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人未停 作品

第二千三百七十九章 內外皆驚

    其實這也不能怪寧夏。她畢竟是在和平年代長大的人,接受過那樣完整的教育體系,性格和性情上已經定型到一定程度,再改變也是有限的,始終還是有東西殘留在骨子裡。

    她在某些時候她還是下意識用現代的處理方式和思維去帶入修真界的生活,這便容易導致一些疏漏。雖不一定都是壞處,但很多時候也就造成某種行為上的偏差。

    她很多時候關鍵時候掉鏈子都是與此有關,幸好大多都是小事,大事幾無這樣的疏漏。但即便每次都只是小事出意外,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會就發生在大事上,到時若這麼巧賠了自己性命上去她可就真的連後悔藥都沒得吃了。

    寧夏沒有察覺這一點,或者她內心深處並不覺得這就是個問題,因為在她曾經那個世界是允許這樣的錯誤的。但元衡道君卻不這樣覺得,他深深知道這是一個不那麼容許錯誤的世界,若運氣差一點,稍一不慎可能便會引致死禍。

    所以他從來都是看不慣寧夏對某些事情略有些輕忽的態度,也十分努力想要教導矯正對方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說要命也不要命的“小”缺點。

    像是這次,如果寧夏能理智些不隨同前往盤塬山脈,她大概不必受這一身傷遭這一番罪。又或者如果她能提前告知他此事,或者他們能更快弄清楚事有變並且迅速派遣人救援。

    元衡道君說這些不是怪到寧夏,那些弟子的死去也與寧夏沒有關係。寧夏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唯獨對不起她自己,她難道不能對自己的生命安全上心一些麼?她真的該少冒些險的。

    然收攏所有的理智,強制從保護過度的長輩的角度抽出身來,他又發覺自己實在是擔心太過了。在這個連孩子都沒有的修真界,經歷苦難和歷練是每個人都必經之途,寧夏的選擇也是她想要變強並且堅強活下去的決心。

    她也不可能永遠生活在他生活在宗門的羽翼之下。而在修真界冒險代表著危險和威脅,但同時也意味著機緣和成長。所以從某種意義程度而言,寧夏的選擇並沒有錯,她只是需要多注意一些才是。

    一番“左右博弈”,本是帶著滿腔怒火的某人已經緩和不少,怒氣也被控制著一點一點散了去,再被某人這般小心翼翼試探爪子的神態一逗,心下倒是生出幾分好笑的意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