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八萬裡 作品

第173章 歲月之力?

    相信陳洛,盡在掌握!

    齊可修心中一驚,剛剛他只是下意識口嗨一下,沒想到冷寒冰這麼剛?

    文昌閣的大儒,都這麼光棍嗎?

    但是此時隨著寒雪環亮出來,一股大儒文寶的威壓散開,頓時吸引了在場眾位大儒的目光。

    齊可修咬著牙,漲紅了臉,說道:“隨意寫一首詩算什麼,咱們賭一賭今日陳洛能不能把《釣叟圖》帶走!”

    那齊可修說完,也是一抹隨身的儲物袋,一支大儒文寶筆被他握在手中。

    “有趣,有趣!”冷寒冰還沒有說話,司馬烈突然現身,手腕一抖,手中握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果子。

    “老夫的春秋筆還要留著寫史書,不能拿來賭,不過這枚甲子果也算有點價值,半聖以下一生可以服用三顆,每顆延壽二十載,相當於一件大儒文寶應該沒問題吧。老夫賭陳洛能勝。”

    冷寒冰白了司馬烈一眼,你跟著湊什麼熱鬧,我還打算一家賭贏呢。

    就在這時,又一道冷冷的聲音傳過來:“三品蠻王境的蠻獸完整獸皮一張,我賭陳洛失敗。”

    眾人偏頭望去,是一位臉生的大儒,不過司馬烈微微一轉念,就認了出來,對方正是陌州方氏族老方化及的弟子,三品格物境大儒林知夜。

    “怎麼如此熱鬧?”閻天兵招待了一圈,走了過來,笑道,“這樣的賭局,我這個東道主不參加倒是說不過去了。”

    “這樣吧,閻家的墨氣梅花一朵。”

    “我閻家請人來題詩,自然要有點誠意。我就賭陳洛能夠成功。”

    “若是陳洛成功,這墨氣梅花就送於陳洛,若是陳洛失敗,就交於齊兄和林兄,如何?”

    齊可修:“老夫沒意見”

    林知夜也點了點頭:“可!”

    此時,管家跑了進來,朝著閻天兵說了兩句,閻天兵對眾人笑道:“人都來齊了,可以開始了……”

    ……

    陳洛坐在座位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他沒想到,題個詩而已,怎麼還來了這麼多人?

    冷寒冰路過自己的時候,還給自己眨了眨眼!

    一副我們好有默契的樣子。

    還有那個司馬烈老爺子,怎麼哪都有他?

    寫史的都這麼閒嗎?

    隨後陳洛又將視線看向身邊,身邊五個人,有儒生,也有夫子。同樣是這一次前來參與題詩的。

    用葉大福的話來說,就是冤大頭了。

    葉大福不一樣,叫做合理投資。

    “諸位願意來為《釣叟圖》題詩補全,閻某代表閻氏萬分感謝。”閻天兵朝陳洛等人拱了拱手,陳洛等人連忙回禮。

    那閻天兵接著說道:“不過在題《釣叟圖》之前,我等還有一個步驟。”

    說完,閻天兵拍了拍手,一個閻家子弟捧著一副畫卷走入廳堂中,那閻家子弟打開畫卷,只見畫卷上是一座樓閣,樓閣上坐著一位女子,眺望著遠方的畫面。

    “此乃大儒畫作《春閨》,《釣叟圖》被蠻神血汙,為免諸位受到損傷,還請先為此畫作題詩,獲得畫魂相護。”

    陳洛自然之前就從葉大福口中知道這個流程。

    既然有詩魂,自然就有畫魂。按照葉大福的說法,大儒以下若是想為《釣叟圖》補全的話,會受到血汙之力的衝擊。所以先題詩一副大儒畫作,暫時得到畫作中的畫魂護衛,就可擋住血汙之力。

    當然,這裡面也含有考較之意。若是詩文得不到大儒畫作的認可,也就不要再想著題詩半聖畫作了。

    基本上,只要題完詩後,那畫中人有所動作,譬如一點頭,一施禮,就算成功,這也常常是文人之間雅趣的玩法。

    ……

    “是《春閨圖》啊,倒是容易。”有大儒點評道,“這種畫作,大抵上只要寫到了思念之情,都能得到畫中畫魂的呼應。”

    “非也非也。”有大儒搖頭,“這副畫作老夫知道,乃閻家的閻立本大儒所作,是最常拿來為《釣叟圖》鋪墊的畫作之一。為其所題之詩不計其數,這畫魂的要求也苛刻了許多。”

    “若非傳世詩詞,那畫魂不會有所反應的。”

    聽到這位大儒的講解,一些不明就裡的人才明白其中玄機。

    此時齊可修偏過頭,看著坐在對面的冷寒冰,傳音道:“冷大儒,要不要加賭一場?老夫用《快雪時晴帖》賭你那篇《江湖行》,就賭畫魂是否出樓相拜,如何?”

    冷寒冰微微蹙眉。

    這畫魂認可,其中點頭施禮,算是第一層;行參拜之禮,是第二層;若是畫魂擺脫畫中景緻,來到畫前參拜,則是第三層。

    齊可修賭的就是陳洛的題詩能否讓畫魂在畫前參拜。

    冷寒冰哼了一聲。

    你對萬安伯的實力一無所知。

    冷寒冰點了點頭:“賭!”

    ……

    “此類畫作題詩,當年王少伯曾有過佳作。”一位大儒捏了捏鬍鬚。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

    “陌上枝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一詩出,那畫魂畫前參拜,也是一段佳話。”

    司馬烈微微搖頭:“若要追溯,此類題詩最出色的當屬李青蓮那首——”

    “美人卷珠簾,端坐蹙額眉。”

    “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是極是極,不過李青蓮這詩寫的太好,結果那畫魂心中怨恨之人變成了李青蓮,於是轉過身去,背對李青蓮,倒是成就一副名畫《負心李青蓮》!”

    “哈哈哈哈……”頓時眾人鬨笑。

    ……

    在大儒討論間,其他人也紛紛上前題詩完畢,其中只有一個夫子的題詩讓那畫中的美人側頭望了他一眼,淡淡點頭,算是認可,其他人都黯然離場。

    轉眼間,就剩下陳洛最後一個人了。

    倒不是陳洛有心壓軸,主要是對方似乎都知道這大儒畫作,所以早有準備,把他落在了最後。

    陳洛站起身,走到畫作前,此時那之前題寫的詩詞已經被抹去,留下了題文的空白。

    陳洛又望了望那畫作,畫中女子透過樓閣的窗戶,望著天邊,眉頭緊鎖。樓臺外,細雨紛紛。

    眾大儒見陳洛提筆,紛紛停止了打趣交談,目光都紀仲到陳洛身上。

    齊可修握緊了拳頭,冷寒冰圓瞪著雙眼。

    司馬烈捏著鬍鬚眯眼看著,林知夜皺著眉頭冷眼旁觀。

    只有閻天兵笑呵呵地坐在一旁,彷彿整件事和他無關。

    陳洛深吸一口氣,落筆——

    “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一詩寫畢,滿堂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