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雀 作品

第36章 太刺激了

    剛剛…剛剛雁空山離我這樣近,他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那他有沒有?

    我偷偷掃了眼他的重點部位,發現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孫蕊看男人的眼光時有不準,但看老二的眼光真是沒得說。

    真的很大…

    “不要亂看。”

    我一個激靈,抬頭看向雁空山,他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生理變化的打算,坦坦蕩蕩岔著腿,似乎在等它自然消退,倒顯得我有點猥瑣。

    我摸了摸鼻尖,移開視線:“嗯…就是,我想跟你說,風、風鈴被我打碎了。對不起,我會買一個新的賠給你的。”

    “不用了。”

    我一愣,視線又移回去:“啊?”

    他從地上撿起電視機遙控器,旁若無人地操作起來,很快電視裡傳出某檔綜藝節目的音樂聲。

    “我說,不用了。”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電視上,好像只是抽空回答我一句,並不把風鈴的事放在心上。

    我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確定他是真的不在意,這才與他告別離去。

    我哼著歌回到家,阿公剛剛看完電視劇,手裡端著個大茶缸正準備上樓睡覺。

    他見到我,和我打了個招呼,忽然視線定在我脖頸處,低低“哎呦”了聲。

    “棉棉啊,你脖子這裡怎麼啦?被什麼東西咬了啊,怎麼這麼紅啊?”

    我一巴掌拍在脖子上,緊張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知道啊,可、可能是毒蚊子吧。”

    阿公不疑有他:“那這毒蚊子真的挺毒的,茶几上有風油精,你自己塗一點哦。”

    我捂著脖子連連點頭:“知道了,阿公你早點休息吧。”

    阿公嘴裡唸叨著明天就給院子噴個除蚊藥水,緩緩往樓上走去。

    我見他上了樓,這才放下脖子上的手,衝進洗手間查看。

    脖子和肩膀連接的地方有一枚深紅的吻痕,隱約還能看到牙齒的印子,看著明後天都不一定能消得下去。

    還好阿公年紀大了,視力不佳,人也單純,沒看出來這是什麼,不然一出旖旎戀愛劇就要變成家庭倫理劇了。

    第二天起床,我又看了眼那枚吻痕,發現牙印已經完全看不出了,只是還是很紅。我特地找了張創可貼,把那裡貼住了,只要不把領子往下拉,應該不會注意到這個地方。

    上車時,雁空山似乎沒有注意到創可貼的存在,他好像有兩幅面孔,晚上熱情似火,白天就客客氣氣,以前還會和我說笑,現在連話都很少了。

    哎,親了看不到他的心情值,不親又想親,做人怎麼這麼難呢?

    上次止雨祭那會兒,現場有外國團隊來拍紀錄片,離開時攝影師和雁空山聊了兩句,相談甚歡,還說要給他寄小禮物。

    本來以為只是說說,沒想到今天就收到了。

    雁空山從快遞盒裡取出一副裱在木質框架裡的照片,有些愣神。

    框架是胡桃木的,裝飾著簡約的金色線條,很有質感。

    我好奇湊過去,想看上面是什麼,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那是我和雁空山的合照,止雨祭那天,我和他坐在神轎上,一個用團扇遮住臉,一個頭戴面具,手撐巨傘。

    鏡頭定焦在我們身上,四周烏壓壓的人群全都虛化了。

    我和雁空山恰恰在鏡頭中央,這樣“正”的取景,也只有拍攝紀錄片的攝影師能做到了。

    “好像結婚照哦。”

    我差點以為自己把心聲說出來了,嚇了一跳,過了會兒才發現這句話是蕭天說的。

    “這是老闆?”他一眼認出雁空山,指著旁邊的我道,“這個誰啊?哪家的小姑娘這麼漂亮?老闆你有沒有心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