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途R 作品

29、三分甜

    過。

    “這麼開心?”薛與梵只是好奇,但說出口又覺得他們這關係,不應該好奇聊天內容的。

    不過周行敘解釋了。

    說是樂隊的鍵盤手,一個叫翟稼渝的男生這次運動會要去投鉛球,非要他們去捧場。

    “然後呢?”薛與梵等著下文。

    周行敘笑,把手機遞給她看:“他大一的時候有一次見義勇為,碰上一個小偷偷東西,正好附近有警察也在追,他看著那小偷跑得挺快,怕警察追不上就把手上的籃球丟過去,想幫忙。結果……砸中警察了,最後被當做小偷同夥以及襲警給拎去派出所喝茶了。”

    “真的?”

    周行敘:“我以為有這件事之後他已經放棄了這種投擲類的運動。”

    不過說到了運動會,薛與梵問他參加了什麼。

    周行敘接過薛與梵遞回來的手機,在群裡說了句‘睡了’之後就退了出來:“什麼都沒有參加。”

    “我也是。”薛與梵嘆了口氣:“你說青春活力的大學是不是不應該這麼荒廢的度過?”

    周行敘持相反意見:“我覺得不曠課不掛科,已經是常人所不及的大學完成度了。”

    薛與梵就這麼被他說服了,甚至覺得很有道理。

    舞動青春那是廣播體操,她現在沒有青春了,只有到了結婚的法定年齡卻還是單身一個。上不成下不就,畢業就失業,二十多歲的老年人。

    “你明天幾點的課?”

    “啊?”薛與梵頹廢著,被他這麼突然一問,一時間想不起來了,翻了一下課表才說:“我下午的課。”

    “我九點半的課。”周行敘想說,她如果起不了可以睡到自然醒之後下午上課了再去學校,也可以九點和他一起出門。

    薛與梵:“我和你一起走。”

    “行。”周行敘看了眼手機電量,問她要不要充電,得到薛與梵否定的答案後,他把手機熄屏,隨手放在床頭櫃上。

    一個人住習慣了,習慣了放下手機就伸手去關燈,結果關了燈之後看見薛與梵手機屏幕亮起的光。

    周行敘:“不睡嗎?”

    “睡不著。”

    “認床?”

    倒也不是,薛與梵只是吃太飽了,但是

    這個答案也不想告訴他。

    他又重新伸手把燈打開了,防止關燈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薛與梵抬頭看著突然又亮起的燈,再扭頭看向旁邊的人,他曲著手臂,枕在自己胳膊上,短袖將手臂上的紋身完全展露在薛與梵面前。

    她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周行敘把自己胳膊伸過去,給薛與梵正大光明研究下面小字的機會。

    一個非常簡單的時間軸設計。最開始是他的出生年月,他乾脆自己解釋了起來:“先是我的出生日期,再是我放棄學游泳的日期,這是我建樂隊的那天……”

    上面只有三個日期,剩下的是便是一條黑色的線。

    那時候薛與梵不會想象到幾年後,自己的生日和與他的結婚紀念日以及孩子的出生日期會一點點的充實這條黑線。

    不過彼時的薛與梵很羨慕,羨慕他活得這麼隨心所欲。

    想玩樂隊了,能不顧爸媽的反對,抗爭倒底。

    她別說紋身了,就是做個美甲都要被奶奶囉嗦。薛與梵說著說著把手機放床頭櫃上,扯了扯被子,平躺在床上,跟他蓋著一床被子開始侃大山。

    說起奶奶的教育觀點後,薛與梵還不忘特意去看周行敘的表情,見他也一臉震驚和不理解後,薛與梵鬆了一口氣:“我以前和我二姐說,我奶奶如果知道茶達裡應該會義無反顧的讓我們穿上。”

    怕周行敘不知道茶達裡,薛與梵告訴他是一種阿富汗人的衣服。衣服一直長到腳踝,連面部都會遮住,人的臉在網面的布料之後,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會露在外面,就像是一件蒙面長袍。

    “你哥當時告訴我,說你特別離經叛道,我就在想……”薛與梵說著一頓,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側著身子,面朝著他。

    在夜晚和床上的加持,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和他像是一對尋常夫妻睡前的交談。當然這種輕聲細語的交談內容絕對和孩子的學習無關,否則輕不了聲,細不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