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林佳 作品

第63章

 “好。”眾人呆呆的點了點頭。

 事情好一段落,我和張劍坐在樓道,邊抽著煙,邊閒聊著。

 “文哥,那天在你家,對不住啊。”

 “有啥對不住的,我能理解你。”

 “文哥,我媽就剩幾個月的時間了,到時候我去找你。”

 “治不了了?”

 他苦澀一笑,像是緬懷從前,像是感慨如今:“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在生死之間徘徊的感覺,我感受過,所以不想讓我媽再遭一遍罪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卻沒有出言安慰。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覺的自己沒有資格。

 其實這是一個倫理問題:假如親人必須要遭受極致的折磨,並且活下來的希望很渺茫,你救還是不救?

 假如是我,我想我是做不出像張劍這般理智的決定。

 但捫心自問,救,真的是孝嗎?

 我想未必。

 如果親人自己願意,那自然是孝。

 但假如親人想早日脫離苦海,不願再承受這種極致的折磨,那‘救’就只會成為你滿足自己情緒價值的一種工具。

 除了感動自己,好像別無他用。

 而我最敬佩張劍一點的是,救好救,但不救卻難如登天。