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歸真 作品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不自覺

    而且要使用它們就必須不斷地導引真氣,這種純陰之氣的能流是不能被固定住的,否則煉氣士就會立刻被彈出夢的世界。在這種狀況下,做其它任何導引真氣似乎都是不可能的,雖然儀景公主仍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兩件密煉法器比較讓她感興趣的是它們的構造,而當她發現,它們並不像罪銬一樣輕易就會暴露自己的秘密時,她就顯得很不高興。這種困擾就像是她的襪子裡被塞進了幾粒沙一樣。

    在離開豐潤東的那一夜,湘兒試著使用了這樣一件密煉法器。那時正好是她們要與半夏見面的夜晚,她本來並沒有生氣到可以導引真氣的地步,但那時她的痛腳又被踩住了,原因自然還是男人。

    事情是暴鳶引起的,當太陽開始落下的時候,暴鳶在甲板上來回轉著圈,嘀咕著船上的貨被偷了。湘兒當然不會理他。然後是在後桅下面搭鋪的謝鐵嘴。說書先生平靜地說:“他說的也不算錯。”

    在逐漸消沉的夕陽中,謝鐵嘴顯然並沒有看見湘兒,蹲坐在謝鐵嘴身旁的李藥師顯然也沒看見她。“他是個走私犯,但他已經為那些貨物付了錢,湘兒沒有權利扔掉它們。”

    “女人有什麼他孃的權利要由她們他孃的自己說了算,”樂淨笑著說,“反正,北寧的女人們都是這麼說的。”

    這時他們看見了湘兒,立刻都閉上了嘴。像往常一樣,男人們總是要遲一步才能找回他們的腦子。樂淨搓了搓沒有疤痕的一側臉頰,他已經把頭上的繃帶都拆下來了,現在他知道了湘兒對他做了什麼。湘兒覺得他顯得有些窘迫,但這在蒼茫的暮色中很難看得清,而另外兩個男人的臉上則看不到任何表情。

    當然,湘兒還是沒有對他們有任何表示。她只是用手抓緊了辮子,大步向遠處走去,甚至在爬下梯子的時候,她仍然邁著大步。儀景公主這時已經將鐵碟握在

    手裡,那隻烏木匣被打開蓋子放在桌上。湘兒從中拿起那塊內部雕刻著熟睡女子的黃色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