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秋 作品

59、秋色攬星河

    秋隨:?

    她一時之間甚至沒回過神來,只能呆愣的站在原地,任由沈燼摟在她腰間點火的手緩緩用力,帶著她往前走。

    秋隨只覺得沈燼那雙手像是有魔力,她有賊心沒賊膽的想要離開,只是被沈燼那雙手那麼一帶,就只能眼睜睜的跟著沈燼往前走。

    哪怕前方死路一條,要撞的頭破血流。

    她被沈燼摟在懷裡,幾乎貼著沈燼炙熱的身子。

    被沈燼的力道帶著,她往前走一步,沈燼就只能被迫後退一步。

    她的視野裡都是沈燼,只有這個她從高中時候起就喜歡上的少年,如今成長為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此刻神色堅定又平靜,一步一步,走向他早就預想好的結局。

    秋隨腦子混亂,有無數曾經的回憶湧上來。

    她不知道自己被沈燼的力道帶著走了幾步。

    只知道,沈燼像是終於退無可退,被床腳絆倒,身體往後仰倒在了柔軟的床面上。

    而她,被沈燼摟在腰間的手禁錮住,也許是被迫,也許是自願,跟著沈燼倒在了床上。

    區別是。

    沈燼在下,背對著床鋪,面對著她。

    而她在上,面對著床鋪,也面對著沈燼。

    秋隨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臉頰變得滾燙。

    她的心跳直打鼓,看著沈燼的眼神慌亂又無錯。

    靜謐的臥室裡只剩下秒鐘滴答轉動的聲音。

    明明是沈燼被她壓在床上,神色從容不迫的那個人卻不是她,而是沈燼。

    他是直接從平城結束出差工作後就直接回家的。

    原先妥帖筆挺的西服襯衫已經不復平整的模樣,多了幾處皺褶。

    襯衫最上方象徵著禁慾冷漠的領帶不知道何時也已經鬆了幾分,有了些許繚亂的意味。

    秋隨呼吸明顯加重。

    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其實很喜歡沈燼西裝革履筆挺專業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模樣,但此刻他躺在床上,一副任由她為所欲為的模樣,卻更讓她心悸不已。

    怎麼說呢。

    彷彿一個嚴格按照規章制度行駛的縝密機器,難得出現了些許的偏差。

    而他人生中難得一見的偏差,是因為你。

    她愛他在眾人面前展露出的那一面。

    但最愛他,只在她面前展露出的另一面。

    沈燼像是耐心等著她動作的獵人,又或者是,他知道這個獵物今晚一定會入他懷中。

    所以他反而極有耐心,陪著這個獵物一步步誘惑她進入陷阱,將自己坦白又全部的奉上。

    “秋隨,”秋隨趴在沈燼身上,看見他自然偏紅又略薄的嘴唇一張一合,喉結滾動,話語中的情.欲再也沒有絲毫遮掩,“不知道怎麼上我,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嗎?”

    秋隨抿了下唇,幾乎被噎住。

    今天晚上沈燼說的每一句話,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

    但好在,沈燼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應。

    因為。

    她再一次感受到。

    沈燼抬手捧著她的臉頰,力道緩緩加重,帶著她被控制住的頭顱上下晃動了下。

    被迫點頭的秋隨:“......”

    突然懂了被命運扼住喉嚨的意思了。

    她根本不需要回答沈燼的問題。

    沈燼能夠自問自答一晚上。

    至於她,工具人罷了。

    “手把手教你?”彷彿終於達到了目的,沈燼掃她一眼,眉梢一樣,語氣夾雜著得逞的愉悅,“行,那你好好學。”

    秋隨:“......”

    她抿了下唇,認命的嘆了口氣。

    算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遲早的事情。

    不如順遂自己的心意罷了。

    “好。”

    秋隨隨意垂在床面上的手緩緩抬起,伸手碰了下沈燼滾動的喉結,她的腦海中不期然想起停電的那個晚上,她也是這樣,微涼的觸感一點點劃過沈燼的臉:“你說,我學。”

    胡作非為自暴自棄的手突然被抓住。

    沈燼目光沉沉,躺在床上,即使被壓在身下,他看向秋隨的目光也一樣倨傲又高高在上。

    “首先,”沈燼抓著她觸碰喉結的手往下移動,落在喉結下方的黑色領帶上,“把領帶解了。”

    視線落在那條黑色領帶上,秋隨手指一頓,她有些恍惚的想起鬼屋的場景。

    也不知道沈燼是不是故意的,這條黑色領帶,和鬼屋那間狹小的房間裡,沈燼矇住她眼睛的黑色領帶一樣。

    她甚至懷疑是沈燼批發來的同一批領帶。

    秋隨眨了下眼,垂眸替沈燼解開領帶。

    索性沈燼的領帶早就鬆散了不少,儘管秋隨的手止不住顫抖,還是沒花多久時間就解下了領帶。

    她暗自鬆了口氣,隨手想要將這條領帶丟到地上,沈燼卻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丟什麼,”沈燼扯了下唇,眼角帶笑,意味深長的開口,“等會還要用呢。”

    正打算隨手丟掉領帶的秋隨:?

    她嘴唇動了動,沉默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這,能用來做什麼?”

    沈燼漫不經心掃她一眼,伸手奪過她手中的領帶,輕飄飄一拋,將黑色的領帶丟在了床頭櫃:“等會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