吧才到了崖底,從上面看這好像不高,下來的時候才知道其實很高而且還難走。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不敢耽擱急忙往谷底深處走去,谷下常年不見陽光,沼氣瀰漫,好在她們南疆人行走于山林間,每人身上都會帶一些驅蟲防沼毒的藥丸在身上,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吃下一顆逼瘴丹後撕下一塊衣袖圍住了摳鼻,便四下尋找她需要的草藥。這種瘴氣瀰漫的深谷不但靈藥靈草多,蟲蛇毒蟻也很多,且都是些很有年時的了。尤其那靈藥往往都會伴隨著一些有靈性且兇猛的毒獸看守著。所以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搜索的格外小心,不是她打不過,它們活了都很久了,如果一擊不能斃命,那麼遭到的報復就會無休止的。在這種地方防不勝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命喪獸手,所以她尋得仔細,走的倍加小心。不知找了多久,反正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覺得好像伸手都有些看不清手指了,才不甘心的往回走。進來的時候她沒太注意,沒想到自己竟然走了這麼深,此刻往外走都有些心有餘悸了,這好在沒有遇見什麼毒獸,要不她都難保自己能不能打的過。走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後,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才走回她跳下的那棵大樹下的崖底,又用了一刻鐘多才又爬了上去,雖然下來看起來很容易,但這上去確實有點費勁。爬上大石的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見柳楠天還昏迷著,便用嘴嚼碎了她採得一些草藥,用她的襯褲撕碎的布條、給柳楠天綁到了肋骨上,還有後背那塊。柳楠天被挪動的時候疼的皺了皺眉,卻沒有醒過來。做好一切後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累的一屁股坐在了柳楠天的身邊,這人看著很瘦,沒想到挪動起竟然這麼沉,累死她了。休息了一會的後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便拿起旁邊剛才在谷底找藥時隨手摘的幾棵野果子吃了起來。嗯,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果子,但是口感還不錯的,酸酸甜甜的還多汁。她吃了兩顆後,就覺得有些飽了便不吃了。轉身去看柳楠天,只見這時他的臉呈現紫紅褐色,嘴唇發白,而且都乾裂了。把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嚇了一跳,趕忙伸手去摸他的頭,他的頭很燙,明顯是發高熱了。吾日耶提·迪力木拉又摸了摸柳楠天的手腕,他的脈象很亂,不知是到底怎麼了。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只得把野果咬破,一隻手捏著柳楠天的嘴,一隻手捏那野果,把野果的汁水擠進他的嘴裡,一連把剩下的那七八顆果子都擠完了,也不見柳楠天有什麼好轉。急的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原地打轉,豁出去了,人家為了保護她都把自己抱在了懷裡,用他的身體去抵擋墜下來的傷害,她還在猶豫什麼,雖然天黑了是野獸毒蟲出沒的時候,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他死去吧。平時她雖然是個搗蛋精,但是她的教養還是好的。吾日耶提·迪力木拉提緊了緊拳頭,咬咬牙,把身上的外套脫了給柳楠天蓋上,又折了一大堆樹枝給他蓋上,希望多少也能給他擋擋風寒,便縱身又跳下了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