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 從生到死

“這不給錢嗎？”

“不是不給，而是分情況的。一般社會培訓，肯定還是要收錢，你就當是駕校來看。但如果是退伍就業培訓，因為是‘擁軍擁警模範’的緣故，每年都有吸收退伍人員，跟建康軍區還簽了協議的，所以只要退伍人員確定了就業方向，就可以籤合同，由企業方做崗前技能培訓，這個崗前技能培訓，也包括了各類器械駕駛操作的證書。只要在合同期內不違約跳槽，這個費用，是由企業方承擔。”

“那還可以，能省不少錢。”

“但有一點，‘紫金科技’估計跟張浩南董事長名下的其它企業一樣，會做背景調查，農村兵和城市兵的比重，是跟當地入伍比重相關的。所以你們要是想塞人，最好先做好安排。”

“那總不能城裡的還去鄉下弄個農村戶口吧？”

“伱跟我說沒用，這是‘紫金科技’的規定，你要知道建康現在很多輔警都騎上了電瓶車，這些電瓶車就是‘紫金科技’的，要想過個兩年還能更新換代，總不能得罪人吧。”

“媽的……”

罵歸罵，但幾個本地部隊的也認賬，這事兒想要說硬吃，可能性為零。

別的先不管，武泰安往那兒一站，大家屁都不敢放。

“能解決多少？”

“不好說，要看跟南郊區的談判。而且‘紫金科技’在建康的生產基地，也並不是全部招收建康本地人，廣陵、潤州還有淮西省的姑孰、塗中，都有。除開下崗再就業的一些，在建康真正吸收退伍兵的，不是生產基地的生產線，而是‘沙洲物流’。”

“啥意思？合著他還有物流公司？！”

“我剛才不是說了有水上交通船隊？”

“媽的，這都是啥啊？這誰家的？”

“農村的。”

“我的意思是，張浩南董事長真是農村的，之前是農民。”

“你他媽扯啥勾八蛋呢？”

“我騙你我能撞世貿中心還是怎樣？”

“艹。”

當兵的一時間開始有點自我懷疑唯物主義，這買賣也不像是正常人能做成功的啊？

“那這啥電瓶車廠放在市裡是不是要好一點？市屬企業解決面更廣啊。”

“你跟我說沒用，你們有意見，去跟京城市裡相關單位提，但是不用跟張浩南董事長提，提了也是白提，沒用。”

“找哪個好使？我是說他給誰面子不？”

“晚上看新聞聯播，能上去的，一般都給個面子。”

“……”

“……”

建康來的同志內心毫無波動，他沒有嘲諷的意思，因為他很久之前跟京城的同志一樣，這種心路歷程，已經走過了一遍。

不遠處，張浩南瞄了一所小學，對牛太原道：“這學校的位置，我看就不用變，就地擴建，走‘公辦民助’，承擔本地義務教育職能的同時，也解決企業員工子女的就學問題。”

“啊？學、學校也要建嗎？”

“多媒體教室外加一百二十臺電腦，噢對了，電腦是‘金橋’牌的，也是我名下的一家公司。”

“……”

“怎麼，不夠？”

“夠，夠，怎麼不夠，拆，拆他媽的，要不要再多加一塊地，整個文體館？”

“啥叫文體館？”

“就是體育館帶圖書館那種，我看市裡就有類似的，就是兩棟大房子，少年宮那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