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人未停 作品

第二千三百九十七章 自證(上)

    ————立刻替換——

    古往今來, 白髮人送黑髮人最是人間哀哀事。哪怕在早已勘破生死的修真界也是一大悲事也。

    青年到如今尤自不敢相信自己的養子已然死去了。對方數日前離宗還耍賴要他新得的一件寶物, 他擔心對方像是過往一樣又拿出去炫耀然後又被傻乎乎地被人騙走。

    他是知道的,那孩子實心眼人也不聰明,也就資質天賦尚可,又有他護著才沒被世道生吞活剝。所以當有人直指對方參與伏殺林平真,他是怎麼都沒法相信的。

    人已經死了,他親眼確認命牌破裂,幾無生還可能性。

    但不等他為愛子的死亡哀傷,也還未及將他帶回宗門,那孩子的身後清白就生生蒙上一層陰翳。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他絕對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孩子是那樣的人。不管怎麼樣,他做父親的有義務捍衛孩子的一份清白,哪怕那孩子已經死去再也開不得口為自己親自分辨。

    所以他也不是專門針對寧夏跟林平真,他只想求一個真相。再說了若不將這疑點分辨清楚,不單他的孩子可能會蒙上不白之冤,寧夏跟林平真也得不了好,不管結果如何都註定會被捲入漩渦當中無法脫身。

    這人可謂是說到眾人心裡頭的提問,神奇地讓本有些騷動一眾人不由自主隨之安靜下來。是啊,一件事情不管真假也總得是有跡可尋,先不說這件事誰是受害者誰才是加害者,也先不說寧夏說的是真是假, 可事情的邏輯關係個人的動機還是要捋順。

    畢竟一個人的愛恨總不可能是毫無由來的罷。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位發話的長者還是幫了寧夏一把,不然這些傢伙七嘴八舌,一口一個唾沫也能淹死她。

    寧夏安靜地聽完對方的疑問,頓了頓,待到眾人等得有些不耐煩緩緩才道:“暴露之際,稟誠真人曾親口承認怨恨兄長,道是因兄長失了掌門的青眼,他多年的經營毀於一旦,所以這些年來他都一直十分憎恨兄長,只是從未付諸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