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鯨南去 作品

第236章 大逃殺:絕地求生(完)

    池小池還沒來得及回應,意識便滑入了無垠的深海之中。

    ……

    宿主代號:1198號

    宿主姓名:池小池

    世界難度等級評定:s級

    世界完成度:100

    宿主狀態評定:各項機能良好穩定,可以隨時傳送。

    所得熵值總額:5310(低於平均值6110)

    ……

    系統主神每月的例行會議,準時在月底召開。

    主神們從各自的主神空間傳送而來、三三兩兩走向總會議室時,重生系統的主神,一個有著單邊酒窩的年輕人看到前方出現熟人的背影,原本萎靡的精神不由一震:“渣攻!渣攻——”

    一個生著厭世臉、清秀蒼白的男人回過頭,不耐煩道:“別這麼叫我。”

    年輕小主神不理會他的冷淡,湊上來打聽:“上次那個任務,做得怎麼樣了?有人接嗎?”

    男人因為過薄而顯得過於鋒利的嘴唇冷冷一抿:“哪個?”

    “沒人要的那個啊。”年輕小主神走到他面前,倒退著行走,小嘴叭叭的,“我到現在還記得呢,任務委託人姓白,年紀不大,可那個任務難度……好傢伙,復仇系統嫌死亡可能性太高,會危及宿主和系統的人身安全,不肯接;大逃殺系統因為任務者異能不明,掛那裡好幾個月也沒人接。聽說被你給接了?”

    男人不欲多談:“嗯,”

    “猛士啊。這燙手山芋你也敢碰?”年輕小主神試圖打聽到更有趣的八卦,充實一下無趣的生活,“再說,那個任務和你們業務範圍重疊不大吧,怎麼想到給自己攬這種活兒?”

    男人嘴唇不屑一挑,看起來就有了幾分陰陽怪氣:“我們系統裡有能人,他已經接了。”

    年輕小主神吃驚:“還真有人敢接?可以啊,情況怎麼樣?”

    一提到這事,男人面上表情就變得極為微妙。不像憤怒,但更談不上喜悅。

    他簡短道:“……解決了。”

    年輕小主神自然不滿意這麼平淡的回答:“解決了是什麼意思?他真從那個意識世界裡成功脫身了??”

    “不止呢。”男人皮笑肉不笑道,“他讓那個世界的人都接受了異能者的存在。”

    年輕小主神一雙鹿眼瞪得溜圓:“……這怎麼可能?”

    “還不止呢。”男人撇著嘴,越說越憤怒,“國家沒有通緝他,還給了他最高的榮譽,撥給他一座海島,讓他專心研究異能和進化的秘密。他有了新的戀愛對象,有了新生活……”

    ……那的確是很美好又簡單的新生活。

    杜拉斯的《情人》裡說過,“大海是無形的,無可比擬的,簡單極了”。

    這種簡單,彷彿是對白安憶過去傷害的補償。

    但只有白安憶和“白安憶”知道,這份補償是誰為他們爭取來的。

    海島上配備有七十多名國家級研究員,一座佔地面積一平方公里的研究所,兩座研究員宿舍,而一座巨大的獨棟別墅,專屬於白安憶。

    一日充實的忙碌過後,白安憶換下自己的衣服,準備下班,出了門才想起自己把一份文件忘在了員工休息室裡。

    員工休息室裡有有線電視。

    他進去時,電視上正在播放與異能相關的科普節目。

    主持人侃侃而談:“在白安憶博士提出的進化說的作用下,多個國家取消了‘項圈’這一對異能者帶有侮辱性質的標識,改用手環登記異能者相關信息。在新政的推動下,社會犯罪率有了顯著的下降趨勢。當迎面走來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異能者時,人們學會了敬畏……”

    他剛剛拿起文件,有一名研究員叫住了他:“老闆。”

    白安憶抬頭:“唔?”

    他的聲音很溫和,研究員卻被唬得一抖。

    研究所裡誰人不知,這位白院長喜怒無常,脾氣好時好得不像話,有時卻冷颯孤高得很,性情好壞之極端,簡直判若兩人。

    再加上他的異能是目前已知的最高等級,3s級,誰敢對他不恭敬呢?

    研究員有點結巴,道:“我家裡有點事情,母親最近身體不大好,昨天住院了,所以我想……想請三天假,跟著來送物資的船走。您看……”

    白安憶痛快道:“行啊,家裡有事當然是要回去了,母親的身體比工作更重要。有什麼問題隨時跟我聯繫,想要續假,來電跟我講一聲就好。”

    研究員心神一鬆。

    ……今天運氣不錯,碰上了好脾氣的白安憶。

    他頓了頓,還是沒忍住:“老闆,我還聽說了一件事情。和您有關。”

    白安憶抱著文件,駐足傾聽。

    研究員說:“不是我要故意打聽您的隱私,實在是這件事傳得太廣了……”

    這話不假。自從白安憶在自願的實驗者身上證明了孢子對於人類進化的作用後,他就成了世界上最有價值的學者之一。

    對於這樣一個從屠宰場裡殺出的傳奇人物,人們自然是充滿好奇,恨不得把他祖宗八輩兒的情況都挖出來。

    只是白安憶註定會讓這群八卦者失望了。

    在眾多可查的資料裡,白安憶始終是個孤兒。

    所謂的“表哥”池江雨,已經徹底從人們的記憶中被抹去,成為只存在於兩個人心中的幻影。

    思及此,白安憶難免悵然:“你說,是什麼事情?”

    “是您的那名前任……”研究員壓低聲音,“之前,他因為服用過多的抑制a類球蛋白產生的藥物,和許多極端歧視者一樣產生了抗性,聽說他現在正設法弄到刺激球蛋白產生的藥物,可他因為造成了比較惡劣的社會影響,被學校勸退了,聽說他現在過得……”

    白安憶“嗯”了一聲,反應並不很大。

    焦清光的事情,已經很難引起他情緒的波動。

    準確來說,自從他被焦清光舉報,送入機構,這個人在他心裡就已經死了。

    研究員見他反應平淡,倒也舒了一口氣:“我只是想說,白院長,這樣的人不值得。你一定能遇見更好的。”

    白安憶眨眨眼睛,溫潤一笑:“謝謝。”

    送走了對他千恩萬謝的研究員,白安憶返回了別墅。

    家裡燈火通明,菜已經做好了,主菜是最新鮮的海膽燴海蝦,上好的海膽處理好後根本聞不到腥氣,鮮甜至極,拿木盤盛裝,淋上薑汁,再配上手打的純鰻魚魚滑湯,一口一塊魚肉,足夠撫慰任何疲累。

    這樣的一頓晚餐,豐盛又奢華,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白安憶心領神會,乖乖坐下,自己對著鏡子吃完一頓飯,又鑽進浴室,紅著臉,對著鏡子,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

    把身上水珠揩盡,白安憶不著寸縷,站到鏡子面前,抹去鏡上水霧,將手掌輕輕貼在鏡面之上。

    儘管白安憶早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臉仍是禁不住發燒。

    他不敢直視鏡面,小小聲道:“久等了。”

    鏡中與他貼攏的五指猛地動了,極具威脅地一把扣住他的手,將他往懷裡一拉,白安憶不受控地向前迎去,恰恰撞上一具溫熱又光裸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