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丙 作品

59、第 59 章

    肖邦只是誇張了一下修辭手法,他老實道:“還了,第二年才還上的。”

    “那他後來翻本了嗎?”

    肖邦只想翻白眼:“當然翻了,他這人,想做什麼就一定要做到不可,他初二炒股失敗,初三、高一、高二,他花了三年時間研究股票,高二的時候終於翻回本了。可惜他這人永遠只有三分鐘熱度,達到目的了,他就對炒股完全失去了興趣。”

    “有錢也不想賺?”

    “倒也不是,他大學之後不就瘋狂賺錢了嗎?”肖邦看了眼林溫,想了想,林溫既然已經在跟周禮交往了,有些事也能跟她說了。

    肖邦道:“他大學之後跟他媽的關係極度惡化,不再問家裡要一分錢,就拼命想著自己掙錢,按他的話說,就是要賺夠‘fuck you money’。”

    有人因錢離婚,有人因錢入獄,周禮的金錢觀因他們而變得極端。

    肖邦口中的周禮,極端的金錢觀源自他的父母。

    齊舒怡口中的周禮,冷漠的愛情觀也源自他的父母。

    其實周禮或多或少也像她一樣。

    林溫生長在一個形狀固定的模具中,只不過她為了父母束縛了自己,而周禮因為父母,擊碎了模具,開始野蠻生長。

    周禮的父母對他來說太重要,就像她的父母對於她。

    肖邦以為林溫是想周禮了,說了一堆周禮的故事,肖邦像個情感諮詢師似的,建議道:“周禮這次在港城呆得也太久了,你讓他該回來了。”

    他還不知道周禮早就有過出國的打算。

    林溫嘴角微彎,沒說什麼。

    她只是等不及才會過來這裡,她想知道周禮對這座城市有多留戀。

    他在這裡買了車,買了房,投資了一家店,這座城市到處都有他的足跡,可這些足跡不足以讓他割捨不下。

    她向肖邦告別,走到店門口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林溫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

    烈日當空,人行道上行人稀少,沒什麼噪音,林溫能清楚聽到話筒對面的疲憊聲音。

    “溫溫。”

    “我在。”

    “你想出國嗎?”

    這個問題,周禮在十四天前的那個週日問過她,那天他們從寧平鎮回來,他給她戴上了玉佛。

    車外草葉飛揚,車內是花與淨土。

    如今林溫再次聽到,她沒有馬上回答。

    她反問周禮:“你要出國了嗎?”

    電話那端安靜下來,許久才出聲:“嗯。”

    於是林溫輕聲道:“我不想走。”

    她向來是一個理性多於感性的人,周禮是她長大成人後,穩定人生中的唯一變數。

    她這十幾天像中邪,可現在理性將她搖晃得清醒了。

    出國哪有這麼容易,她的父母七十多歲了,絕對不可能背井離鄉。

    而她,也不能拿這短短十幾天的時光,去賭她的下半生。

    她不會拋下她的父母去過自己未知的生活。

    周禮自然也不可能拋下他的父親。他走了,就歸期不定。

    林溫看向立在店門口的黑板。

    “真”字依舊少了那一橫。

    在這一刻,他們都回到了現實當中。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都是很成熟的人,所以不會只生活在他們自己的小世界裡。不過放心啦,不破不立嘛,這隻會讓他們之後更衝動。

    我不要立flag啦,又沒爆更成功,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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