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如雲 作品

有緣份

    再後來兩人就越走越近。

    清雋澈這個人很悶騷,一般人都以為他是很平淡很悶的一個人,和他走近了,沈孟烶才發現他花樣特別多,每次都撩得沈孟烶心癢氣短,恨不得一口生吞了他,慢慢地沈孟烶就從恨不得居星上沒這個人到恨不得分分鐘都膩在一起。

    然後他就失蹤了。

    換成是我,我也會掘地三尺把這個人找出來。

    看來沈孟烶會一直這麼耗下去。

    我清了清喉嚨。

    沈孟烶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是不是又有什麼新花樣?”

    “不是,”我嗓子啞得不行,兩個字都發音不清。

    “你說什麼?”他沒聽清楚。

    我搖頭,努力地咳了好幾下,才繼續說,“不是,我想通了,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吧。”

    “你的喉嚨沒有問題吧?”聽著我嘶啞的聲音,他擔憂地問。

    我繼續搖頭,他準保是想多了,我不過是好久沒說話,機體功能喪失而已,“假設我是清雋澈,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走?”

    “這個是我要問你的問題。”

    “一條命的付出,換來的不過是同意包養,你說這口氣清雋澈能忍得下嗎?如果這是他要的,你不包,會有別人包,為什麼要留下來噁心自己?”我一開始說話,就停不下來,“離開,有可能不過是給彼此一個新的開始,你若真心希望他好,就應該放他走,如果你只是報恩,又何必要苦苦相逼?”

    清雋澈一走,他又和秦淺泠混在一起,想想也不會真難過到哪裡去。

    我這假設的第三人稱敘述方式有些引人入勝,果然他順著我的方式說,“如果他自己想走,我當然不會追著他,我只是怕他有什麼迫不得已。”說完,他又不耐煩,“別裝了。”他拿出一張字條,扔在我身上。

    這年頭都又退還到人人傳字條的純情時代了嗎?

    我把這張揉皺過又重新摺疊好的字條打開,上面寥寥一句話,“我走了,澈。”字跡潦草歪斜,就像剛學字的小學生。

    “我走了”,連“不必找我”這四個字都沒寫,怕是認為沈孟烶壓根都不會去找他,又自作多情怕他會有些小小擔心,所以才留下一張條。

    我突然有種心酸的感覺,可憐可悲的清雋澈。

    只不過這字條要不是署了個名,鬼才能看出來是誰寫的。

    “我查過了,二媽說人是她找來的,拿了一筆錢就走了。”沈孟烶說,“我不願意相信。”

    沈家關係複雜,沈孟烶的老頭子給他找了三個有名分的媽,大媽是他的親媽,其他都是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