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雞毛蒜皮

 禿頭男不認同:“就因為公婆嫌她生不出小子，就因為她公婆勸她丈夫休她，另娶陳家姑娘，她就殺了這兩家人？你們沒聽到錦衣衛大人說過，那些受害者死狀慘烈嗎？我不覺得一個弱女子能做出這樣的事。什麼妖術？我更加不信。而且，其他被害者呢？他們又是因為什麼被殺的？”

 禹時插話道:“我覺得我們昨晚見到的那個不能算是妖怪，它好像並沒有妖術，只有怪力而已。叫怪物更合適。”

 錦衣衛則道:“叫什麼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趕緊抓到它，不能再任由它害人了。”

 毛衣裙女人舉著手，弱弱地道:“我也打聽到一些陳年舊事。”

 禿頭男簡直無語:“那還不趕緊說？”

 毛衣裙女人連忙挺直腰背，道:“第一家左邊那戶被滅口的李姓人家，女主人是第一家老婦人的表妹。聽說，本來兩家要結親的，可因為那年第一家大兒子沒考上秀才，李家便將女兒嫁給了另一個秀才。可沒想，第一家大兒子娶了老婆後，接連考上秀才，中了舉人中了進士，做了官。反而李家的女兒，秀才丈夫死了，她被趕回孃家。李家女主人後悔死了，想盡設法要拆第一家大兒子夫婦，好讓她守寡的女兒嫁給第一家大兒子。我聽說，只要第一家的大兒子回姑蘇，李家女主人必定會將女兒打扮得花枝招展，帶去第一家，一待就是一整天，為了支開大兒媳，給她女兒創造機會，還會故意支使大兒媳幹活。不讓大兒媳在面前礙事。就算第一家大兒子不在姑蘇，她也會帶著女兒日日去第一家老婦人面前晃悠，嚼嚼她家大兒媳的舌頭根子，導致第一家的老婦人越來越討厭自家大兒媳。”

 她說了這麼一大段話，裡面盡是第一家大兒子大兒媳老婦人之類的，若是別人的人，只怕要被她說糊塗了。

 但在座的因為了解案情，自然聽得懂。

 等她說完，中年女人不止手，連肩膀都開始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