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魚禪師 作品

502 挖人挖到中央去

“問題一直存在,只不過可以通過外部環境減壓來緩和。甚至我還認為,一旦出現重大事件之後,羅斯國會被表面拉攏,在地緣關係上會跟歐洲出現難得的溫和期,直至下一次熱戰干涉到羅斯國周邊地區。”

“大概幾年的平穩期?”

“長也長不到哪裡去,十年為分界線吧,畢竟金融危機過去也才三年,加個七年估計又要來一波經濟危機。以後說不定經濟危機週期會越來越短,就太平洋對岸那吃快錢的操作,跟癮君子似的,難搞啊。”

“行。”

對方點了點頭,然後道,“人我回京之後給你派過來,不過是政府公派,組織關係不能放你那裡。”

“那您放心啊,我是良民。”

不過這場合也不需要掏良民證,再說張浩南的嘴臉也不像是良民。

在羅斯國的內部鬥爭,國內一直吃不準“瓦洛佳”到底能不能撐下來,但現在至少國內有人敢說“瓦洛佳”榮登大寶,那就算是有了一個確切論調,參考性是很強的。

因為張浩南目前跟羅斯國的食品消費綁定很深,而且不輕易介入到零售終端,但又無處不在。

這裡頭有個複雜的因果關係在,原本應該被“瓦洛佳”一把幹掉的許多小軍閥小寡頭,通過帕夫洛夫家族,憑藉大量中國的廉價商品,把積年老債給平了。

所以這又導致了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個時間點上,投靠“瓦洛佳”的各個地方勢力比原先要多得多。

如果說張浩南重生前的羅斯國國內政局是“聖彼得幫”小而精,那麼現在就是大而雜。

從“瓦洛佳”的角度來看,他顯然喜歡大而雜。

於是又形成了另外一個結果,那就是這些“死裡逃生”的小軍閥小寡頭,現在依舊保留了一定的地方影響力或者部門權力,順帶著跟張浩南的私人生意,做得也挺順風順水。

跟那些“倒爺”不同,張浩南的“沙城食品”“大橋食品”,就相當於一個穩定的貨架,羅斯國內部只要是有“帕夫洛夫的朋友”這個標籤,就能輕易地給中國發傳真。

國際傳真的內容只需要各種包裝參數、商品重量,這就行了,剩下的,交給中國人。

小帕夫洛夫能夠有單幹的底氣,就是因為這些大量零零散散的投降派捏合到了一起,“瓦洛佳”顯然也不希望看到一個龐大的帕夫洛夫寡頭出現,所以才會有了約阿列克謝·帕夫洛夫吃飯的舉動。

只要“瓦洛佳”的智力是正常的,就能看出來阿列克謝·帕夫洛夫就是個笨蛋,不僅僅是政治上的小白,思想上更是無比天真幼稚。

這麼完美的傀儡,誰不想要?

中國的“西格爾”都喜歡“阿廖沙”,那麼,人人都會喜歡“阿廖沙”。

畢竟,麵包會有的,法拉利也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張浩南在羅斯國遲遲沒有設置“沙城食品”羅斯公司,也給阿列克謝·帕夫洛夫很大的信心,畢竟如果“沙城食品”真要是搞個羅斯國分公司,那麼就是要推進業務鏈。

現在還是沒有,那麼他阿列克謝·帕夫洛夫,就是羅斯國最大的終端食品買辦。

從羅斯國高層的精英來說,他們是不想看到這種結果的。

但是,意志、精神、理想,想要打倒現實,首先你得有這個實力。

羅斯國的農業以及農業相關工業部門,還在緩慢的恢復,離重回前蘇聯的水平還遙遙無期。

丟掉的“糧倉”“布倉”可不是一個兩個,就羅斯國現有的土地,有效農業用地總量是夠的,甚至今年小麥出口還達到了七百萬噸。

但能夠真正推進開發的,很少。

主要是人不是牲口,牲口可以圈禁在某個地方讓它們無法逃離,但人是長腳的,誰不想去莫茲格尋找更多的機會?

有些重要農業產區城市,人口從巔峰百萬銳減到二十萬浮動,這不是羅斯國高層拍腦袋咬牙堅持然後抵制中國貨就行的。

越是腦子正常,越是聰明人,越是有識之士,也就越發明白,只能大量放開市場。

要麼從歐美高價進口,要麼從中國進口。

其餘國家就算產得再多,運進來還是要倒一手,倘若誤入國際資本把控的商品產區,那就等著挨宰。

去年到今年的水果被宰,只是過去十年的正常現象,毛子本身可能都快麻木了。

在這樣的現實狀況下,那麼誰能解決問題,誰就是功臣,你是買辦那也是功臣,克里姆林宮會認證這一切。

張浩南在這一切中扮演的角色,從中羅兩國角度來看,其實都談不上多麼有積極意義,因為整合各種區域農副產品的角色不對。

如果是官方出手,更合適一些,可惜世紀之交的地方勢力同樣複雜,鬥爭之激烈,也絕非是什麼“歲月靜好”。

張浩南利用了信息差,看似踩鋼絲走雷區,實則穩如老狗地拿捏到了一個個關鍵之處,卡在了節點之前,成為了中羅兩國地方政治經濟勢力都需要著重拉攏的力量。

在整合“散兵遊勇”上,張浩南的效率比令出多頭的各地政府要容易得多,畢竟到張浩南這個層面的鬥爭,那還是比較簡單的。

贏者通吃,純粹的自然界法則,各地政府也只需要看兩虎相爭的結果,贏了的就是對的,包括魏剛都是如此,更遑論大多數原則不怎麼過硬的尋常官僚。

種種機緣巧合之下的產物,使得在這個時間點,也就是二季度到三季度這半年時間中,張浩南作為地方農產品資本首腦,又涉及到了相當規模的跨國貿易,他的看法、建議,是非常有價值的。

哪怕張浩南今天說臭豆腐出口到南歐的米蘭可以大賺,那明天臭豆腐的生產鏈就可集體漲價,這就是典型的風向標狀態。

中央的政策研討室其實也是這種情況,來接觸張浩南,的確是要根據他的看法來調整對羅經濟貿易政策,但更重要的,就是必要時候,讓他在對羅經濟貿易政策上講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