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鯨南去 作品

第65章 聽說我是戰神(二)

    beta則負責工作,維持社會的正常運轉,為alpha提供資源。

    而不能戰鬥的omega,對這個星球來說價值最低,只有在床上是難得的極品,而下了床會被如何對待,全看豢養omega的人的良心。

    對許多出身較低的孩子來說,這場機甲比賽是通往上層社會的一把金鑰匙。為了這場比賽,他們會拼盡全力。

    因此,與一般abo世界不同的是,這裡的階級固化並不嚴重,但並不意味著不存在階級。

    原主就是在這種社會模式下應運而生的產物,人牲。

    所謂的“人牲”,大多是由富裕人家豢養的。

    因為想要維持自家持續享有豐厚資源的現狀,也因為不捨得自家孩子吃太多苦頭,許多人家會重金僱傭出身貧民窟、與自家孩子同齡的小孩兒,教他們戰鬥,讓他們在最終的競賽中輸給自家孩子,把能量傳給自家孩子。

    說白了,就是一節移動的、一次性的電池。

    原主姓季,叫季作山。

    起初,他答應做“人牲”,是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蟲族瘟疫,奪走了他父母和大姐的性命。而在大災之後,他還有四個弟妹要撫養。

    小小的孩子連眼淚都來不及多流。他忙著為活人而活,沒時間為死人哭泣。

    季作山在終日陰雨連綿的黑市裡奔波著,詢問著那些形跡可疑的人:“我要做人牲。你有辦法讓我去做人牲嗎。”

    他終於將自己賣掉了,換了一座供弟妹安身的房子。

    第一次見到展雁潮時,展雁潮發了大脾氣,對送他來的管家罵道:“你們送他來幹什麼?我需要人牲來作弊嗎?”

    說完,他一返身,揚鞭抽上了季作山的臉。

    小小年紀的展雁潮就已經把一條小馬鞭使得如龍如鴻,一鞭子下去,季作山半張臉全腫了。

    但他叫也沒叫一聲,直挺挺地立在那裡,靜靜地盤算著心事。

    如果自己被送回去,那弟妹就又沒有家了。

    那麼在回去的路上,自己就得去街上找一些能禦寒的舊報紙,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紙箱子。

    管家誠惶誠恐地拉著季作山準備離開時,展雁潮卻又說:“等一等。”

    他揹著手,踱到季作山跟前,看著他紅紅白白的臉頰,好奇地問:“你怎麼不求我啊?”

    在八歲的展雁潮心裡,這個時候的季作山應該大哭大鬧,抱著自己的腿,涕淚橫流、說盡好話,來求一個留下的機會。

    季作山看著他:“有用嗎?”

    展雁潮來了興趣:“如果我說有用呢。”

    季作山嗵地一聲,把自己用膝蓋釘在了地上。

    展雁潮俯視著他,惡劣地拿鞭子拍拍他的臉:“跪下了,然後呢。”

    季作山毫不猶豫地彎腰,把腦袋磕在地下。

    展雁潮笑嘻嘻的用鞭身敲敲肩膀:“這個人我喜歡。留下。”

    季作山就這樣稀裡糊塗地留下了,身份仍然是“人牲”,但做的工作可謂包羅萬象,包括給展雁潮做飯,陪展雁潮訓練,叫展雁潮起床,給展雁潮泡茶。

    展雁潮和季作山同年同月同日生,是展家第二個孩子,和季作山排行一樣。

    展雁潮的母親生下他後就去世了,因此展父格外疼他,養出了他一身惡劣任性、唯我獨尊的毛病,仗著自己天賦極高,動不動對人揮鞭。

    而季作山卻比他更有天賦。

    他體內的能量天生就比常人高出一截來,精神力更是強悍異常。

    在未成年時,他甚至差點在一次訓練中直接實現從beta到alpha的轉化。

    好在他沒有展雁潮那些毛病,人如其名,像是一座山,沉默、溫柔,從不張揚。

    也大概是出於這個原因,展雁潮特別喜歡欺負季作山。

    他總是提出各項蠻橫無理的要求,包括讓季作山的機甲站著不許動被自己的機甲打。但他好的時候,對季作山又是真的好,只許季作山碰他的矮腳馬,只許他陪自己吃飯,並把自己不愛吃的胡蘿蔔絲和茄子徑直丟進季作山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