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144. 第 色144 章 給他點顏色看看!……

 謝敦彥是帶著移動電話的,很快大家就聯繫上了,他竟然就住在孟硯青他們樓下。

 孟硯青簡單向謝敦彥介紹了兩個少年,一個自己學生,一個自己兒子。

 謝敦彥乍聽到“兒子”字眼,詫異地看著陸亭笈,完全不明白這麼回事。

 陸亭笈笑挽著孟硯青的胳膊,笑望著謝敦彥,彷彿很有風度地解釋道:“我繼母,我父親馬上就要和她領證了,婚房都已經準備好了。”

 謝敦彥:“……”

 他是在電視上看到過陸緒章的,如今陸亭笈神態間門竟然有幾分陸緒章的風範,親父子沒錯了。

 他只是有些詫異,陸緒章看上去也就三十歲上下,竟然有這麼大一個兒子。

 這會兒大家已經吃過飯,便約著過去東方賓館的音樂茶座,可以欣賞音樂,順便聊聊天。

 其實這音樂茶座是從香港開始流行的,流行起來後,才誕生了一些知名廣州港臺

歌星,諸如廣州鄭少秋廣州鄧麗君等。

 這音樂茶座過去只能持有外匯券的外賓入場,現在倒是大家都能入場了,一行人過去的時候,謝敦彥的秘書已經非常體貼地給大家買了票。

 進去後,一行人剛要找座位坐下,誰知道就聽得一個聲音道:“硯青?”

 孟硯青看過去,卻竟然是霍君宜。

 霍君宜便笑了,起身道:“果然是你,我就想著你估計也來了,只是當時來得匆忙,沒來得及聯繫你,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

 謝敦彥和霍君宜也是熟的,當下大家彼此打了招呼,一起坐下來,那座位倒是幽靜的,很適合說話。

 謝敦彥自然知道,霍君宜原本是珠寶進出口公司的,國家機關單位,聽說他現在幹企業了,自然好奇,便問起來。

 霍君宜笑了,視線卻望向孟硯青:“之前確實在國家單位,後來到了企業裡幹,當了企業領導人,最近企業改制了。”

 孟硯青:“哦?改制了?”

 孟硯青最近忙著紅蓮黃金首飾,也忙著趕學校教學進度,以至於沒太關注,最近沒怎麼和霍君宜聊過。

 霍君宜微頷首,之後提起來,原來他所在的首飾公司因為經營艱難,進行個人承包制度,他現在已經拿到了首飾公司想當一部分股權。

 提起這個,他淡淡地道:“當然了,現在我們公司還是一窮二白的,什麼都沒有,萬事開頭難,總得掙點錢,我得給工人發工資。”

 孟硯青聽這話,微擰眉,望向霍君宜。

 她可是知道,那首飾公司之前引進了澳大利亞鑽石切割技術,在鑽石技術上可是下了大功夫,這些投資,其實都是國家出錢。

 當時霍君宜和她聊起,她還曾經幫他分析過,國家出錢奠定鑽石技術的基礎,等過幾年趁著時代大勢,國人開始品嚐外國人這時髦流行,就能乘風破浪了。

 但是她也不曾想到,竟然有了這等變故,等於說霍君宜吃下了原本國有首飾企業的股權。

 明面上看,國有首飾公司陷入困境,發不出工資,只能由私人承包,但其實是首飾公司投入了大量本錢在鑽石工藝上,已經為將來打下了牢固的基礎,這部分技術其實是首飾公司的“無形資產”,只是可惜,國有企業大部分領導人是不能意識到這點的,觀念落後。

 而且在這種經濟改革浪潮中,也沒有人為這樣的國有企業負責,大浪之下,大家各掃門前雪,於是便有霍君宜佔了這麼一個大便宜。

 她只是沒想到,謙謙君子的霍君宜,最初看上去溫潤如玉到彷彿可以和陸緒章媲美的霍君宜,竟然做出這種事。

 別人不懂,但他霍君宜顯然心知肚明。

 孟硯青眼神輕淡,就那麼看著霍君宜。

 霍君宜顯然也明白,並沒有迴避,笑得特別坦然。

 良久後,孟硯青收回了目光,若無其事的樣子。

 謝敦彥何等人也,自然一眼看穿,他也大概知道霍君宜和孟硯青是談過對象的,如今分手了,看似和平分手,見了面還很友好的樣子,但掩蓋在這層友好下的真相,就不是他一個外人能說得了。

 所以他自然是看破不說破,依然談笑如常,說起如今鴻運四十週年珠寶專款的情況,孟硯青的設計確實是妙,且珠寶設計選拔會上來了那麼一出,鬧出了一樁大新聞,這款珠寶還未曾上市,已經引起珠寶愛好人士的熱議,現在已經收到不少預訂的訂單。

 謝敦彥對於這款珠寶自然是信心百倍:“放心好了,一定大賣,你就等著分成吧。”

 對此,孟硯青也是很有信心,她運氣非常好,已經在香港打響了第一炮,而接下來的珠寶設計的衝鋒軍,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弟子,諸如謝閱。

 她希望培養一批大陸珠寶設計人才,帶動大陸珠寶行業的興起,而這些只靠自己是不可能的,需要更多人站出來做榜樣。

 所以

她言語間門也會稍微介紹下謝閱,讓謝閱多和謝敦彥聊聊,反正他們恰好都姓一個謝,聽起來還挺親近的。

 這麼聊天間門,因提起如今翡翠毛料的情況,謝敦彥笑望向霍君宜:“這些情況,霍先生應該最清楚吧?”

 霍君宜以前是國家進出口首飾公司的,他們把控著首飾原材料的進出口配額,他應該比誰都清楚。

 霍君宜笑了笑:“是,關於這個,我以前還寫過一篇文章。”

 當下他也大致介紹了歷年廣交會的情況,以及翡翠市場的熱銷。

 “之前騰衝的翡翠毛料一直是大陸政府經營,那個時候緬甸人民軍獨立軍都會把翡翠運到邊境和中國物換物,國內外貿部都是去騰衝瑞麗看貨,之後定價收購,由外貿部調給各省市的國營玉雕廠,不過這些大多是磚頭料和公斤料,一般做工藝品擺件,出口賺外匯的。”

 他這麼介紹著的時候,那邊好像有一個歌手正在唱張學友的歌,唱得很好,一群人鼓掌,場面有點亂糟糟的。

 他喝了口茶,等安靜下來,才繼續道:“這幾年,中緬邊境的翡翠貿易開始放開了,緬甸有一個開採翡翠原料的地方叫密□□,距離雲南騰衝也就二十多公里,比運過去泰國消邁要近多了,所以那邊的翡翠料,大多往雲南運,現在騰衝瑞麗還有芒市以及陸續開了二十多家經營珠寶玉石的公司了,這買賣挺紅火的。”

 旁邊謝敦彥頷首:“從中緬邊境流入騰衝的翡翠,這次應該不少都集中到了廣交會,據我所知,亞洲幾個翡翠熱銷國家的珠寶品牌都來了,都是瞄準了翡翠,按照往年行情,這翡翠原料一露面,就得搶了。”

 他這話一出,氣氛便有些微妙。

 大家是朋友,甚至有些合作關係,但是現在看來,也是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