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月三更 作品

第三十八章儒家祭酒

此事出現在西淨土洲,乃是佛門的地盤,為了避免佛門強壓此事,對謝家子不利,必須將此事鬧大。

也正是因為鬧得足夠大,不僅驚動了中土神洲杏壇,還引得其他百家聖地的關注,馬天山身為西洲學宮祭酒,才會親自現身。

大焚阿寺能為墮入魔道的大桑嘛寺出面,靈山大雷音能為了遮掩醜聞,為大焚阿寺出面,那中土杏壇和西洲學宮,自然也會同氣連枝,為寒山書院和謝、李二人出面。

何況此事本就儒門佔著理,不怕鬧大。

聽到馬天山的話,加納聖佛面露難色,又吟了一聲佛號,回道:“馬先生,對於大桑嘛寺淫亂犯戒,殘害信眾一事,我靈山感激謝嘉樹施主的所作所為,為佛門清除了一片穢土。”

“佛門絕不袒護任何一個犯了戒律的僧侶,對於大桑嘛寺的處置諸佛已經有了定論,著革除大寺之號,五百年內不準重建。”

“桑桑主持等一應僧侶,若是活著,也該下牲畜道。”

“這番處置,想來儒門不會有意見。”

馬天山點了點頭:“合該如此。”

加納聖佛見儒門祭酒沒有提出異議,繼續道:“至於大焚阿寺一眾高僧,因六根不淨,犯戒追殺謝嘉樹施主之事,我靈山亦是絕不相容,我佛慈悲,世間沒有行義舉,做正事,而被討伐之事。”

“老衲三人前往大焚阿寺,便是要阻止此事,處置犯戒的焚寺一應僧侶。”

“不過追殺謝施主的阿休提、火默勒等佛陀,皆已圓寂在謝施主與寒山援兵的手裡,而謝施主毫髮無損,李施主亦於焚寺之外,擊殺四位護寺法王。”

“算起來,寒山書院與謝、李二位施主,並未真個受損。”

說到這裡,眼見馬祭酒神情玩味,意欲開口,加納聖佛頓了一下趕緊繼續說道:“當然,老衲說這些,並非是要為焚寺開拓,阿休提、火默勒等六根不淨之僧,亦是死有餘辜,怨不得謝、李二位施主。”

“老衲只是想說,寒山書院不管是為了脫身也好,出氣也好,總歸是沒有吃虧,所以李施主是不是可以暫且放過大焚阿寺的山門牌匾?”

“那塊牌匾乃是建立大焚阿寺的前輩高僧所留,對於密宗一脈,對於整個佛門,都十分重要,而被李施主帶走,卻無多大意義。”

馬天山微愣,他還真不知道李往矣打上大焚阿寺去後,盯上了人間的山門牌匾。

作為土生土長的西淨土洲人,他知道大焚阿寺的那塊山門牌匾,對於佛門一萬千信眾的意義,的確非同一般。

要是將其奪走,好像確實不太合適?

他著實沒有想到李往矣圍魏救趙之餘,沒有盯上大焚阿寺裡那些威力巨大的殺伐聖物,反而看上了那塊不起眼的牌匾。

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他終於知道加納三聖佛,為什麼這麼著急了。

要是真被李往矣將那塊祖宗牌匾揭下來了,佛門的臉面須不好看,而密宗一脈的其他大寺,也必將憤怒而起。

不過心裡雖這麼想,馬大祭酒嘴上卻別有說辭:“加納大師,大焚阿寺的祖宗牌匾固然重要,可如何能比得上寒山書院的山長?”

“謝嘉樹乃是寒山下一任山長,若真是死在西洲,別說是一塊牌匾了,就是整個大焚阿寺也擔不起。”

“所以,在下覺得李往矣此舉,也並無不妥。”

加納大師臉色變得有些難堪了,到底是他們佛門遇事有虧,真要辯論起來,是不佔理的。

最終他只好又唸了一聲佛號,回道:“馬先生,天下大亂在即,想來儒門也不想將此事鬧大,以至於不可收場吧?”

“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我佛門願意對謝施主與寒山書院做出賠償,只求給大焚阿寺留些顏面。”

“焚寺所有犯了清規嗔唸的僧侶,亦會做出相應處置。”

馬天山等加納聖佛說完,卻搖了搖頭:“老夫不覺得大桑嘛寺殘害信眾之事,是小事。”

加納聖佛立即低頭道:“是老衲失言了,馬先生,只要能留下焚寺的那塊牌匾,儒門有什麼要求,可儘管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