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如雲 作品

俗得氣派

    車停在老地方。

    沈孟烶把這間豪華套房預付了50年。

    我走進客房,一切如舊。

    沈孟烶很客氣地與我保持著一定距離。

    我很不客氣地把他壓在牆上。

    我真的很想他,想念他身體的味道。

    他沒推開我,也沒什麼反應,任我蹭了一陣,才說,“我可沒強迫你。”

    “沒有,是我要。”這幾個月我沒抽菸喝酒,嗓子已經好了很多,不過這時候又啞了。

    “你確定?”他問我,“不會中途逃走?”

    我胸悶氣喘,什麼都顧不上,“不會,隨你要怎麼樣。”

    他這才下手。

    下手很重,搞得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大熱的天,我又穿了一身長袖長褲,一瘸一拐地從房間裡出來,跌坐在他身邊。

    也不知道這陣子他都幹了些什麼,果然是修煉成了得道高僧,關鍵時刻就抽身走了,老二連翹都沒翹起來過。

    他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說清楚了,我沒動你的第一次,如果實在憋不住,我准許你去找紀屺寒發洩。”

    他這算是報復我當日整他整得無處發洩的痛苦吧?

    我媽媽滴被他弄得一身瘀傷,哪有臉去找別人?

    我抓住他的手,靠著沙發背上,舒了一口氣,閉著眼睛微笑,沒有接話,有他在一旁,真好。

    他看了我一陣,說了一句,“傻瓜。”

    晚上我在床上躺著怎麼也睡不著,折騰了半天,爬起來,跑到他房間裡,掀起被子就鑽了進去。我握著他的手,他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別吵,睡覺。”

    我很乖地沒有出聲,愉快地入睡了。

    他這一覺睡得很長,我都睡醒了,他還睡。看了他半天,他還睡。再睡太陽都要回家了,我忍不住叫醒了他。他懶洋洋地躺著,一臉特舒服的樣子,人明明已經醒了,眼睛怎麼都不願意睜。

    我懷疑他好一陣子沒好好睡覺了。

    握了一晚上的手,都習慣得變成連體嬰兒了。

    我也懶洋洋地不想起床,就是肚子裡面有個器官一直在搞怪,咕咕地叫。

    伺候好了胃,坐在客廳,對著露臺看晚霞,舒適到了頹廢。他問我,“接下來怎麼樣?”過無性夫妻那樣的生活?無性到無話,然後自然而然地一拍兩散。

    我突發奇想,“我們談場戀愛吧?”

    他頓了頓,沒反駁,只是問,“那是我追你,還是你追我?”

    “當然你追我。”我提供解釋,“原因有兩個,因為你有錢,因為你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