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二郎 作品

第88章 沐清X顧司白

    沐清想。

    她想自己真是個沒有骨氣的女人,顧司白稍微哄一鬨她,她就完全忍不住想要跟上他。

    像一條小狗。

    甚至不爭氣地,感受到一絲絲的喜悅。

    顧司白是開車過來的,路上他問起沐清這一個半月的工作情況,沐清一開始還憋著氣不想說,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滔滔不絕地和他說起在咖啡店的事。

    經過這件事,兩個人的關係好像又稍微地回暖了一些。

    這令沐清,不知滿足地想要得寸進尺。

    ……

    沐清還有半個月快開學時,顧父和顧母休了個假,去馬爾代夫度假去了。顧父顧母感情很好,夫妻恩愛,結婚快三十年感情十年如一日的好,每年顧父都會和顧母去度假,去過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

    沐清其實很羨慕伯父伯母的感情,她有時候想,如果她和顧司白在一起的話,應該也可以這樣白頭偕老吧。

    可惜顧司白不喜歡她。

    同桌曾佩佩卻有不同的見解,“我覺得不是啊,你和你哥哥又沒有血緣關係,甚至連親戚都不算,他從小就對你那麼好,我不相信僅僅只是兄妹情誼。”

    “你去顧家的時候已經八歲了,他十三歲,別告訴我他會分不清這些。”

    沐清搖了搖頭,有些低落地說:“不是的,我以前小時候說要嫁給他,他明確說了我們永遠只能是兄妹。”

    曾佩佩問:“你什麼時候說的?”

    “十五歲那年,讀初二的時候。”

    沐清的話剛說完,曾佩佩就一臉要暈倒的表情說:“拜託清清美女,你那個時候才十五歲誒,十五歲的孩子表白誰會接受啊?你哥哥只要不是個禽獸就不可能在那個時候接受你的表白好不好?!!!”

    沐清被她說的有些動搖,思考了片刻後還是搖頭:“不是,他要是真的對我有一點男女之間的喜歡,絕對不會那麼肯定地說出‘永遠只能是兄妹’這種不給人任何臆想空間的話,他是真的,只把我當妹妹。”

    曾佩佩:“我覺得或許是那個時候他確實把你當做妹妹,沒想到你會表白,太過震驚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你不是說從小到大他都很寵你嗎?要什麼給什麼,說實話連我也覺得你哥哥對你真的好過頭了。所以我總覺得你可以再試試,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呢。”

    “你一直說你是惡毒女配,但是你仔細想想,如果你不是你哥哥的真命天女,那他生命中的女主角在哪裡呢?他不是一直都沒有談戀愛嗎?他連女主角都沒有出現,你這個惡毒女配名不副實吧?”

    不得不說,曾佩佩不愧是情場高手,她的觀點確實非常地動搖人心。

    沐清那顆本就不算堅定地心越發地動搖。

    捫心自問,難道沐清真的就甘於以後和顧司白就這樣不冷不淡地下去了麼?她連爭取都沒有爭取過,如果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以後一定是會後悔的。

    從奶茶店裡出來,沐清抬頭看了看天上閃耀無比的太陽,終於下定了某個決心。

    顧司白很早以前就教過她: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靠懦弱獲得的,想要什麼就得主動出擊。

    回到家中,沐清打聽好了今天顧司白會回家,而顧父顧母也不在家,更為她提供好了‘作案條件’。

    沐清為了給自己壯膽,從酒窖裡拿出一瓶顧司白很喜歡的紅酒,把它開了自己偷偷喝了一杯,然後又重新放好。

    她的酒量不好也不差,一杯的量讓她有些許的微醺,但又不至於讓她完全失去理智,一切剛好。

    晚上十點,顧司白從公司下班回來。

    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不用多想那個小鬼一定已經睡下,她從小就喜歡睡覺,像一條小豬一樣。

    其實這個時間點顧司白應該直接回自己的公寓睡下,他從顧家別墅搬出去,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避開那個小鬼。

