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孫石聽了劉華崗的牢騷，呵呵笑了，“劉書記，地下黨的工作你也沒耽誤，不用發牢騷了……”



    舞廳唱片的音樂停了，開始出現樂隊長號演奏的幾個音符。接著，突然發出一陣歡呼聲。



    孫石和劉華崗移步到門口能看見舞廳內部的位置。



    揚子舞廳的小樂隊早就被唐華盤了下來，添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樂器。現在，唐華就站在舞廳的小舞臺，手抓最新式的美國麥克風，身後4名長腿女生翩翩起舞。



    “千萬裡我追尋著你，”



    “可是你卻並不在意，”



    “你不像是在我夢裡，”



    “在夢裡你是我的唯一”



    ……



    劉華崗聽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也是唐華自己寫的？”



    “譜曲填詞都是他，”在嘈雜的環境中，孫石提高了嗓門說道，“前幾天唐少爺在家裡和樂隊彩排，都練了好多次了！”



    “完全沒聽過這樣的歌，這是他從美國學來的編曲吧？”劉華崗雖然在和孫石談工作，但在音樂的轟炸下，說話的時候都有點帶搖頭晃腦的，“節奏鮮明……歌詞怎麼有點戳心的感覺？這是唐華在表達自己失落和失望的感覺嗎？”



    在舞臺上，唐華繼續唱，而且看起來進入了狀態。



    “你知道的，雜誌的事情，唐華並沒有什麼感情波動，”孫石說，“這首歌，我覺得，也是他對外裝出來的……為賦新詞強說愁，對，就是這樣。唐華是一個很會偽裝自己的人，他和他爸一樣，看任何事都一眼就能看明白，但如果不想讓你知道，你就不知道究竟他想做什麼。”



    “我今生看來註定要獨行，”



    “熱情已被你耗盡，”



    “我已經變得不再是我，”



    “可是你，卻依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