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操法

  咱就應該學當年大盜彭越,剽掠四方,讓軍卒抓不住我們蹤跡。

  能戰,就是當頭的陷陣,咱弟兄們跟著後面廝殺。

  不能戰,那咱就走,傻的才和軍卒死戰。

  所以,老楊,你講這些旗幟金鼓的,又講什麼軍法禁條的,就不合適。

  先不說,這旗鼓笨重,逃跑的時候不好帶。

  就說這禁條,動不動就是斬,夜裡說個話也要砍頭,咱們是弟兄,不是啥雞鴨豬狗。”

  丁盛越說,大夥越叫好,他們也討厭學東西。

  學習?學個屁!

  所以,丁盛說的話,正戳在他們癢處。

  楊茂氣得臉漲得通紅,伸出哨棒就要揍,丁盛也不慣著他,也要綽起棒與他廝鬥。

  眼看著這練兵場就要成了演武場了。

  張衝頭疼的捂住額頭,他連忙拉著楊茂和丁盛到了一邊。問這兩人:

  “你們就在這說說吧。我看看到底誰有理。”

  被丁盛的話氣的漲紅的楊茂,有一絲委屈,但他還是努力說服張衝:

  “渠魁,這丁盛說的看著有一絲道理,但實際上是惑亂軍心。”

  聽楊茂說自己惑亂君心,丁盛又來勁了,被張衝踹了一腳,才罵罵咧咧別開一邊。

  楊茂接著說:

  “渠魁你想呀,丁盛說的是典型的流賊做法,有甚稀奇的,這世道哪個賊寇不是這麼做的。

  如果渠魁你只要做一個嘯聚山林的草莽,那我大茂沒話說。

  但你不是呀。

  咱們不讓大夥懂旗鼓,習軍令,真的是活不長的。

  我不是危言聳聽,我說一種情況,渠魁你勇冠三軍,這大夥都是知道的。

  如果你在前頭廝殺,本應該隨你陷陣的兄弟,貪敵人身上浮財,逗留不前,繳人衣甲。

  到時候,就是渠魁你自己身陷敵陣,就是再勇,又能怎麼樣?”

  一邊的丁盛又跳起來,手指著楊茂就白:

  “渠魁,你看這楊茂,是要咒你死啊。”

  他還要再說,就被張衝,一掌摁那了。

  張衝動搖的心態,被楊茂說的再一次堅定起來。

  他想了又想,又拉著二人,重新走到眾人前,他指著楊茂說:

  “大夥,都跟著我拜一下大茂,謝他對我們的活命之恩。”

  說完,就率先對著楊茂一拜,其他人莫名其妙,但見張衝拜了,也跟著拜。

  楊茂有點淚目,他確實沒看錯這個年輕人,不是隻有武勇的匹夫,而是真雄主。

  然後張衝,又拉起丁盛,呵斥道:

  “之前,我們未習軍法,我也只當你這次是勇於直言,所以我不罰你。

  但再有下次,有敢亂我軍心者,我也不殺你,給足盤纏,禮奉出營。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

  丁盛再不敢饒舌,他之前就被張衝折服,覺得跟著此人是他人生一大機遇,他不想錯過。

  所以,見張衝說得狠了,他也有點怕。

  之後,張衝就讓丁盛歸隊。

  他最後又對眾人說了一事:

  “你們知道現在的漢家是怎麼得的天下的嗎?”

  眾人都是些窮漢,都沒讀過書,哪知道這些?

  張衝不說,他們還以為打這日月有,這天下就是漢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