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體內空間

 壽星想了片刻，說道:“我雖是仙人，可並非萬事皆通，也只能靠你所說，靠我所查來推斷。我先給你講講寶物的等級，最低的是凡器，然後是法器、法寶、靈器、靈寶、仙器、仙寶、最高的叫造化寶，可是遇到你之後，我才知道有能傷了造化寶的東西，那隻能叫它先天寶了。你的法術可以將鐵劍變成先天寶，劈開我的酒葫蘆，還有那花環，我的護甲，我都試過了，造化寶確實不能傷其分毫。”

 壽星停了一會兒，接著道:“再說說三界之事，三界是指仙界、人界和鬼界，仙界就是我的洞府所在，也是各仙人所處之地，仙人有鬼仙、人仙和地仙、天仙，鬼仙和人仙是一個等級，再高就是地仙，最高就是天仙，這個等級也只是說明了法力的等級極限，但所有的仙人都是金木水火土五靈根俱全，而五靈根都是修為圓滿。”

 “人界修士有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四個級別。鬼界也有修道者，稱為羅剎，也分為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四個等級。不論人界鬼界眾生都有靈根，大多是單靈根，少數是二靈根，多靈根的更少，五靈根齊備的絕對是鳳毛麟角。像你這樣根本沒有靈根的，我都從未聽說過，古往今來更沒人見過，大家都認為無靈根之人是不存在的。”

 壽星喝酒一口酒，續道:“五靈根修為圓滿後，都會生成體內芥子空間，存於識海之中。此空間說大可容萬物，就像這裡你看到的那樣，當然也是因仙人的法力而大小有別；說小，它真的無影無蹤，只能感知它存在於識海，可不論真身或神識進入識海探查，確實又真的找不到。但每個仙人又都能進出自己的空間，也能帶任何人或任何東西進出。”

 “不論三界還是體內空間，都應該是一個界，也就是說它有一個邊界，構成邊界的物質就是界元。這個界元非常奇特，或似有實無，或似無實有，或無中生有，或有中生無。”

 “上古有云:混沌初開，乾坤始澱。混沌是什麼，是氣？是物？是有？是無？沒人知道，只知道五行元氣是混沌所化，而五行元氣又化三界萬物。在人界，五行元氣化為靈氣；在仙界，五行元氣化為仙氣；在鬼界，五行元氣化為煞氣。”

 “五行元氣化萬物也滋養萬物，就說人界吧，人若要修行，就必須吸收靈氣，按自己的靈根吸收相應的五行靈氣，沒有某靈根就無法吸收相應靈氣。就像你，沒有任何靈根，所以五種靈氣你都吸收不了，更不能在體內凝聚，也就永遠成不了修士。”

 壽星猶豫了一下，道:“那你是什麼體質呢？我推斷你應該是混沌體，雖不具五行靈根，但能吸收純粹的混沌元氣，就算是界元碎片或者說空間碎片也無法傷你，反而會漸漸融入你的體內。”

 玉如意忍不住插嘴道:“我明白了，難怪我爹爹金丹修為也被空間碎片撕碎，而我卻無礙。其實，根本就是空間碎片和我爹爹的體質不相容。”

 壽星點頭道:“是啊，別說你父親金丹修為，就是仙界仙人被空間碎片所滅的也是大有人在。”

 壽星停了片刻:“現在說說你的泡泡吧，我見它又能裝酒，又能裹物，又能困人，法術不能破，刀劍不能傷，應該也是一個空間，邊界由你體內混沌元氣所凝。玉姑娘，你能否凝出一塊碎片給我看看？”

 “好。”玉如意抬手凝出一塊碎片遞給壽星。

 壽星接在手中反覆查看，道:“確實是空間碎片，也叫界元。你凝聚這麼大塊碎片，識海內那團灰霧可會耗損？”

 玉如意道:“不會啊。這樣的碎片不論凝聚多少，或者泡泡，還有給你催化桃樹的法力，不論我怎麼浪費，那團灰霧都不會耗損。”

 壽星道:“這就是了，你識海內的灰霧團一定是混沌元，你能用出來的這些法術，都是混沌元受你所控後的不同樣式，無形就是混沌元氣，有形就是界元。你以後如能用心領悟，還能自創出更厲害的法術。”

 玉如意聞言大喜:“太好了，我以後再也不怕任何人了，謝謝壽星爺爺。”

 壽星道:“其實，你師父清雲仙子就算搶了你的混沌元也是毫無用處。有靈根之人，包括我們這些五靈根俱全的仙人，都是絕對無法驅使混沌元的。”

 “那我再也不用擔心別人來搶了。”玉如意大喜，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壽星道:“那也不一定，無此見識之人隨處可見，功力比你高的、心術不正的也是大有人在，你以後可要萬分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