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如雲 作品

猜猜我是誰低調

    遊戲熱賣以後,長捷在商場上的大反攻也開始了,長捷聯手中都境內的朝露和跨國集團麥威兩大資歷資金雙雄厚的財團,完敗只在省城坐大的沈氏集團,在各大鄰域全面封殺省城利益集團,沒有收入來源的沈氏集團,除了坐以待斃,等著破產,已經沒有出路。網民敢罵麥威,不敢罵朝露,朝露可是中都的大紅私企,中都輿論潮流的領袖企業,誰罵朝露就是找死。

    都是一起合作的,不罵朝露,光罵長捷和麥威有些說不過去,網上的罵聲弱了很多,慢慢開始有網民自發的質疑聲音,長捷真是賣國賊嗎?

    長捷逆風而上,資產迅猛增長,在外人眼裡逐漸已不是一個被麥威控制的小企業,而是有自己思想、自主能力的一箇中外合資企業。

    我頭上綁帶解開,可以出門見人的頭一天,夏普威就給我安排了一場簽約儀式,各路記者雲集,各大新近與長捷有合約的內外企業都派重要代表出席,象徵性地一一在各家的合約上與我聯手簽下各自的姓名。與會者個個態度和善,簽約會後十分鐘的答記者問也在友好的氣氛中進行,好像過去幾十天的謾罵從來沒有發生過。各大新聞版都報道了這次簽約儀式,稱長捷將省城商貿推上了一個新臺階,打開了省城商貿通往世界各地的大門,結束了長期閉關自鎖的局面。有關我的報道,自然語氣也轉向了,封面上的照片拍的那個叫好看,正氣得不行,哪有一點狗孃養的味道。

    這個風向,突然之間就180度大掉頭,也不管一眾看客們回不回得過神來。

    打蛇打七寸,不死不休。我沒被打死,所以很快就活過來了,所以對待我們的對手,也不能就此收手。

    在經濟上困死以沈閱帶頭的那幫省城商業大佬還不足以幹翻他們。

    以打人的那幫行會成員為切入口,一個以破除省城黑產業、打擊以行會名義橫行省城的勢力為目標的調查團也在緊張行動中,這一條線的戰役更隱蔽,更慘烈。省城商業大佬的資金緊張,也就斷了這些行會的資金來源,那些非核心成員沒有錢拿,辦事當然就不那麼積極了,時間一長,不得不另找飯碗養家餬口,主動從良了,這先分化了很大一部分人,剩下那些冥頑不化的,只能用強制手段。

    整翻這些人,林翦璃走的不是黑吃黑的路,而是通過司法力量。調查最重要一步是尋找受害人,勸服他們拋棄顧慮,出面控告這些幕後黑手,以及直接涉事的當事官員富商。而這些願意站出來的受害者並不好找,打開這個缺口,冼安生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行會找的被潛貨源,有幾種,一種是象清雋澈那樣在省城無親無故一窮二白的流民,這些是最弱勢群體,無論被人如何□□,既沒人關心,更沒有人為其出頭,說出來也沒人信,更有可能招致辱罵和更多欺凌,通常給一些小錢就可以打發,有相當一部分人在第一次被騙被迫以後,破罐子破摔,乾脆以此為生。第二種是單身遊客,通常是運氣不好,走在路上正好被行會里負責看貨的盯上,與上家核對無誤後,下蒙汗藥一次成事,被害人往往連發生過什麼事都沒有精確記憶,連酬金都不用付就不了了之,萬一藥量不夠人質中途醒來事情穿邦,行會也有專門套路應付過關。即便有個把人事後報警,也會因為各種原因最終成為疑案擱置。第三種人則是沒有背景的省城各行業精英,特別是服務業這一行,長期為客戶提供專業服務,因為自身優勢,至令對方產生非分之想,直接要求不被接受,就通過行會施壓搞定,這些行業精英一旦被捲入這單產業,就不是一次兩次能解脫出來,而往往成為長期貨源,專供娛樂某一位或者某一類金主,因為面子,這類人往往比金主更不敢聲張,長期受辱苦不堪言,無處發洩而自殺身亡的也不是一個兩個。冼安生所在的潛水俱樂部也不能例外,這裡的教練長期健身,個個體型健美,只要一張臉長得可以,被金主看中的機會不小。混到副會長的冼安生可以獨善其身,其他人就沒這樣的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