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滋海豹 作品

185.記住,塞列爾人一個不留


  伴隨著塞列爾魔法師對西南兩城不斷髮起的進攻,藍水的抵抗越來越微弱,丟失的城區也越來越多。

  直接羅沓說要七天滅亡藍水,似乎即將成為現實,因為今天一天,整個藍水在魔法銃的打擊下,幾乎組織不起一次有效的反擊,而此前,他們會不留餘力地搶奪回丟失的城區。

  因為火焰巨人的表現過於嚇人,因此十分謹慎的塞列爾貴族們制訂了非常保守的作戰策略,並最終取得了成效。

  無論火焰巨人隱匿在何處,又或者火焰巨人根本就是一個特殊的魔法,他都無法再造成大量的殺傷,因為塞列爾已經調整了陣型。

  前線捷報頻傳,也讓原本高度緊張的塞列爾高階戰力鬆了口氣,畢竟將軍肯尼薩就是在藍水五階的殊死反撲下守了重傷,險些陣亡。

  抵抗力量變弱,也就意味著藍水的有生戰力越來越少。

  伴隨著北城,東城的塞列爾士兵推進,蜷縮在北城與西城的藍水士卒已經沒有了掙扎的餘地。

  從藍水城回來之後昏迷了一整天的歐爾庫斯此後一直在做噩夢。

  在夢中,血肉戰車不斷地將觸手扎入他的身體,吸食他的血肉,然後又把血肉再注入回他的體內,好似搗蛋的小孩子用吸管吸吮盒裝飲料,一吸一吐,不喝,就是玩。

  每天血肉戰車的玩法都不同,有時時把他當做路磚,來回地碾壓。

  有時是被血肉戰車身後的肉瘤噴出的漿液化作白骨。

  這種像是酷刑大賞一般的噩夢卻讓歐爾庫斯格外興奮,他覺得這是血肉戰車在為自己介紹他所擁有的力量,也更讓歐爾庫斯相信,自己對於召喚儀式,乃至召喚儀式的源頭,是個特別的存在。

  不然,為何自己能夠屢次聽到冥冥中的聲音呢?

  支付了代價之後整整六天,他渾身無力,半點魔力都調動不得,這也符合召喚時所說的代價。

  如今恢復狀態的他,看見了被塞列爾貴族宣佈今日覆滅的藍水城,又一次湧起了召喚的念頭。

  他忘不了那個叫做路禹的少年。

  當時在追逐路禹的過程中,因為距離遙遠,他好幾次打算放棄。

  畢竟身為六階,也害怕陷入重圍,即便有血肉戰車陪伴,召喚師也是很脆弱的。

  但是一向沉穩的他,卻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來自內心深處的衝動。

  “追上他,追上他!”

  不斷地迴響。

  自從召喚出血肉戰車之後,歐爾庫斯就對這些信息十分敏感,以至於他頂著被塞列爾貴族去信皇帝的風險,都要一追到底。

  在見到路禹時,他覺得十分奇怪,因為他無法感覺到路禹的特殊之處。

  平平無奇,甚至感受不到魔力。

  而內心的衝動似乎也在這一刻被撫慰了一般,不再回響,最終在血肉戰車不聽控制的影響下,轉變焦躁與不安。

  直到此刻,這種感覺依舊縈繞於他的心頭。

  歐爾庫斯為麵包準備好了食物,迫不及待地請示了塞列爾貴族們,趕往了藍水城前線。

  “路禹,你還活著對吧…真的好奇怪啊,雖然我看不到你,但是卻能感覺到你的存在…這份由你賜給我的不安與焦躁,就由你的死亡來撫慰吧!”

  路禹必須死!

  勉強能下地行走的路禹見到了西格莉德。

  該說龍女身體素質真的強悍嗎,這傢伙在被治癒之後休息了幾天,竟然連道傷痕都沒留下。

  與之相比,病懨懨的路禹,顯得是那麼的弱不禁風。

  “你說你,這麼怕死非得這麼冒險,這下好了吧,搞成這幅樣子。”西格莉德雖是吐槽,卻聽不出埋怨的意思。

  “你啊…就稍微照顧一下我這個病人的心情好吧。”

  “行行行,你是主人,你說了算。”

  西格莉德攙扶著路禹來到了藍水南城的一處地穴。

  這裡本是藍水用來儲存貴重物品的地方,此刻已被騰空,用來放置戰死在藍水城內的族人屍體。

  沒有那麼多的白布,所有的屍體都是裸露著擺放,那慘烈的面相甚至讓西格莉德這個暴力狂不忍目視。

  魔法信使不斷地飛抵此地,告知路禹外面的戰況,在璐璐緹斯昏迷不醒之後,他只能以這種方式獲得信息。

  忽然,路禹一種奇怪的感覺漫上心頭。

  像是有一縷絲線與遠處飄來,在路禹臉上不斷的撩動。

  “歐爾庫斯。”路禹下意識地念叨出了這個名字。

  又來了嗎…又是這種強烈的衝動。

  說到底,這種衝動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