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恩典(27)

“他們就是群奴隸主。”




阿爾泰繼續憤憤不平:“他們為了維護自己的高高在上,不斷壓榨剝削我們,哪怕是體弱多病的老者,還是年幼無知的孩子,都是他們鞭打欺辱的對象,我們簡直不像個人,不,甚至說連牲口都不如!”




他眉眼裡的怒火滾滾燃燒,白溪和司丞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們可以想象的到古老歐洲的奴隸制度是多麼恐怖和慘無人性,眼裡紛紛湧露出無奈和同情。但相比下,夏菱歌和沈鬱倒是平靜得多。




夏菱歌捏了捏手裡的黑饅頭,學著阿爾泰的樣子掰成幾小塊,放到嘴裡一塊只感覺咬著沙子和石頭的混合物。




而沈鬱則雙手抱著後腦勺,搖晃木頭椅子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他們是怎麼虐待你們的?”




他的語氣帶些興趣和玩味,落到阿爾泰的耳裡像是一種質疑,阿爾泰起身拿起牆壁掛著的火把,“你們來看看就知道了。”




漆黑的甬道四通八達,他們隨著阿爾泰穿梭過一道道狹窄的石洞,直走到另一處亮著微弱光芒的窯洞前。




濃郁的,散發某種腥臭味的氣息撲面而來,面黃肌瘦的老弱病殘相互擁擠地蜷縮窯洞裡,他們身上僅用破爛的粗布條纏繞起來,頭髮乾枯地耷拉下來遮住半張臉,眼神空洞得可怕。




阿爾泰將手裡的火把插到石槽裡,蹲下來朝一蜷縮母親懷裡的小女孩柔聲細語道:“怎麼樣,身上還疼嗎?”




小女孩怯怯地搖搖頭。




藉著火光,夏菱歌、司丞、沈鬱和白溪他們能清楚看見小女孩身上有一道道猙獰的鞭痕。




“這是被聖殿那幫傢伙打的。”阿爾泰解釋道“就因為祈神節的時候安娜她不小心被人流擠到遊行過道上,就以‘衝撞神明’的說辭捱了十幾鞭子,”




“小小的人兒差點就沒挺過來。”




女孩的母親將女孩抱得更緊,阿爾泰也雙手握拳把眸光投向不遠處直挺挺躺著的人身上。




“還有他。”阿爾泰道“你們猜他今年多少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