    可是父母不在家,他不自覺地就回了顧家別墅,回去陪那個膽小如鼠沒有安全感的小鬼。

    對於顧司白而言,對於妹妹的狠心,一次就夠了。他實在看不得那個小鬼在自己面前哭,每次她哭的時候,他都無法控制地想要心軟。

    所以他從家裡搬出去。

    小孩子的小打小鬧,他從不放在心裡。等她長大了,自然就能分辨清楚她對他,並不是愛情。

    晚上陪著一個合作方多喝了一杯,顧司白揉了揉有些痠痛的眉眼,鬆開領帶丟在一邊,從衣帽間裡拿出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好澡從浴室出來以後,顧司白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快十一點了,今天晚上突然下了一場大雨,伴隨著不算大的雷聲,在空曠寂寞的夜裡顯得有些恐怖,那個小鬼小時候就怕打雷,顧司白躊蹴了幾秒,還是打算去她房間裡看看。

    腳步往門口走了兩步卻又停下。

    他突然想起她今年已經十九歲,不再是那個小時候一打雷就往他被窩裡鑽的小屁孩,而他也不再適合進他的房間。

    姑娘家大了,他早已經不能再隨意出入她的房間。

    揉了揉痠痛的眉眼,顧司白腳步一轉,又重新走回房間,掀開被子在床上躺下。

    大概是酒意的原因,顧司白今晚睡眠不算太好,遲遲睡不著,閉著眼睛也只是閉目養神而已。

    臥室裡靜默一片,關了燈黑漆漆的一片,顧司白抬起手臂放在自己的額頭上,閉著眼睛休身養息,耳邊聽著窗外時不時傳來的雷聲,胸腔內有淡淡的煩躁。

    也不知道那個小鬼現在睡著了沒有。

    雷聲不算密集,打一下會空出一段沉默的時間,一道驚天的響雷的過後,顧司白忽然睜開眼睛,打算起身出門看看,還沒來得及動作,門外忽然傳來一聲細小的門把手轉動的細響。顧司白眉頭挑了挑,又重新躺了下去。

    沐清喝了酒以後在房間裡坐了好一會兒,她和顧司白的房間其實隔得很近,她清楚地聽到了顧司白回來然後進入房間把門關上的聲音。

    正如顧司白瞭解她一樣,沐清對顧司白的生活習慣也瞭解的十分透徹,估算好顧司白洗完澡然後睡覺的時間,沐清便偷偷摸摸地摸進了他的房間。

    至於打雷,其實她很早以前就不怕了。

    以前怕打雷是因為在鄉下的時候,小時候被雷聲從睡夢中驚醒,外婆卻不在身邊,破舊的老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實在是令人沒有安全感極了。雖然後來知道外婆是下地栽稻子去了,可是怕打雷的毛病從那個時候就落下了。

    後來進了顧家,有一次伯父伯母去外面旅遊,家裡就剩她和顧司白兩個人,那天的雷聲尤其大,沐清害怕的不得了,便壯起膽子要去顧司白的房間裡睡,那個時候她才八歲,年紀小,顧司白讓她睡了幾回,後來隨著年歲大了起來她漸漸就不怕了,可是她這個人很壞,有時候還會裝著很害怕的樣子要去他房間裡睡,顧司白往往是把她哄睡了之後才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間。

    想起往事,沐清喜滋滋地想,連老天爺都幫她。

    今天白天本來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誰知道晚上竟然下起大雨打起了雷,正好給了沐清一個藉口去顧司白的房間。

    其實沐清的想法很簡單,她覺得曾佩佩說的很有道理,所以這才起了心思想要再爭取一下。

    但是怎麼爭取倒是一件為難的事情,如果再讓她去表一次白,沐清暫時做不到,她討厭和顧司白說起這些,說再多,只會讓顧司白踐踏她的心意,想來想去,沐清決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晚上闖進他的房間——強吻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