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私房錢

  “我……打算脫籍,去考武舉,手上的錢差得多……”衛圖沒有遲疑,說出自己的打算。

  如今他和杏花已經成婚,是最親近的人,相依為命。

  用杏花的嫁奩,儘管他心裡也有點不得勁,但……脫籍這件事涉及前途,自當是越快越好。

  他不會於此處矯情。

  今日欠杏花的,明日百倍、千倍奉還就行了。

  “脫籍?衛哥兒你受了什麼刺激?瘋了?”聽到衛圖的話,杏花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後怕的神色,她壓低著聲音,訓道:“離開李宅,你還能去哪裡討這麼好的活計?今年秋後,我再去試探一下大奶奶的口風,說不定今年就能租田……”

  “等租了田,日子就會好起來的,也能搬出這堂屋。”

  杏花唸叨了幾句後,眼角流出了淚,用帕子輕輕擦著。

  她原以為自己嫁了個安分的男人,生活有望,現在看來,衛圖骨子裡便“不安分”。

  武舉?

  武舉那是下人能考的嗎?

  武舉出來的人,都得躬下身子,叫一聲“武舉老爺”。

  “你看。”衛圖看到杏花這幅模樣,也沒上前安慰,而是走出堂屋,將院角的二百斤石鎖拎起,提回到了屋裡。

  他當著杏花的面,耍了一通。

  “這不是假的吧?”杏花用帕子擦乾眼淚,走到衛圖身旁,試著提了一下石鎖。

  很快,她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眼眸比屋裡油燈光芒還要更加亮眼、晶瑩。

  杏花走近,摸了一下衛圖的胸口,很快就透過夏衣摸到了那鼓勁壘起的硬實胸肌,還有粗壯如椽的一雙堅固臂膀。

  “你真有考武舉的打算?”杏花有些信了衛圖的話。

  她此刻不僅開始指望下一代讀書有成,也指望起了自家男人在這一代出人頭地。

  “只要練好弓射,去武舉考個武秀才還是沒多大問題。”衛圖儘管心裡也沒準信,但他還是對杏花打了包票。

  距離慶豐府的武舉考核,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他的體質絕對比現在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