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春宵 作品

37. 第 37 章 你是誰啊

曇白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被宋徵玉打出來的手指印——昨晚宋徵玉動手的地方多了去了,曇白將身體各方面降低到了普通人的程度,不然對方又要喊手疼——曇白現在也沒有將其恢復過來,因此手指印在他臉上顯得紅彤彤的。




堂堂躍仙宗的大師兄如此,看上去其實是有幾分滑稽的。宋徵玉可不敢笑,他被曇白溫柔的腔調嚇得毛骨悚然,好半天都沒吱聲。




難得不頤指氣使,曇白看他這副模樣乖巧可愛,不禁又親了他一回。




曇白先前那副心甘情願的模樣唬得宋徵玉好不恐怖,因此也不敢怎麼拒絕,就這麼糊里糊塗被又親又咬。可是曇白親完了不算,還嘬他的臉腮,宋徵玉臉一垮,忍不住了。




“咬咬咬,你又咬我,昨晚你就咬了好多回了,我又不是吃的!”他一旦氣起,就不見記得害怕,說著想起來曇白做過的事,也不要他穿衣服了,自己尋了面鏡子想去照。




走得急了,腿又是一軟,差點跌倒。曇白過來扶他,被他好生氣惱地揮手打了一下。




宋徵玉攏共也就經了那麼兩回事,哪裡受得起曇白那麼一番對待。




昨晚又被曇白坐了好久,又這樣又那樣,說是他自己來,可宋徵玉著實也累了好大一場,睡過去的時候腿都是抖的。爹爹跟師兄們都說他身體不好,也不見曇白有絲毫節制,要來要去,要個沒停。




宋徵玉想著就又瞪了他一眼,也不打算自己走路了,直接就命令道:“你抱我過去。”




曇白自是依允,給他抱到了鏡前。




宋徵玉用的鏡子也非凡品,據說是上古神仙鑄造兵器之物,後來遺落下屆,被宋徵玉的大姐姐宋攬月偶然所得,便鍛了這面鏡子給他用。宋攬月當時無情道還沒有修得太深,跟自己這個小弟感情最是好。




這面鏡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兒,叫“君不見”。雖取名君不見,可鏡面卻能將人身上任何一處細痕都照見出來。




宋徵玉往前湊近,除了臉上剛被曇白咬出來的牙齒印,將衣領扒開,果然見裡面也俱是咬痕。




他看完了自己,又從鏡子裡怒目視著對方。




“都是你乾的好事,我一會兒還要不要見人了?”




“你看這裡,都咬紅了!”




他當真是笨極,都這樣了還敢將衣服又扯了些,指著那兩殷紅之處道。




曇白垂眼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非但不安慰人,竟又伸手去了那裡。宋徵玉連反應都沒來得及,異樣的感覺直衝到天靈蓋,眼窩裡霎時盛出一汪淺淚。




“曇白,你太過分了!”




昨晚到今天這句話都不知道被他念叨幾回了,曇白把手一收,對此從善如流:“我看看晚晚這裡有沒有破皮。”




“有破皮嗎?”宋徵玉一聽,也趕忙低頭望去,他也不記得自己還對著鏡子,只消抬頭就能瞧見,還費了一場勁。




“沒有。”




曇白略微低身,替宋徵玉將兩邊衣襟拉好。




便是這種時候也要再親親他的耳朵,宋徵玉的耳廓紅了一圈,不知道究竟是氣惱的還是不好意思的。但哪一種對於曇白來說,都無所謂。




宋徵玉在耳朵上有點涼意的時候才察覺到他的行為,連忙往後一躲。




“你再要咬我,我就不理你了。”




耳朵跟臉又不一樣,咬了肯定好疼。




宋徵玉想想就覺得曇白過分,哪裡有人這樣啊。




“就是,宿主,他怎麼老是親你啊,簡直比聞池故還要過分!”系統憤憤地突然出聲。




宋徵玉聽了他的話,初時還有點恍惚。




“聞池故是誰?”




“是上個世界的男主哦。”




系統一點也不覺得宋徵玉不記得聞池故有什麼問題,回答的聲音甜甜的,但這種甜聽上去怪死了。




宋徵玉:“你再學我說話,我也不理你了。”




他覺得系統也像個變態。




對話之間門,宋徵玉想起了聞池故是誰。他被曇白鬧得都要意識不清了。




不過是疏忽片刻,耳朵真就被曇白咬了。說咬不準確,應該是被他用唇給抿了一下,不疼,就是好癢。癢得宋徵玉又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晚晚在想誰?”




“沒想誰!”宋徵玉回想了一遍上個世界的劇情,沒覺得聞池故比曇白好到哪裡,他們倆都是差不多的,大變態!




見宋徵玉說話,曇白也沒有再折騰他,當宋徵玉又出神去了。




對方經常如此,也不足為奇。




“臉疼嗎?”




曇白問的是被他咬過的地方,宋徵玉皮膚太嫩了,稍微一碰就能留下個痕跡,更何況是被咬了一下。




宋徵玉是屬於給根杆子就能往上爬的人,曇白越是好聲好氣地問,他就越是能鬧。




“你自己說呢?”




“要不然晚晚也咬我一口。”




“你想得美,我才不要咬你。”皮糙肉厚,等會兒把他牙咬疼了怎麼辦。




“那就沒有辦法了,晚晚太可愛了,只要見著你,我就控制不住喜歡。”




“喜、喜歡什麼?”宋徵玉等他道歉呢,曇白在說什麼鬼話。




“自然是喜歡晚晚,難道我表現得不明顯嗎?”




“不行,我不要你喜歡。”




“但我已經喜歡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要咬他?




宋徵玉委屈極了,眼圈一個勁泛紅。




“最多以後咬輕一點,好不好?”




宋徵玉被曇白帶得忘了主次,很謹慎地說:“你自己說的,不許反悔。”




“我保證決不反悔。”




分明也沒解決問題,宋徵玉被哄得還當是自己賺了般,這才由曇白給他將剩下的衣服穿好。




一時看曇白垂眉斂目的模樣順眼,又道:“下回不準再像昨晚那麼弄我。”




“哪樣?”




宋徵玉想,曇白真是笨死了,還要讓他說出來,當下悄悄湊到他耳朵邊小聲咬著字囑咐起來。




比如不準這樣,不準那樣,就差讓曇白離自己遠一點了。




“我記得晚晚那裡有瓊漿水,可以拿出來喝一點,身上的痕跡自然就會消除。”




瓊漿水還是宋徵玉剛來這裡,落春歸送給他的。




聽到曇白如此說,宋徵玉也沒注意到對方壓根就沒有答應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自去儲物空間門翻找了一遍。宋隨衡把他要用到的東西都分門別類地放好了,宋徵玉找起來沒用多少功夫,果然就見一大瓶瓊漿水正整整齊齊擺在九天水邊上,後者應該是宋懷逸後來讓宋隨衡放進去給宋徵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